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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希望他能完全全愈,但是又怕這一次的治療讓他陷入混亂,所以我……”
“我知道。”何則林不等我說完,打斷我的話,“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叔叔沒怪你的意思。下定這個決心,我也是猶豫過好一段時間的。最初的時候,我想的和你一樣,只要他好好的,他是誰都沒關係。後來,我發現完全不是這樣子,他的遺忘並不徹底,每次閃現的片斷回憶讓他痛苦不堪,他不知道自己是誰,搞不清楚自己的定位了。”
何則林的猶豫我也看在眼裡,但是他比我堅決,比我下決心容易。
“後來,我就想如果我是他,我希望什麼?”何則林看著我,沉吟了一下繼續說,“應該希望能夠想到最美好的東西,那就是那些日子,還有你和孩子。”
“叔叔,謝謝你這麼快做出決定。”我說。
“應該謝的是你,我這幾天在回想從前的事,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那個時候我那麼反對你們在一起。如果一開始我就同意,不在乎原來的恩怨,不在乎自己那點面子,或許一切都不是現在的樣子。”何則林說完沉默了好一會兒。
他說的我都理解,我們每次遇到生命中的巨大變化時,當時的想法都是幾乎扛不過去,守住自己的陣地寸步不讓。但等事情過去以後,三年五年或者十年八年以後,再回首去看,就會發現原來以為過不去的事,只不過是一個小插曲。這個插曲的重要性,遠比你當時想的要少得多。
做決定是最難的,一旦做了決定,接下來的事就簡單多了。
少了糾結的事情,我們可以想辦法去解決問題。
我和何則林談完話不及三分鐘,就從聽到從病房裡傳出了東西被摔碎的聲音,我幾乎是條件反射一樣,幾步跑過去推開了病房的門。
程新似乎是清醒了一些,正在奮力從那些綁帶當中掙脫出來。
看到我進去,他很驚訝地問:“你怎麼在這兒?”
“你先冷靜下來,我再告訴你原因。”我繞開腳下的玻璃碎片,伸手按了牆上的按鈴,叫護士進來把地面打掃乾淨,重新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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