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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色的長衫雖然顯眼了些,但畢竟是男裝款式,應該不會出岔子的。
待一切準備就緒,齊福彎起嘴角,對著鏡中的自己笑著吐出兩個字:“搞定!”
齊福推門出來,一見鶯語身上那件翠綠的長衫便十分鐘意,連聲誇獎道:“不錯不錯,你這身衣服也好。”剛要動身向外走去,突然想到了什麼,又連忙拉住了小丫鬟,“鶯語,你可有替我向夫子告假?”
鶯語則是一臉“我辦事,您放心”的神情,說話時跟她家小姐一般,那雙機靈的小圓眼兒直冒亮光:“一早夫子就來了,鶯語向夫子告假時,說的是小姐身子不舒服,不能來上早課了。”說完又有些擔憂,“小姐,我這般說了,夫子可會信呀?”
“不信又能怎樣?”齊福一笑,從口袋中逃出一把花生給鶯語,“難不成,他還要跑到我的閨房扒開被子瞧瞧主家小姐是否真的生病臥床?”
鶯語小臉一紅,習慣性地接過花生,放入口中:“這倒是,夫子怎麼敢呢?”外姓男子,那是連小姐閨房的院子也不可靠近的。
齊福不禁大讚道:“這事兒,你幹得漂亮!”
鶯語忙垂頭 回道:“是小姐教得好!”
齊福:“那也要你學得快!”
鶯語:“不不不,是小姐的方法好!”
齊福:“別謙虛啦,還不是因為你聰明!”
鶯語:“一切全靠小姐栽培的……”
這主僕二人,邊互相誇獎著彼此,邊吃著花生,一路優哉遊哉地出了小院。
老爺不在家,小姐生病不能上早課,本來一切都進行得相當順利,誰料,那位不苟言笑的夫子大人是沒到齊福的閨房中扒她的被子去瞧病,而是早已堵在了兩個姑娘出府的必徑之路——後門,守株待兔呢!
當那抹清新的天藍色毫無徵兆的映入眼簾之時,齊福的叫聲不禁脫口而出,想收已是收不 回來了:“夫……夫子!”
齊福心道不好,夫子怎會站在這裡?
總歸是替主子辦事的小丫鬟,心裡素質不過硬,鶯語一慌,後門的鑰匙便脫手落在了地上。
那清脆的響聲立即引起了齊福的注意,慌亂中,兩人都想撿來著,竟頭對頭撞在了一起,也不知是誰,一腳就將那串鑰匙踢向了夫子那邊……
夫子垂頭望向他腳邊處那串青銅鑰匙,靜默地勾了勾唇,在小姐、丫鬟齊注視之下,不急不緩地彎身撿了起來。他身子清瘦且頤長,這麼一彎一起,隨風飄起的天藍色衣襬如同頭頂之上那片萬里無雲的晴空……竟讓人緊繃的神經瞬間舒緩了下來,一時忘記了世俗的惆悵與當下的困擾。
此情此景恰似兩年前的那個陽光和煦的午後,齊福從南方歸家,初入齊府時看到他的模樣一般。那時,他也是這般迎風站立,再彎腰撿起阿福不慎脫手,徐徐落下的帕子。
本來景色、時間、人物一切都是剛剛好,好到讓她以為要將一顆真心雙手奉上了,卻不曾想,爹爹的那句話徹底的打破了她的少女懷春:“阿福,從今天起,這位蕭六郎蕭公子就是教導你學習的夫子了。”
齊福不禁心中垂淚,怎奈佳人是夫子,嘆兮,惋兮……
從此身邊也多了一道“枷鎖”,在這齊府之中,齊福除了懼怕她爹齊員外,還要加上這位夫子先生了。
直到那串鑰匙在夫子的手中掂了又掂,聽到青銅器相撞時發出的特殊聲響,齊福方才 回過神來,再對上夫子那雙充滿智慧的雙眸後,終於想起了自己的處境。
話不多說,她幾步上前,果斷抱住夫子握鑰匙的手臂,可憐巴拉地求饒道:“夫子,阿福知錯了,阿福以後都乖乖聽夫子的話,求夫子不要把今天的事告訴我爹……”說罷,一個眼色飛向鶯語。
幾步開外的鶯語立刻心領神會,就見她剎那間已是聲淚具下:“夫子,您就饒了小姐吧,這幾日媒婆都要把府上的門檻給踏平了,聽說老爺定下了跟小姐成親的宋公子,小姐日夜憂心,這才想出去看看要嫁的是個什麼人家的公子呀……”
“鶯語,你說什麼呢?”齊福一聽不對,這丫頭嘴上沒把門的,怎麼什麼話都和夫子講呢?
蕭六郎垂頭看向滿臉寫著“交友不慎”幾個大字的齊福,那是想笑不能笑,就快憋出內傷了,只得開口向她本人問訊:“原來,你是想要出門瞧那未來的夫君哪!”
“正是。”
如今,這麼丟人的事兒都被抖落出來了,齊福自覺也沒什麼好隱瞞夫子的了,那張小臉頓時換上了大義凜然的表情,那是相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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