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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是他。我查過記錄,那天手術名單上就有你。如果你手上有傷口,我建議你,在兩週到三週之後,去做一下HIV檢查。”
阮湘南只覺得眼前的白霧越來越重,連忙伸手扶住身邊的圍欄,然後深深吸入一口空氣再慢慢吐出,強迫自己不要當場暈過去。今天是卓琰的釋出會主場,如果他的女伴不能站在他的身邊,而是一個人暈倒在室外,他將會成為別人茶餘飯後的笑柄。
她盡力平定了心神,想回到主會場去,回到卓琰身邊去,才剛要踏出一步,便被人拽住。
她回過頭,只覺得視線模糊,努力辨認之後,才認出是謝允紹。他大概今晚是心情最糟糕的人之一,卻還是維持住了應有的風度,沒有憤然離場。他一手拽著她的胳膊,一手鬆了松領帶,嘲諷道:“阮小姐,你再往前一步,就踩在玻璃碎片上了。我想卓總這個時候可沒有空閒來管一個滿腳玻璃渣子的灰姑娘。”
阮湘南一點沒生氣,只是點點頭道:“謝謝。”
謝允紹道:“怎麼?你這次不跟我對著幹?我還以為你最喜歡跟人作對。”
阮湘南頭疼欲裂,卻還要對付眼前的人,而謝允紹還在不斷地消耗她的耐心:“我並不喜歡跟人對著幹。”
謝允紹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她,似乎在掂量在衡量著什麼:“你今晚的品味跟我之前幾次見你大相徑庭,總算還過得去了。”
阮湘南機械地回答:“是卓琰選的,你的意思是說他品味好吧。”
他忽然伸手反握住她的手掌,眼眸漆黑幽暗:“我一直很好奇,你到底是用什麼特質吸引了卓琰。”
他低下…身,跟她對視著:“因為太好奇了,更加忍不住想知道——”
阮湘南迴答:“你不會想知道的。”
“為什麼?從來沒有女人拒絕過我。”
她正要回答,就聽卓琰遠遠地喚了聲她的名字:“湘南,你還好吧,是不是碰見什麼麻煩?”
謝允紹退後兩步,姿態優雅地轉過身去,語氣悠閒:“卓總,我看阮小姐一個人呆在外面,就找她說兩句話解悶。現在你來了,我也不是那麼不識趣的。”
卓琰疾步走到她身邊,朝著謝允紹彬彬有禮地開口:“不敢勞駕謝總,剩下的時間我會陪著她的。”
他轉過身,有點擔憂地看著她:“怎麼了?是不是他對你做出什麼威脅?有我在,不用理會他。”他目光下移,只見腳邊是一地的玻璃碎片,又問:“你有沒有被玻璃割傷?”
阮湘南搖搖頭,撩起裙襬,蹲下身去撿比較大塊的碎玻璃片。她拿起一塊一頭有尖銳角度的碎片,忽然有點著魔地想,這片玻璃的銳利程度是足夠了,如果用它劃破動脈,血柱就會噴湧而出,不出五分鐘就會因大量失血而死亡。
她捏著玻璃的手很用力,手指上原本開始癒合的傷口又再次破裂。
卓琰看見她這個危險的舉動,立刻把她拉起來,直接把那塊沾了血的玻璃碎片扔到一邊:“你怎麼了?這樣都能弄傷手。”
阮湘南驚恐地看著他的襯衫衣袖上沾到了幾點血跡,忙把他的手甩開:“別碰。”
卓琰只覺得莫名其妙,她今晚的表現實在太過反常:“你到底怎麼了?”
阮湘南用沒有傷口的那隻手,拉起他剛才接觸過她的雙手仔細看了一陣,才舒了口氣:“沒什麼,什麼都沒有。”
——
卓琰根本不想給她逃避的機會,她這樣的人,只要這一次放過去,之後便再也不可能得到她的解釋:“站住,把話說清楚——你今晚到底是怎麼了?”
阮湘南根本不想回答他這個問題,也無法回答:“我說過沒什麼了。”
“你當我是瞎的嗎?你有事沒事我還會看不出來?”
“可是你這次看錯了。”
“阮湘南,”他直接指名道姓了,“到底有什麼事,是我沒有辦法跟你一起分擔,你需要這樣瞞著我?”
阮湘南還是斬釘截鐵地回答:“真的沒有。就算說一萬次,答案也是一樣的,什麼都沒有。”
卓琰硬生生按耐住心中的怒氣,心平氣和地說:“好,如果你真的不願意說,我也不會勉強你,我希望你會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再告訴我。”
她沒有想到向來最愛追根究底,死死抓住她紕漏不妨的他,會這麼輕易地鬆口,可是聽到他那句話時,也確實鬆了一口氣,她現在還在視窗期,沒有任何措施可以採取,只能安靜等待。
坐以待斃。
她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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