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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足一些?對不起蕭公子,撿回的這條命算我自己的,我沒有義務、也沒有閒情去陪你玩戲文裡的那些把戲。”
蕭君遠閉了閉眼:“我求過你,求你給我解釋的機會。”
蘇俞煩躁不安:“解釋又能怎樣?解釋可以讓皇上收回那道聖旨麼?可以改變你與左婉茹成親的事實麼?如果可以,我願意聽上三天三夜。”
還是那樣的伶牙利齒。一箭直指靶心,連回旋的餘地都未給他留下一步。蕭君遠腳下微退,臉色慘白。
“所以,往後不要說這些奇奇怪怪的話,也不要再做這種奇怪的事情。蕭公子如今風華正茂,隆寵在身,您若肯紆尊喚我一聲蘇小姐,看在蓉兒的份上,我會很樂意與您聊上一兩句。”蘇俞掰開蕭君遠的手,大步往院門走去。
“愉愉-”
蘇俞忽然想起幼時情形。有年上元節夜,爹孃帶著她去花市看燈。她興高采烈地捧著爹爹剛剛為她贏來的一隻大大荷燈,正自左右欣賞間,一個小小身影“嘭”地與她撞在一起。蘇俞看著被撞得稀爛的花燈,登時大怒,狠瞪向肇事之人。而那小罪魁禍首卻對蘇俞滿身怒氣渾然未覺,只一路哭著往前跑去,邊跑邊喚“孃親……”。嘈雜的聲音一時都成了背景配樂,弄丟孃親的小女孩那惶惶然的語氣,蘇俞至今記憶猶深。
便恰如蕭君遠方才這一聲“愉愉”。
蘇俞腳步僵住。
蕭君遠聲音澀啞:“告訴我,愉愉,往後,你……要往何處去?”
蘇俞幾番咬唇,終是開了口:“往後,我家公子往何處去,我便……也往何處去。”蘇俞心裡絞成一團亂麻,幾乎站立不住。
身後不再有動靜,蘇俞咬牙,大步往住處走去。
房門一如蘇俞走時那般,只虛虛攏著。蘇俞伸手推門,一張小紙條幽幽飄落在地。她蹲下身撿起紙條,就著月光辨認著其上的字跡:“俞俞,回來後請過來找我,遲歌。”
蘇俞退後兩步,轉頭看向遲歌房間,果見窗紙上有淡淡燭光泛出。她想了想,終是折步轉身,敲響了遲歌的房門。
臉上微泛倦意的遲歌出現在門口:“俞俞,回來了?”
“嗯。遲公子,你怎還未睡下?”
“自然是在等你,進來。”遲歌笑了笑,手虛攏在蘇俞肩上,引著一臉茫然、呆立不動的她返回屋內,又示意她在桌旁坐下:“手。”
“啊?”
遲歌笑著捉起蘇俞的手,攤放在桌上:“白日不是說了麼,晚上安頓下來我便為你上藥。”遲歌微微皺眉:“你手上這是什麼?”
“沒什麼!”蘇俞“倏”地收攏掌心,下意識地去看遲歌的臉。
遲歌嘆了口氣,掏出一塊絹帕,掰開蘇俞手指,將她手上只抹了一半的藥液擦得乾乾淨淨,又開啟桌上的一個敞口小瓶,指尖從瓶中挑出些淡綠色藥膏,慢慢抹在蘇俞手心。遲歌的手指才劃出幾輪小圈,蘇俞已是笑不可抑,使勁往回抽手:“呀,癢死了……哈哈……你又捉弄我……”
遲歌手下微微收緊:“別動,很快就好了。”
蘇俞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手不住往回躲,遲歌鍥而不捨,一捉一逃間兩手總算都塗抹完畢。遲歌輕吁了口氣,抬起頭來:“好了。”
蘇俞好容易止住笑,抬手拭去眼角淚漬,眨了眨有些泛紅的眼睛:“好了?冰涼涼的很舒服。不管怎麼說還是多謝你了,其實我自己抹也可以。”
遲歌笑著搖了搖頭,漆黑如墨的瞳眸在燭光下顯得異常柔和:“俞俞,我一直都想知道,那日在蒼山上,你給我用的是什麼草藥?”
“草藥?”蘇俞微愣,轉而笑道:“小刺兒菜罷了,蒼山上到處都有,算不得什麼草藥。本來參三七的止血效果更好一些,不過那種草找起來比較費勁,那夜又是風雨交加,我什麼也看不見,就只好摸索著去拔小刺兒菜。”
遲歌疑惑:“看不見你怎樣找?”
“它為何叫小刺兒菜?因為這種草葉邊上長著尖尖小刺,我在大概會有它們的地方摸索,扎到我手指的肯定就是啦。”
“這樣……手會不會扎疼?”
“手指倒不會太疼,小時候爹孃常帶我去蒼山上玩,我在抓螞蚱時不知被紮了多少回,早習慣了。就是放進嘴裡嚼的時候,舌頭會比較難受,那種草真的很苦呢,還澀。”蘇俞雙眉微蹙,彷彿此刻正品著那種苦澀滋味。看著遲歌微帶不解的神情,蘇俞又解釋道:“小刺兒菜止血全靠的是草汁,所以必須要嚼碎才有用。”
一直淡笑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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