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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烈不可欺!
但,終究做不到“慷慨赴死”……
一想到爹 回來後,知道了她私自出門去見那位公子,還不罰她三天不能吃飯?齊福只得又立馬換上了求饒模式,求得那是一個情真意切,天地動容:“阿福再也不敢裝病了,夫子,阿福這就隨你去上早課還不成嗎?”
蕭六郎聽後,先是不置可否地愣了一會兒神,隨即搖了搖頭,對她溫和一笑:“今日,你的早課免了。”
“此話當真?”齊福眯起雙眼,看向夫子,“騙我可要買南城的莊記栗子還哦?”說著,她已經開始本能的吞口水了。
“當真。”蕭六郎對她和藹笑道,“婚姻大事,必須要你心甘情願才行。”說著,夫子拉開齊福的手,獨自向後門走去。
“夫子是說……我不僅不用去上早課,還可以出門嘍?”齊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夫子這是默許了?
明明感覺不可能有這樣“天上掉餡餅”的好事發生,可夫子用鑰匙開門鎖的聲音又讓齊福無法懷疑。
“對此,我只有一個要求,”說話間,六郎開鎖的手微微一滯,“看準了,再 回來。”
齊福聞言,緩緩地抬起頭,剛好對上夫子的雙眼,不再是亦如往常那般溫文爾雅。那一刻,她感受到這雙眼睛竟透出了懾人的霸氣之光,他口中的每一個字,莊重而正式,讓人不能輕視聽之。
如果齊福沒有聽錯,這其中似乎還夾雜著某種悲愴的惋惜之情?
可對面的那個人……是夫子呀?
是爹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如父母般要敬重的人啊?
只當是一愰神,想多了,齊福的小臉蛋再次換上了燦爛的笑容,與鶯語一同熱烈歡呼:“夫子最善解人意了,夫子是好人!”兩個小姑娘便歡笑著一同衝出了後院的大門。
出門後,齊福不敢 回頭望夫子的臉,心中莫名的湧上一股心酸。
而立於院門之內的夫子對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注目許久,一絲狡黯陡然劃過眼底,嘴角彎起,口氣卻是備感無奈:“我可不想只當好人。”
☆、第2章 蘭橋館識人;良人不是神
一開始,夫子說放他們出去玩,齊福是懷疑的。可是後來想了想,她出來逛街,若有夫子的認可,那是隻賺不賠的好事呀!爹一向敬重夫子的為人,就算被抓包了,應該是不會罰她太狠吧?這般一想,齊福的心裡就舒坦多了,果斷從腰間的繡包中掏出一把五香葵瓜子,算給自己壓壓驚。
兩個女娃娃走在長街之上,有了女扮男裝這步在先,那是要比往常走得氣定神賢,精神百倍吶!
鶯語跟在齊福身後,見小姐的臉上一會兒紅一會白,偶爾還笑吟吟的,便不安地低聲問道:“小姐,咱們這是去哪兒?”
齊福不答反問:“鶯語,那位宋公子現在何處?”
“宋公子最大的愛好就是到蘭橋館聽評書,每月初一、十五,定去那裡。”鶯語的情報工作做得十分周詳。
“嗯,很好。”齊福聽後滿意的點了點頭塞給她兩個山渣卷,還不忘往自己嘴裡塞了一顆。
“那小姐,今日剛好十五,現在是不是要去蘭橋館找宋公子呀?”
“不急!”齊福搖了搖食指,那張粉嫩的小臉上浮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我們先去城南。”
“小姐,去城南做什麼?”
“買莊記栗子啊。”齊福眼珠子一亮,拉著鶯語就走。
圍繞著對那位素昧蒙面的宋公子的各種猜測和小小的憧憬,兩人這般一路聊天、賞玩,混跡在良城中熱鬧喧囂之地。可道是景如畫卷,人如玉,此情此景與這兩位打扮豔麗的“公子”倒也是十分和諧的。
歡笑間,齊福與鶯語都不曾發現,早有人跟在她們身後,亦步亦行。
兩人先到城南排隊買了兩包糖炒栗子。在這略顯清冷的深秋時節裡,熱乎乎的油慄如同一顆顆小火爐,握在手中格外的舒服。
買好了栗子,齊福帶著鶯語趁晌午前來到蘭橋館,她盤算著,應該還能趕上正點吃午飯。
蘭橋館地處城中鬧市,打老遠就瞧見那兩層松木雕花小樓置於長街之上。說是茶館,蘭橋館的點心、茶水尚佳,卻不如評書出名,來這裡聽書的常客不乏一些鄉紳財主、風流名士,但也不僅限於此,經常可觀自視高雅的與行粗鄙生計的,為同一愛好,不計身份,共坐一堂,也算雅事一樁。
到達蘭橋館,不敢選前排,齊福攜鶯語找了個靠門邊兒不起眼的位置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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