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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刀面上果然泛著一層淡淡的瀅綠光暈,但明顯刀鋒並不銳利。她仍是面不改色,以此人的身手根本不足為懼,只要她想脫身,隨時都可以,旁邊的珃兒和瑤兒卻已經嚇得跌坐在了地上。
衛珂正要說話,忽見那人身後寒光一現,快得令人不及反應。那名太醫瞬間身首異處,鮮血飛濺到衛珂裙襬上,脖子旁的匕首順著她的宮裝掉到地上,只割破了少許緞面。
她耳旁傳來幾聲尖叫:“啊——”幾乎異口同聲。
“為何殺了他?”衛珂並不意外,見到這寒光她已知道劉越到了,但她還沒問出端倪呢!
劉越一把抓起她的前胸的衣襟低吼:“因為他該死。”還有眼前這該死的女人為了不暴露自己殺手的身份,居然連避都不避一下?
衛珂面不改色地說:“陛下還是去看看華妃姐姐吧。”希望還來得及。
劉越將手裡的長刀重重丟在地上,伸手抬起她的下頜仔細地檢查了幾眼,才怒不可揭地拂袖而去。
與劉越一同過來的李遠和劉卓表情複雜。
李遠自然知道劉越話裡的意思,只怕這個偶爾任性下的皇上又要惱上幾日了,不過有這本事的人的確屈指可數。皇上自幼接受帝王的禮儀薰陶,讓他能這樣怒形於色的恐怕世上難有幾人了……
劉卓是被劉越剛才的反應震住了,他們從御花園出來,剛走到這裡就見到眼前的一幕,一個太醫院的太醫竟手持匕首挾持皇妃!
劉越想也沒想地從旁邊的親衛手上奪過長刀,一下就劈了過去。他不怕傷到自己的妃子嗎?他還從未見過這樣的他。這個弟弟即使憤怒不已,也不會輕易顯露出來的啊!
衛珂伸手擦了擦臉,微微轉頭看來,劉卓上前兩步猶豫著問:“你……沒事吧?”
衛珂面無表情地應道:“本宮沒事,不勞裕王掛心。”
說完她看了看李遠,“有勞李將軍命人收拾下。”
李遠抱拳應道:“是。”
衛珂帶著自己驚魂未定的兩名侍婢離去,劉卓站在甬道上看著她的背影,腦子裡回想著剛才皇上和她的反應,難道皇上已經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他不打算追究他欺君之罪?還是留待秋後?或者他從一開始看上的只是這張臉,所以無所謂?
還有眼前的她,她冷血他是知道的,她不怕鮮血他也是知道的,她見慣這種血腥的場面他也一清二楚。但何時起,她竟然有這樣的氣度?或許一個王者身邊有這樣一個女子相伴,才不會寂寞……
忽然發現她很別緻,三千弱水,她卻不是其中一滴……
衛珂回到自己宮裡,命人打來清水梳洗一番,換了一身乾淨的宮裝,走到大殿時才見到珃兒和瑤兒還在一旁瑟瑟發抖,雖然佯作鎮定,臉上卻沒有一絲血色。她嘆了一聲,走到二人面前,說道:“去休息吧。”
兩人似乎已經忘記自己正在當值,木然地轉身走了出去。衛珂淡淡看著二人的背影,搖了下頭,劉越身邊將來依舊會刀光劍影,看來是要找機會讓她們學點兒東西防身了。
這一夜劉越沒來,衛珂想著白天發生的事情,暗暗估計他或許是在華清宮安撫華妃吧!出了這麼大的事,他身為華妃的夫君,怎麼也不能丟下一個柔弱的女子獨自面對漫漫長夜,何況她肚子裡還有他的骨血。
聽關雎宮出去過的宮人回來彷彿在議論,說華妃並沒飲下那碗藥湯,好似皇上剛好趕到,拂落在地。之後華妃聽了皇上的話驚嚇過度暈了過去,皇上立馬命人傳了太醫。
本來以為可以清淨地睡個好覺,沒想忽然發現沒有他在身邊的夜,的確很長。從前在麗山,她心中懷著對劉越的滿滿恨意,反而沒有現在這種感覺,一個人抱著錦被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
睜著眼一直到天亮,剛到巳時,關雎宮的宮人便來稟報,說裕王帶了妹妹衛芙已在宮外等候。衛珂命人請了他們進來,看茶後令左右退下,只留下珃兒和瑤兒在身邊伺候。當然也是為了避嫌!
劉卓見到有外人在,只是在旁淡淡喝著熱茶,並不出聲。
衛芙坐了一會兒,起身走到姐姐身邊,拉起衛珂的手低聲問:“姐姐,皇上對你可好?”
衛珂淡笑:“很好。”
劉卓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口氣,眼角餘光瞥見衛珂此時的神情,她似乎不是掩飾。昨日發生之事猶在眼前,看來皇上的確待她不錯,想到這,心口有點悶悶的。
姐妹倆寒暄幾句,衛珂一直沒開口提起劉卓請旨賜婚的事,反而向他投來清冷的目光,“裕王,本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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