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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微怒的模樣很想笑,卻強忍住了!他是待她不同旁人的,她又怎會不知道呢?他可以不介意全妃與李遠嬉鬧,卻很在意她與人親近,這點她比誰都清楚。
皇家儀仗到達西山行宮時已是黃昏,行宮中打點的宮人們前幾日便知道聖駕今晚會到,一早備下了晚宴。衛珂不太喜歡這樣喧鬧的場合,留在了劉越讓她住進的曦雨殿內。
方才劉越命人將他的一些隨身物品也放到了曦雨殿,還說他的寢殿尚在修葺中,只能與她同住……
這樣的藉口也能想得出來,衛珂很無奈,雖然知道他偶爾會耍小孩兒脾氣,但沒想會這樣昭然。不過也難怪,現在出了皇宮,沒有那些囉嗦的言官在身邊,他倒露出自己的真性情來。
衛珂用完晚膳,便命珃兒和瑤兒替她備了熱水沐浴,一切弄完天已經黑了。但酒宴還未結束,衛珂想著劉越沒那麼快回來,便讓珃兒領路,她想去看看劉越養在行宮裡的那隻麋鹿。聽說之前是養在西山獵場裡的,但自從上次劉卓不小心射傷它後,劉越便命人將它移到了行宮裡的一處花園,命人照料著。
說來這隻麋鹿還是她和劉越的大媒,萬一劉越一時想起,她答不出來怎麼辦?因此想借今夜有閒暇先去看看。
衛珂為了不引人注意,沐浴後換了一身宮女平時的宮裝,披上一件厚厚的水貂毛大氅便出了門。珃兒拿著燈籠在前面引路,二人走在行宮內的小道上,珃兒一邊走一邊在給她細說四周的景物,衛珂都暗暗記了下來。西山行宮她是第一次來,裡面的路和景物她並不熟悉,但認路是她的習慣,無論走到哪裡,凡事為自己留條後路是做殺手的保命技能。
剛到那處養鹿的園子,衛珂隱約聽見一陣簫聲傳來。四周幽幽的,因為下雪的緣故,遠處的幾盞紅色宮燈顯得特別朦朧。雪下得不大,但也足以令地面和屋頂積雪,衛珂小心地在雪地裡走著,但那似有似無的簫聲卻令她心神不安。
此時劉越應該與屬國來使們在大殿飲宴才是,是誰在這裡吹奏如此悠揚婉轉的曲子?行宮裡的宮人應該都在前殿伺候,究竟誰這麼大膽?
衛珂學過樂理,從這人的簫聲中她聽得出是一個有些造詣的能手。不同一般的宮廷樂師,曲子裡帶著幾分異域的風情,而且此人一定身份尊貴,否則不會有這麼音色極佳的玉簫。
簫聲漸近時,忽然停了下來,衛珂估摸著這人應該也發現了她們的行蹤,因此想隱匿自己的行跡,沒再繼續。她抬眼看了下簫聲傳來的方向,隱約見到一個人影閃到了一旁的石山後面。
衛珂低聲提醒珃兒,“小心。”
珃兒此時也發現了異樣,點頭應了句:“是。”
兩人走到一處圍欄前,珃兒四下看了看才將手裡的燈籠遞給衛珂,“奴婢方才打聽過了,皇上的麋鹿就養在裡面。”
衛珂點點頭,讓她在外面守著,自己一個人進了圍欄。因為下雪的緣故,麋鹿呆在一旁的棚下懶懶的沒有出來,衛珂走到它跟前伸手摸了摸它,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就著燈籠透出的微弱光亮仔細打量了一番,大概記下它的特徵,便準備回去。
轉身時驀然發現珃兒不知何時竟被人用重力擊暈,這人動作好快……
“誰?”衛珂問了一聲,暗暗提防起來。
一旁的花叢裡走出一名男子,衛珂看不清他的模樣,因為他已蒙了面,但那雙眼卻在黑夜中特別明亮,彷彿雪地裡的野獸一般,“沒想大吳皇宮裡居然還有這樣的宮女。”
見到那人的衣衫,聽見他說話語氣,衛珂已經斷定對方不是吳國人,此人聲音應該十六、七歲的樣子,只怕是今晚赴宴的幾國使臣之一。卻聽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難道珃兒被他看出了什麼破綻?之前為了以防萬一,她偷偷教過珃兒一點兒功夫防身,被他看出來了?
“這位使者大人不在大殿與皇上共飲,來這裡做什麼?為什麼打暈了我的姐妹?”衛珂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那人轉了下手裡的玉簫,動作十分瀟灑,他彷彿輕輕笑了一聲,“那樣無聊的場合,實在很沒意思。聽說吳國皇帝陛下養了只麋鹿,還因此得到一段良緣,所以很好奇,趁他們在那裡醉生夢死,便偷偷過來看看。”
“哦?”衛珂面不改色地問,“既然尊駕是想來看麋鹿,又何必蒙面?難道想偷了去不成?”
那人笑了笑,“在下沒這本事。蒙面是因為不想見人,畢竟吳國皇帝陛下設下酒宴,我卻溜了出來,算不上什麼光彩的事,姑娘還是別記得我的樣子比較好。”
衛珂淡淡看著他,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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