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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湘南笑道:“我是你這樣無聊的人嗎?我看你就恨不得滿臉寫著‘想走錯進女更衣室’吧。”
她進了更衣間,褪下第一層滿是鮮血的手套,又開始褪第二層。忽然,她的動作一頓,抬起頭看著鏡子,鏡子中的人,瞳孔漆黑,臉色蒼白如紙。
ECHO 處於關閉狀態。
☆、第049章
阮湘南迴到家;幾乎是直接倒在床上;睡得昏天地暗,分不清時間。中間卓琰下班回來,開門進來叫她吃晚飯;她睡得沉,根本連反應都沒有。
卓琰按了按她的頸動脈,確認脈搏還在以後又出去了。
阮湘南直接睡到第二天清晨,才有點緩過勁來,起床去洗漱。她的牙刷牙杯就跟卓琰的並排放在一起;上週換過牙刷的時候,拆開的正好是兩個同樣顏色的;再加上兩個牙杯都是一模一樣;很容易混用。
阮湘南站在洗手檯前呆立了片刻;直接把那兩根牙刷都扔進垃圾桶,重新換了新的,還選了不同顏色的。
隔了一會兒,卓琰走到她身後,看到牙刷又換了新的,有點驚訝:“不是上週才換了嗎?”
阮湘南面無表情:“原來兩個顏色一樣會弄混,現在粉紅色那個是我的,你別弄錯了。”
“弄錯了又能怎樣,我又不會嫌棄你。”他一伸手,要去拿那支粉紅色的。阮湘南搶先一步,護住牙杯:“你用另外一個,都說這個是我的了。”
卓琰愣了一下,隨即有點無奈:“你還真是小孩子脾氣。”他對著鏡子洗漱,隔了片刻又道:“那個商業地產專案已經啟動了,看形勢不錯,我聽說這塊地的免稅區政策也馬上要出臺。明晚剛好也有場釋出會,你安排一下時間,跟我一道出席。”
阮湘南嗯了一聲:“好,我會空出時間來的。”
卓琰透過洗手檯前的鏡子,看著她,忽然問:“你怎麼了,臉色好像有點差?”
阮湘南轉過身欲走開去:“之前手術一下子排了太多,累到了。”她感覺到卓琰的手按在她的肩上,將她扳過身來,他的嘴唇和臉頰還帶著清涼的水汽。她連忙阻止接下去他準備親吻她的那個動作:“我有口腔潰瘍,還很嚴重。”
卓琰只能無奈地放棄。
阮湘南走到走道,聽見身後的洗手間裡傳來剃鬚刀轉動的聲音。
她應該,不會這麼倒黴,偏偏碰上那種低到相當於走在街上被雷劈中的小機率事件吧……
——
卓琰的這次創意,很明顯打破了謝氏壟斷地產市場的慣例。卓家和曾經共事過的褚家聯手,異軍突起,是目前本市財經方面最熱的報道。再加上這次本來就做足了噱頭,卓氏新掌門人為自己的產業代言,更是加速了這次商業案的預熱。
釋出會開場,就由集團的市場部經理當新聞發言人,偶爾卓琰也會說兩句,底下記者的長槍短炮對著他們,一刻不停地閃著白光,雖說市場部經理佔有的時間更多,可是相機卻又對著卓琰的時間更久。
阮湘南遠離了會場最喧鬧的那一端,不知為何,突然覺得心煩意亂。但是她的直覺向來不準,現在這樣一個人暗地裡焦躁,也沒有任何意義。
她隔著透明的落地玻璃,可以看見卓琰從臺上走下來,即便如此,那些記者的轉向也是跟隨著他的——今晚是他的戰場,他是王者,也是燦爛耀目的中心點。
她的運氣向來不好,可是能夠遇見他,已經是一生之中鼎盛的幸運了。
她從手包裡拿出手機,正好有兩個電話錯過了,是葉徵打來的。她回撥過去,還沒說話,就被葉徵搶了先:“湘南,你先聽我把話說完。我們長話短說。”
阮湘南握緊了手機,手有些發抖:“你說。”
“那天的機場事故是突發事件,大多都是臨時打電話給家人,經得他們的同意之後就立刻進行緊急搶救,倉促之際,很多應該做的常規專案都省略了,現在化驗結果出來,有一位姓盛的病人是HIV陽性,當時電話裡,這位病人的家屬並沒有告知我們這件事……”
阮湘南只覺得耳邊響起了尖銳的鳴叫聲,她曾不太堅定地想過,她的運氣應該不會差到這個地步,可是原來,她早就把這輩子僅剩的幸運都用完了。
她手上失力,玻璃杯摔在地上,立刻四分五裂。
這清脆的玻璃破碎的聲響總算為她挽回了一點理智和鎮定,她用一種連自己聽起來都十分陌生的聲音問:“那位姓盛的病人,當時是脾臟破裂,對不對?”
葉徵頓了頓,語氣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