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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蓉大笑:“蕭大哥謝過恩便牽著左婉茹退下,途經那位侍叢身邊時,蕭大哥淡淡扔下句話:‘這位俠士,容蕭某好意提醒,深秋寒意漸重,小心莫要著涼。’一句話說得大家摸不著頭腦。不過眾人很快便明白了,哈哈哈……”
成蓉笑了半日,終於緩過氣來:“那小侍叢莫名其妙,剛想拉住蕭大哥問個清楚,卻突然打出一個大大噴嚏。然後,哈哈哈……哈哈……他腰間束帶應聲而落,當著滿朝大臣之面,哈哈……掉了褲子……”
蘇俞有點不太敢相信:“是蕭君遠動的手腳?”
成蓉笑道:“自然是他,不過他速度太快,誰也未曾見他出手。當時那三皇子臉都黑了,急匆匆拽著侍叢撤退了。不是都說左將軍對這個文弱女婿不太滿意麼?蕭大哥在眾人面前露出這一手,那左將軍真是大覺顏面有光,皇上也是龍顏大悅,誇讚蕭大哥深藏不露,原是文武全能之才。就是這件事情之後,皇上開始頻繁召見蕭大哥。讓蕭大哥來錦城的事情,也是皇上親口下的密令,外人根本不知。”
蘇俞仔細看著成蓉,回想起今日在茶攤邊成蓉本要離開卻被遲歌喚住的情形,覺得事情有些複雜起來了。
成蓉眨了眨眼:“俞俞,你這樣看著我幹嗎?”
蘇俞回過神來:“沒什麼,蓉兒,你給遲大哥的那塊玉佩,他還給你了沒有?給我看看行嗎?”
成蓉低呼一聲:“呀,我都忘了!”轉而又笑了:“他不還給我也無所謂。”
蘇俞目色複雜,作勢看了看天,笑了笑:“蓉兒,時辰不早了,你早些回去睡吧。”
“好,俞俞再見。”成蓉腳步輕快地走遠了,步履間絲毫不見方才醉意。
蘇俞看著成蓉背影,雙眉緊緊皺起。蕭君遠親臨武林大會,鎮國將軍手下卻又做出盜取鐵券之事,這一翁一婿之間有些玄妙。
夜風徐徐吹起,蘇俞略一定神,成蓉的身影早已消失。蘇俞搖了搖頭,轉身往回走去。
漫不經心地走了三四步,蘇俞驀地頓住腳步。前方几步遠處,一身藍衫的蕭君遠正負手靜立,眸色似夜色般深沉。
蘇俞低下頭,默不作聲地繼續往前走。
蕭君遠嘆氣:“為什麼不直接來問我?愉愉。”
作者有話要說:河蟹運動真恐怖!
請大家以後告訴自己的孩子,小寶寶都是從捲心菜裡剝出來的。
紅葉就是這麼告訴朗瀟的。
近與遙遠
蘇俞語氣平靜:“蕭公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蘇俞抬手去撥蕭君遠橫擋在她身前的右臂,卻不料手反被他緊緊握住。
蘇俞下意識地往後抽手,蕭君遠指間微一使力,蘇俞便完全動彈不得。蘇俞驚怒抬頭:“蕭公子,請自重!”
蕭君遠並不理會蘇俞,徑自掰開蘇俞掌心,英眉輕皺:“愉愉,怎傷成這樣?”說話間左手一抖,袖內跳出一個青花小瓷瓶,小瓶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穩穩落在他的左手掌心。蕭君遠輕輕轉動瓷瓶,拇指一彈,瓶蓋“撲”地飛了開去。冰涼的藥液滴在蘇俞印著道道血痕的手掌之上,蕭君遠騰出左手中指,將藥液緩緩揉開。
蘇俞靜靜看著蕭君遠,一句不知在何處聽過的話乍然跳入腦海:如此熟悉,卻又如此陌生;如此靠近,卻又如此遙遠。蘇俞狠狠咬唇,只覺心內陣陣悲涼來襲,她猛地抽回手:“蕭公子!”
蕭君遠怔怔看著自己忽然空虛的手掌,半晌後方抬起頭來:“愉愉,讓我幫你上藥。”
“不必。”
“讓我幫你上藥。”
“不必。”
“讓我幫你上藥!”
“不必!”蘇俞直接把手反到身後。
蕭君遠眼裡終於泛起痛色:“別這樣,愉愉。我一直以為你……我一直以為你……今日乍見到你,你可知我用了多大的……”
“蕭公子!”蘇俞毫不客氣地打斷他:“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蕭君遠扣住蘇俞的胳膊,眸色忽而變得有些凌厲:“說這種話又有什麼意思?愉愉,我們並不是三歲小孩。”
蘇俞睜大眼睛看著蕭君遠,蕭君遠眸色回軟,語氣中已帶出一絲懇求意味:“還有,愉愉,別叫我蕭公子。”
蘇俞冷笑:“那麼說什麼話會比較有意思?莫不是非要讓我指著你大罵上一通,再一哭二鬧三上吊地鬧上一場,這樣才算有意思?好吧好吧,跳崖權當充數吧,試著想想那個傻蘇愉為了你傷心得連塵世都不再眷戀,這樣會不會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