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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越緩緩轉過身子,打量他兩眼,輕笑,“你為何不問朕?”
李遠依舊沉默,劉越無奈搖頭笑道:“酒宴上難道你就沒聽出什麼?如果說不出,你明日就去替朕牽馬得了,朕要你這護軍將軍來做什麼?”
李遠屈於他的君威,低首應道:“看來不只是霽國,木盧國恐怕也有個身份特殊的貴賓來了我大吳。”
劉越很滿意地笑了笑,“算你說對了!那你說這些人既然來了,為何不肯來見朕,個個都想隱藏自己的行跡,在玩兒什麼把戲呢?偌大的吳國,還有誰比朕更值得他們見上一面的呢?”
李遠猶豫著問道:“難道他們意在裕王?”
劉越唇角微揚,目光在微弱的火光中更顯深邃,“無論這猜測是否是對的,你都知道怎麼做了?”
李遠抱拳應了聲:“是!”
劉越轉身重新邁開步子,走了幾步忽然停下,“木盧國不足為懼,你可以安排些人盯著他與那人便可。切記小心謹慎!但阿斯爾恐怕不能掉以輕心,如果能令他心悅誠服固然最好,如若不然,興許會成為我大吳最強大的敵人也說不定。”
這人太懂得如何隱忍了。若說起深藏不露,他比木盧國的人恐怕更難對付!
李遠聽完這句才又應了聲:“是!”
方才在席上,木盧國使者忽然替自己的太子提親,這種關係到兩國邦交的聯姻豈是他一個小小的使臣可以隨便做主的?即使快馬加鞭也不可能那麼快得到他們國主的首肯,那麼他這大膽的行徑只有一個解釋,便是他們也有一個做得了主的人來了大吳,而且還混跡在這群人之中。
不過比起霽國的阿斯爾,那位自以為棋高一著的人,卻顯得十分愚笨了。
李遠自然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何以兩國會同時派出這麼重要的人來吳國?而且來了還不直接覲見皇上?吳國還有誰值得他們賭上這麼大的賭注?此人已經呼之欲出,裕王這兩年一直養尊處優,難道耐不住性子了?
待劉越回到帳殿,李遠才退下去安排手下金縷衛監視眾人動向。
營地中間的酒席因為吳國皇帝陛下的離席漸漸散去,阿斯爾起身時朝裕王的方向看了一眼,低聲吩咐自己身邊的使者:“回去休息,今晚什麼都別想。”
使者微微點頭,“是!殿下。”
不遠處,劉卓瞥了一眼他們的方向,見他們只是帶著自己的人離開,暗暗鬆了口氣。誰知剛站起身,木盧國使者便派了一名親兵過來對他低聲說:“尊貴的吳國裕王殿下,查巴王子殿下剛命人傳來話,想約你今晚在東面荒野中的樹林一見。”
劉卓蹙眉,無奈點頭,“好!等本王回去稍事梳洗再出去會他。”
劉卓回到自己的帳篷,脫□上的披風便十分火大地丟到一旁的地上。衛芙進門時正好見到他的動作,拾起披風走到他身旁柔聲問道:“王爺在為今日酒宴上的事情生氣?”
劉卓沒應她,思慮一陣道:“替本王準備一身便衣!”
衛芙走到一邊替劉卓打點,暗暗回頭時便見到他立在一旁負手沉思,彷彿心情不怎麼好。
“其實今晚的事也是姐姐自己惹出來的。王爺何須在意這許多呢?若想姐姐回到王爺身邊,恐怕王爺此時就算再討厭木盧國那幫蠻夷,也只有忍耐了。”衛芙幽幽地說著,他可千萬不能沉不住氣啊!
劉卓冷冷看了她一眼,“本王的事,你還是少插嘴的好。”
衛芙取來一件顏色較淺的披風,替他穿戴好,一邊打理他的衣衫一邊說道:“芙兒只是擔心王爺的安危而已。王爺現在要對付的人可不是市井流氓,而是當今皇上。”
劉卓看著這張與珂兒一模一樣的臉,蹙起眉頭,他看得出她關心的不是他,而是他能不能得到吳國的江山,她能不能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那隻鳳凰而已。可她偏偏長了一張與珂兒相差無幾的容顏,他不忍她現在消失在自己面前,因為每當他想起珂兒時至少可以慰籍下自己那顆有些孤寂的心。
劉卓攏了下披風的領口,轉身走出了帳篷。即使長得再像,可只要那張嘴一說話,他就不得不清醒過來,她畢竟不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那個人……
劉卓踏著月色離開營地,四下望了望才朝東邊走去。李遠在暗處望著那個走出營地的身影搖頭長嘆,轉頭吩咐身邊一人:“小心跟著!別被他發現了。”
劉卓來到東邊的樹林,遠遠見到微弱的光亮,似乎忽閃忽閃的,知道是與他相邀之人的暗號。又朝身後望了一眼,確定沒人跟來才朝暗號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