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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珂立馬轉身回宮,看來又是某人的小孩子性情發作了,反正抗旨她又不是第一次。從前他就喜歡如此,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證明她已是他劉越的女人似的,這行徑直到知道她已真心愛上他以後才沒發生過。
但轉過身才一下驚醒,記得她之前進宮不久劉卓便向劉越請旨賜婚,想娶妹妹衛芙進門,因為妹妹的身份夠不上他正妃的資格,所以才要劉越替他做主,還借的是她的名義。劉越金口一開,即使妹妹身份卑微,也沒人敢說半句不是。但這次一定不能讓劉卓再象上次一樣娶衛芙進門,再釀悲劇。
當年她被劉越以欺君之罪困於麗山之中,但李遠在死前曾告訴她,其實在她離開後不到半年,劉越便被劉卓逼宮。劉卓後來口口聲聲自稱他是被劉越設計,他逼宮是為了替她報仇。因為劉越在她離開大吳皇宮之後,班旨昭告天下,皇后衛氏忽染重疾,久治不愈,於她離宮當晚歿於她後來的宸佑宮中。
劉卓說他不惜背上千古罵名策動宮變的理由是——他一直以為是劉越逼死了她……
無論劉卓當時是後悔殺了妹妹,想找個替代品恕罪,還是本來心裡一直愛的那個人其實是她,他都不可能是衛芙的良人。她不能再讓這樣的悲劇發生!
劉越坐在水榭裡一早見到衛珂來到,卻又忽然轉身,現在又躊躇地走了過來,他端起茶杯的手緊了緊,差點兒沒順勢摔在地上。她是不想見眼前這人?又捨不得不見?總之心中怒火難平,見到她走近,沒等衛珂請安便揚聲問道:“愛妃忘帶東西了?”
衛珂愣了下,知道他這是打翻醋罈子的反應,不是她不想將自己的真情相告,而是他不會那麼輕易相信,再說愛上一個人總會有些理由吧?就因為兩人已有夫妻之實?這藉口未免單薄了些,以劉越的睿智恐怕難以讓他心服。他最初嫉妒劉卓,她是後來才知道的,但也不明白為什麼,僅僅因為她是劉卓送進宮的?或是他觀人入微?
見他耍脾氣,她福了福道:“臣妾沒睡醒,有點兒糊塗。”
兩人一人一句,都知道對方在說什麼,但李遠和劉卓卻弄不明白了。這一帝一妃唱的是哪出摺子戲?大清早的居然火氣那麼大,明顯兩人之間彷彿硝煙瀰漫的樣子。
劉越聽到她的應話,嘴角抽了一下,這反將一軍的本事,他這幾日已經領教過了。不想再給自己找不痛快,對她示意了一下,讓她坐到他身邊來。
劉卓見二人彷彿神色平靜了,立馬起身問安:“臣參見衛妃娘娘。”
衛珂漠然抬了抬手,“免了。”
李遠示意外面隨侍的宮人給衛妃娘娘上了茶,他也跟著退了出去。
劉越此時才問:“原來愛妃還有個妹妹?”
其實他一早知道了,在他派人去確認衛珂身份的時候就已經清楚。經過他那睿智的帝王頭腦琢磨之後,得出的結論是,他在圍場見到的其實不是自己真正想見的人,裕王之所以將自己栽培了十年的殺手送進宮,忍痛割愛,是替代另一個被他誤認了的人。因此才會讓眼前的她承受換膚之苦!
不過他現在對這陰差陽錯很滿意,他既沒奪裕王心中所愛,也找到了自己想找之人,可謂是兩全其美。原本皇兄向他提起賜婚一事,他可以一口應允,但叫了衛珂來,就是要她明白,眼前這人根本不值得她如此念念不忘。雖然他很不想看她難過,但與其長痛,不如給她個痛快。
衛珂點頭,“回陛下,是的。”
劉越笑了笑,“不是裕王今日向朕提起,朕還不知道。裕王是來向朕請旨賜婚的,不知愛妃意下如何?”說完目光深不見底地凝視著她的臉。
衛珂淡淡看了看劉卓,沒有回答劉越的問話,反而說道:“其實臣妾入宮以來十分想念妹妹,不知陛下能否讓臣妾姐妹二人見上一面?臣妾只有這麼一個妹妹,想聽聽她自己的意思。”這事不能由她親口拒絕,否則劉越只會懷疑她對劉卓餘情未了,雖然她一直不知道為什麼劉越會知道她曾經喜歡過劉卓,但她不想惹他不快。
劉卓愣了下,難道她這是在故意刁難?她明明知道他與芙兒的事,卻如此說?但在皇上面前他不好發作,只好面露難色地看了看皇上。
劉越卻笑著說:“這樣也好。婚事本該相互有意。相信裕王不會害怕這樣的考驗吧?”
衛珂聽著不覺斜瞄了劉越一眼,這裡最沒資格說這話的人居然如此厚顏無恥。他要娶她,問過她是否願意了嗎?心中暗笑。
劉卓不好說不,唯有點頭,此時也弄不明白衛珂有何意圖。難道是有事想告訴他,卻礙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