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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在場。你知道他為什麼現在熱衷於喝酒嗎?”何則林還是說了關於他的訊息,我既想聽,又想躲避的訊息。
“為什麼?”我聲音沙啞地問出這三個字。
其實在問之前,我心裡已經隱約有了答案。
“因為他醉的時候,就能記得從前的一些片段,昨天晚上他又喝酒了,嘴裡唸叨的是,樂怡,你和孩子到底去哪兒了。”何則林沉穩的聲音有一絲異樣。
我聽到這句話,所有的防禦一下子潰壩了,眼淚不聽使喚地衝出眼眶,想說什麼卻發現嗓子緊到說不出一個字。
“他還記得你,他還想回到從前,擁有自己完整的記憶。我做為一個父親,一個六十八歲即將入土的父親,請求你幫他想起從前。”何則林說到最後,聲音低沉像哽咽。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拿著電話滿腦子都是他那句“你和孩子到底去哪兒了。”
“我知道這對你很不公平,但是請你看在他曾那麼真心愛你的份上,幫他一次。”何則林再次說。
我何嘗不想回到從前,但我不想拿他的命去賭只有三分之一在一起的機會。
袁徵說的那些話我記得很清楚,強烈的刺激有兩個後果,一是他真的想起了從前,二是他會在兩個撕裂的人格的拉扯下精神失常。
我不管別人是怎麼想的,我只想讓他正常的活下去,哪怕忘記了我。他正常就好,他平安就好。
可是,我要怎麼辦?
如果我們的反覆刺激真的讓他有了反應,精神失常以後我要怎麼辦?我不想他下半輩子都過得渾渾噩噩。
我不是自私,也不是心硬如鐵,我是比所有人都關注他的健康!
我不想他變成一個瘋子!
043 入院
事情終於發展到我不願意看到的這一步,就像冥冥之中有一隻手安排著這一切。我掛了電話,遲疑了不到三分鐘,馬上拎起衣服出門。路上,我給幼兒園的老師打電話,讓她幫忙把孩子送到家,然後囑咐兩人晚上乖乖鎖好門,在家等著我。
我不知道幾點能回去,把這一切安排好時我已經在趕去醫院的計程車上了。
來到醫院,一路找到何則林說的病房,一進門就看到程新被綁在床上,幾根透明的管子連在他身體上,他似乎是睡著了,表面看來異常平靜。
何則林坐在一旁,聽到我進來抬起頭,滿眼都是紅血絲。
“叔叔。”我輕聲叫了一句。
“樂怡,你能來,我很高興,謝謝你!”他認真地說著,看了一眼床上的程新,示意我跟著他走出去。
看到一位年過花甲的老人守著自己幾乎忘記一切的兒子,我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
我們來到樓道,沒敢距離病房太遠,何則林認真看著我說:“在國內穩定以後,就要送到國外去治療,希望到時你能跟過去。”
“叔叔,他治癒的機率是多大?”我問。
“即使有百分之一,我也願意試試,不想他天天這樣醉生夢死,白天是一個人,晚上又是另外一個人。時間久了,不用逼他,他自己腦子裡的兩副人格就能把他自己逼瘋。”何則林說。
“那袁家那邊?”我不由擔心。
“那邊暫時不用管了,到了這一步誰也阻攔不了我。即使把整個家產搭上,我也要找回我原來的兒子。”何則林說得堅決異常。
“你願意幫他這一次嗎?”他重新認真問我。
我無處可躲,只能點頭。何則林臉上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笑,他說:“這段時間你不用來回跑,我讓司機每天去接元元和童童,晚上你們就和我一起住。連成穩定還需要一段時間,你白天來陪陪他就行了,晚上不用熬夜。明天家裡的病房就會收拾好,然後咱們就搬回去。醫生和護士我都是從國外請的最好的,等一切穩定了,再去國進行第二階段治療。”
何則林把一切都想到,並且安排好了。他等的就是我的答覆,我現在可以斷定,既然我不答應,他也會按照自己的計劃進行下去。
在商場上摸爬滾打這幾十年,這個老人的心智已經絕非一般人可比。他認定的事,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不管過程如何,一定會辦成。
何則林的堅決和篤定給我了莫名的信心,心裡那些狂躁不安和猶豫不決慢慢平息下來,竟然就這樣同意了他的安排。
“公司的事暫時維持就行,我知道這些年你的努力,如果不是因為連成的拖累,你經營的比現在更好。”何則林說。
“叔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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