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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珂應道:“既是陛下的意思,臣妾怎敢不從?”
從前冬獵其實衛珂是不去的,一次都沒去過。當然是不想遇到劉卓,但凡這種大的場合身為裕王的他是不會缺席的。衛珂不想見他,因此每次都婉言拒絕了。但如今既已放下,為何還要回避?宮裡本就悶得慌,給自己找找樂子也不錯的。何況劉卓有所圖謀,她也好防範不是?
衛珂猛然想起他之前應允過的事情,扯住他龍袍的衣袖,故作嬌態,“這可不算陛下承諾的帶臣妾出宮一日。”
劉越沒想她竟會與他撒嬌,見她嘟起嘴唇的嬌俏模樣,忍不住輕笑,“當然不算。這可是離開幾日,還有那麼多人跟著,怎能算數?”
兩人依偎一陣,劉越打量著衛珂的衣衫忽然想起什麼,“不過愛妃穿這身去可不行。你得隨駕左右,看來還要給你添置幾身騎裝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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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獵,浩浩蕩蕩的皇帝儀仗從京城的皇宮出發,一路雖有風雪,卻沒阻礙行程。衛珂時常坐在車輦中挑起小窗戶上的簾子,朝外張望。重臨後,她尚未如此愜意地欣賞皇城外面的風光,只覺得漫天飛雪也似乎帶著歡快的模樣。
劉越除了帶上衛珂,還帶了一個妃子駕臨西山行宮。全妃出身武將世家,父親乃是當朝太尉大人,從小在軍營里長大的她自然一早向劉越請了旨隨行。
聖駕出了京城後,一路上全妃都騎馬隨駕,再不呆在自己的車輦之中,難得出一次宮,她象是出來透口氣似的。
衛珂坐在鑾駕之中,與劉越相伴,聽見外面傳來全妃歡快的笑聲,宛若銀鈴般清脆。她挽起布簾朝外張望,沒想她還有如此英姿颯爽的一面。
只見全妃一身騎裝與李遠在雪地裡策馬飛奔,彷彿是在比較彼此的馬術一般。她穿了一身寶藍色騎裝,揚鞭策馬,好不瀟灑,李遠緊隨其後,明明可以趕上卻故意放慢了速度相讓。衛珂有一瞬間的錯覺,他們好似才是天生一對的璧人,只是這念頭在腦海裡一閃而過,趕緊放下了車簾。她怎可以這樣胡思亂想?
劉越聽見動靜抬頭見到她的神情似乎有些怪異,沒等她問起便彷彿在替她解惑一般說道:“全太尉與李遠的父親乃是世交,早年都在邊塞共事。他二人從小玩到大……情同兄妹。每年這個時候他倆都會鬧騰一番,沒什麼好奇怪的。”
全妃從前每年都與劉越去西山行宮小住,這事是衛珂記得的,年年冬獵都少不了她。只是衛珂從未隨行,倒不知道會看見眼下的情形。宮裡規矩繁多,妃子與外臣之間更是處處避嫌,劉越就一點都不計較嗎?
劉越彷彿看出了她的心思,目光朝外微微瞥了一眼,帶著少許惆悵問道:“朕在愛妃心裡難道是個不通情理的人?出了宮,俗禮能免則免。只要記得彼此身份,何不睜隻眼閉隻眼呢?”
衛珂沒出聲,前世匆匆四年,有一小半的時光都是劉越對她一往情深,她卻冷冷淡淡的,即使後來二人相愛,她也只是沉浸在他的寵愛之中,從未真的去試圖瞭解他。至少在許多事情上,她還不夠了解他,只知道他對她的深情厚愛。不過那段時光確實太短了,劉越除了忙於朝政還要……
良久,外面的笑聲漸遠,劉越忽然想起什麼似的,伸手將衛珂帶到自己身邊坐下,小聲說道:“但愛妃可不能效仿她。”
衛珂明知故問,“為何?陛下這是要厚此薄彼嗎?”
劉越神情認真,彷彿不是在說笑,“朕信任李遠。”相信她明白這話的意思。
衛珂暗暗笑了笑,知道他的醋意未消,這番暗示是要她見到劉卓後最好與他保持距離。即便他不說,她也不會與那人有任何瓜葛的,未免有些多費唇舌了,上次酒宴的事怎會再發生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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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冬獵(二) 。。。
劉越見衛珂不置可否,眸光漸漸深邃,“相信愛妃是聰明人,最好別令朕失望。”
衛珂故意淡淡道:“既然陛下如此信任李遠,臣妾也想和李遠將軍一較高下。”
劉越眉角輕挑,微微眯了下眼,“愛妃與李遠也是世交?”
“不是。”
“那朕恐怕要令愛妃失望了。”
“陛下果真要厚此薄彼?”
“……朕的確待愛妃不同,難道時至今日愛妃還不明白?”
“陛下要臣妾如何,臣妾不敢不從的。”
“你……”
衛珂見到他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