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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黎夕強撐著身子走出去,直到大門敞開時,她依舊是難以置信的。
門外的男人氣勢洶洶,像是隱忍著滔天的怒氣。一身筆挺的法式襯衫,也被主人弄地百褶不堪,領帶鬆鬆垮垮地斜在一旁。這大約是黎夕第一次見他,這麼頹廢的模樣。
她愣了一會,眼淚竟然止不住地往下流,滴答滴答地,她幾乎能聽見奪眶而出地聲音。男人帶著怒火看向她,她有些心生恐懼。卻也不知怎麼地,委屈到,幾乎要低到塵埃裡。
江聿琛看著她流淚,卻沒有絲毫心疼的痕跡。只是惱怒到了極點地望著她,不發一言。薄唇微微抿著,沒有任何動作。
黎夕見他不抱她也不罵她,她忽然就覺得,他好像是真的不要她了。手臂不自覺地伸出去,擁住他剛硬的腰間,緊緊地,像是攥住了救命的稻草。
“江聿琛,江聿琛……”
她總喜歡這麼叫他,連名帶姓,就好像她所有的情緒,都能包含在這三個字之內。
江聿琛冷了冷情緒,出手推開她。只要他一想到,當他準時抵達墨色華園中時,卻沒看見預期的身影,反倒是被周瀟抱緊地時候,他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他不喜歡被當做禮物一樣送人,況且,那個送走他的,還是他愛了十幾年的人。
黎夕明明知道自己做錯了,卻也不知道該怎麼承認,該怎麼消解他的怒氣。感覺到他在推開她,黎夕更覺得委屈了。
她仰起頭,含著淚眼,梨花帶雨地看他:
“江聿琛,對不起……”
chapter 39
他勾了勾薄唇,冷冷地說:“江黎夕,你可真是大方。”
冷厲的目光,刺進黎夕的眼底,竟讓她覺得生疼。眼淚依舊下墜,就好像看見了刺目的光線一樣,曜地眼眶裡都是淚。她只能垂著淚水,低聲地重複著:“江聿琛,對不起,對不起。”
黎夕將兩手交握在他的腰後,箍地緊緊地,她生怕他再一次推開她。就彷彿鬆開之後,他就會像八年前那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江黎夕,你就那麼巴望著我跟周瀟結婚嗎?如果是,那麼如你所願。”他冷哼了一聲,鼻息的吐納,極盡冷漠:“其實,你用不著聽從我爸的那些小伎倆的。只要你告訴我,你想讓我跟周瀟結婚。我一定會……馬不停蹄地為你辦到的。”
“江聿琛,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她又喃喃地重複了一遍。
英眉稍稍舒展,併成不悅的痕跡。他語帶嘲諷:“我愛你,這不就是你引以為傲的賭注嗎?”尖銳的句子,刺入她的耳廓:“江黎夕,你難道不知道嗎?好賭的人,總有一天會輸光他的賭注。而總有一天,我也會不愛你。”
聽他說不愛她,黎夕突然覺得,自己像是被抽去了脊樑骨,直直地想要癱軟下去。
江聿琛沒有理會她,從背後把她的手指一根根掰開,冰涼刺骨的嗓音,再一次響起:“江黎夕,我是瘋了,才會以為你會有解釋的。結果,你想告訴我的,只有對不起嗎?”
“你難道不知道嗎?世界上最敷衍的詞彙,就是對不起。”
他轉身離開,一氣呵成。薄荷氣息尚且縈繞在她的鼻腔裡,然而,人卻離開了她半步遠。她這才明白了,原來最遠的,從不是距離,而是人心。
但是,她,不甘心。
她邁開一步,從背後摟住他。空曠的老舊公寓樓道里,腳步的回聲都像是在地震。她靠著他的脊背,奮力地喘息著,淚水夾雜著哽咽,抽去了她半身的力氣。
他剛才說,他總有一天,會……不愛她。然而,不愛這個詞彙,真的是恐怖到,令她心驚膽戰。
與江聿琛過往的一切,就像是慢電影在回放。膠捲,定格一幅幅瞬間。
江家花園裡,她說:“江聿琛我恨你。”他說:“隨意。”
別後歸來,她為了許豫旬求他。他問她:“江黎夕,我憑什麼幫你?”她說:“江聿琛,我賭你愛我。”
歐洲的土地上,他抱著心如死灰的她,說:“黎夕,我在。”
有時候,不說愛,是因為懼怕傷害。而黎夕,卻深陷愛裡,卻不願意承認愛情。
她倚在他的後背,眼淚透過布料,滲透進他的面板裡。溼溼熱熱的,彷彿是一場漫長的煎熬。黎夕像是一隻受傷的小獸,蹭了蹭他。略帶哽咽的嗓音,宛如魔咒,足以將江聿琛的靈魂都吸進去。
“江聿琛,我愛你。”
江聿琛的身子顫了顫,對於她的話,他難以置信。固執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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