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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
“我知道,君遠,你做事向來沉穩,是謂步步為營、滴水不漏。這樣的性子,對於糊里糊塗的我而言,確然極具吸引力,否則我怎會傾心於你?我並不相信你揹著我喜歡上了別的女子,左婉茹之事,必有你的道理,我理解,”蘇愉輕輕嘆氣:“但,我絕不接受。”
蕭君遠臉色刷白,強撐出些笑意:“愉愉,你先過來,有什麼話,咱們回家再說,嗯?”
蘇愉搖頭,目色忽然變得犀利:“寒夜數雨,心比冰涼,歡顏猶在,將得卻失。君遠,這種滋味,我要你也嚐嚐。”
蕭君遠深吸口氣,強自穩住心神,身形迅疾變換,右手閃電般地伸向蘇愉的方向。然而他萬未想到,蘇愉的動作竟是比他還快,只見她腳下略一輕移,一個閃身,便輕鬆避過了他的手。
蘇愉定住身形,飛快地衝著被驚得呆住的蕭君遠眨了眨眼,嬌豔紅唇邊忽而揚起一抹詭異淺笑:“君遠,記住了,從此,這世間再無蘇愉!”話音一落,腰身微側,毫不遲疑地朝著崖下縱身一躍。
整套動作一氣呵成,仿若行雲流水。
蕭君遠低頭看向手中抓著的紅蓋巾,腦中一片空白。他已經無暇去思考蘇愉身上的種種異常,只有“將得卻失”四字,在耳邊不斷迴響。
胸中一陣急痛喚醒了蕭君遠的神智,他拼力將已經僵硬的雙足挪至崖邊,探身往下望去,綠茫茫蒼野間,卻哪裡還有那抹紅衣的身影?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寫文總與皇室脫不開干係。
於是前日晚,我做夢夢見自己成了一名妃子,正與皇帝相處甚歡時,老公叫我起床洗漱。
昨晚睡覺前,我鄭重叮囑老公:“昨日我夢見自己成了一名妃子,正高興著就被你叫醒了。明早我休息,你千萬別叫我起床,今晚我該被寵幸了。”
老公嘴角又抽了。
愉之失心
蘇愉不過自然下墜了丈許高度,便突然擰轉身軀,足尖蹬上一塊凸石,順勢往後一躍,雙手順利攀上一根臂粗的老藤。
蘇愉盪鞦韆似的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腰身往下一沉,穩穩落在崖壁凹處一條崖洞入口的地面上。她輕吁了口氣,扔掉老藤,拍了拍手,開心地笑了:“很好,這根老藤總算還未枯敗。”心裡想說的卻是自己的身手還是這樣靈活,眼裡掩飾不住地透出些洋洋得意來。
然而這些許的得意很快便消失得無影無蹤。蘇愉低頭看了看自己,默然脫下喜紅外衣,露出裡面的一套清爽水綠色絲裙。蘇愉嘆了口氣,將喜服鋪在地上,抱膝坐下。
連月來揪在她心口的傷楚、絕望、苦痛,她終於悉數還給了他,而她並沒有像預想中的那樣解氣。
蘇愉將頭埋入臂中,直到不用手臂遮擋眼淚也不會流出來的時候,才抬起頭來,嘆了口氣:“報復弗如忘卻,娘說得果然不錯。唉,罷了,愉之失心是謂俞,往後,我便叫蘇俞罷。”
蘇俞話音剛落,忽然有一個小小身影“倏”地從她眼前躥過。她眼疾手快地一把將它抓住,舉到眼前一看,原來是隻小松鼠。小松鼠想是出來覓食,不妨被人逮住,嚇得“吱哇”亂叫起來。
蘇俞抿嘴直樂:“嘿嘿,小東西,你跑不掉了!正好,我問問你,‘俞’字怎樣?”
小松鼠在蘇俞掌中一通亂扭,蘇俞點頭:“嗯,的確很好聽!‘俞’意‘愉悅’,我並沒有違背娘為我起名的初衷,這樣很好。”
小松鼠扭得更厲害了,兩隻圓溜溜的小眼睛滿含驚恐地瞪著蘇俞。蘇俞嘆了口氣,手微微鬆開,小松鼠“哧溜”一下便沒了蹤影。
蘇俞雙臂環抱住小腿,下巴支在膝蓋上,一直呆呆坐在崖邊,看著太陽慢慢西移,消失不見,直至薄暮漸起,月上中天。
蘇俞站起身,揉了揉已經酸掉的膝蓋,苦笑道:“蘇俞的第一天,真是糟糕透了,不過以後會好的。”
蘇俞轉身走進了崖洞。因為幼時常來此處玩耍,她記得很清楚,崖洞另一側的出口外有一條小路,可以從那裡繞回山上。
走開兩步,蘇俞又折回頭去,找了幾根粗些的樹枝,在崖壁上挖出個小洞,將鋪在地上的喜服團成一團塞了進去,又拾了些方才挖出的散土,將小洞密密封起,想了想又在壁上刻了五個字:“蕭君遠、蘇愉”。
蘇俞盯著喜服的“藏身之處”看了半晌,輕聲道:“蘇愉,君遠,再見。”趁著淚珠還未滾出眼眶,蘇俞急急轉身,一頭鑽進了崖洞。
從黑漆漆的崖洞中一出來,便覺林中月色分外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