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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多急忙起身讓開大門,張凱揹著柴火筐就進了院,轉頭酷酷地問道:“放哪?”
喜多指了指灶臺邊上的放柴的空地兒。張凱走進灶間,把筐缷下來,嘩啦一聲,把柴火倒出來。
喜多小聲問道:“你從哪拿的?”
張凱鄙視地看了她一眼:“當然是從我家啊,不然還能去偷啊。”
原來是誤會他了,喜多臉紅了,揪了揪衣襟:“……你咋回家拿了呢,我本想去柳林河揀的,聽說那裡的柴火多……”
張凱鼻孔裡嗤笑了一聲:“真是個呆子,柳林河的柴都是溼的,你揀了也至少得曬個十天半拉月的才能用。”
喜多臉更紅了,蹲□來,不理他了,一根根地將柴理順好。
張凱蹲在一旁,笑嘻嘻地湊過來問:“哎,你想不想要條狗?”
喜多瞅了他一眼,張凱立刻臉紅了,低了頭,揀了個小細枝在地上劃拉著。
靜了靜,喜多問他:“你哪來的狗啊?”
張凱又活泛起來了,手腳一通比劃:“我二伯家的黑子生了一窩小狗,現在都睜眼了呢,到處爬,肉乎乎的可好玩了,你要是要啊,我給你挑個大的來。”
喜多低下頭去,小聲說:“我連人都養不活,哪還有多餘的吃的餵狗呢。”
張凱張了張嘴,撓撓頭:“……哦,那狗吃的確實挺多。”
喜多不吱聲了,站起身來,切了早上留出來的豆腐,開始準備晚飯。張凱眼珠子一轉,又出了個主意:“要不這樣吧,每天我來餵狗,我家裡吃的多。”
喜多手裡的菜刀頓了頓,還是不理他。
張凱又撓了撓頭,鄭重地對喜多勸說道:“……你家裡也沒個大人,還是養條狗好。”
喜多心頭一熱,停了下來,看了看張凱真誠的臉,低聲說道:“我知道。”
張凱又探尋地看著喜多,試探地問道:“那你是同意了?”
喜多看著這個少年熱切期待地看著自己,撲哧一笑:“你二伯家的狗是不是送不出去了?”
張凱見喜多笑了,也咧嘴一笑:“哪能呢,我二伯家的狗多的是人搶呢,那可是黑貝!你等著,我給你挑個最厲害的來!”
說完,站起身,又是一陣風兒似地旋出門外去了。
喜多立在那裡,怔了怔,這個張凱是抽的什麼瘋?
作者有話要說:
有英雄主義情結的少年啊!!!求作收~~~~收了倫家嘛~~~!!
☆、第三十九章
金永順把老婆接回家了,這幾天又納悶又生氣。
金永順納悶的是醫院裡正在和他商量怎麼火化他老婆的遺體,突然就有護士衝了進來說他老婆又活過來了!只可惜醒來的太晚了,他老婆肚子裡的孩子已經沒了。
老婆雖然活過來了,但聽得孩子沒了,金永順那個氣呀,這會兒才回過神來要回去找他那個缺心眼的二舅子算帳。
二缺聽說他姐被耗子咬了,嚇的連醫院都沒敢去,正準備捲包袱逃跑呢,又聽著人說他姐又活過來,但肚子裡的孩子沒了。用他那不太靈光的腦袋想了又想,終於想著還是要跑路。這鎮上誰不知道金大腦袋想兒子想瘋了。
揹著小包正跨出門去,便被他姐夫給堵住了。
金大腦袋陰沉著臉,甭提有多嚇人了,臉上眉毛眼睛都快擰成一團了,像門神一樣蹲在二缺家門口抽著煙。
二缺正撞上他姐夫堵門,嘿嘿地陪著笑。
金大腦袋站起身,一把揪住他的脖領子,像提小雞一樣直接將他提進院裡了,隨後一回腳,咣噹一聲,大門關上了。
……
金嬸吃了晚飯,過來坐了坐,告訴了喜多個訊息,她孃家兄弟後天上午就可以過來修井。不要手工費,就收七十塊的材料費就行。
喜多在心裡算了算,自己這個月賣豆腐加上以前手裡的錢,統共不到六十塊錢。但心裡明白金嬸這是已經幫自己講了價的,點點頭答應了,明天多做點豆腐,能賣到十塊就夠了。金嬸看姐弟倆正在弄那個小鐵絲的紗網,便上來幫手,三個人三下五除二,就把細網紗窗給安好了,朱嬸倒退兩步,端詳了下窗戶,點點頭滿意地說:“這種紗網結實著呢,這下子耗子可進不來了。”
朱嬸走後,喜多把袋子裡剩下的豆子都泡上了,囑咐了小務趕緊睡,明早起來幫手。
熄了燈,明亮的月光照了進來,喜多睜著眼睛看著窗外銀盤似的月亮,睡不著覺。
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