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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請兩條街所有布行的老闆吃飯,送了他們十張圖樣,跟他們說了你偷我圖樣的事情,他們已經答應,絕不僱用你。怎麼,姚順昌沒告訴你?”
許茂才愣了,回過神來就要去掐周時英的脖子,嘴裡喊著“你斷我活路!”
何穆一腳給他踹出了門外,周時英走過去低頭看著他,“姚順昌要麼是沒來得及告訴你,要麼是壓根兒就沒想告訴你。你敢賣錢,我就敢白送,哪個老闆不恨吃裡扒外的人,你的活路是你自己斷的,怪不得別人。”周時英掏出些銀子塞進許茂才的衣襟裡,“傅家店你是混不下去了,早點去找別的出路吧。”
許茂才木訥地看了周時英好久,才站起來,晃晃悠悠地走了。何穆朝地上唾了一口,“自己吃裡扒外,還怪別人。”
“他女兒身體不好,常年服藥”,周時英說,“所以打他來那天開始,我給他的工錢就比其他布行的高些,但他永不知足。”
☆、24。第二十四章
45。
眼瞅著又要過年了,下了兩天的雪也終於停了。大清早的,鄭雲和林鴻文在門口掃雪,鄭雲說,“都說瑞雪兆豐年,這麼看,明年應該是個好年景。”
“但願如此啊”,林鴻文附和道。
臘月二十八那天,林鴻文去了布行,臨近年關,買年貨的人很多,新興街比其他時候都熱鬧。林鴻文看著生意紅火,心裡也很高興,直到他看見了正在招呼客人的杜心竹。
杜心竹比幾個月前胖了一些,臉色也紅潤了許多。林鴻文心說到底怎麼回事兒還沒搞清,他倒是過得挺好。
杜心竹看見他倒是熱情,“大侄子,快進來,外面多冷啊。”
林鴻文聽話的邁了進去,周時英讓他坐到炭火盆旁,好好暖和一下。林鴻文見他們正忙,也沒多話,烤了一會兒手,就靜靜的看著他們忙活。
直到天擦黑,鋪子才冷清下來。林鴻文說,“今兒都臘月二十八了,早點打烊吧。這一年到頭不容易,咱們去好好吃一頓吧。”
四個人去飯館點了滿滿一桌子的酒菜,從黃昏一直吃到深夜。何穆酒量不太好,此時已經拄著下巴昏昏欲睡。林鴻文喝的兩頰緋紅,眼神卻清明,周時英和他剛好相反,喝酒臉從來不紅,反而喝得多了,臉煞白。唯一年長一些的杜心竹,此時也兩眼發直了。林鴻文抓著杜心竹的胳膊說,“叔,我昨天做夢夢見我爹和我大哥了。”
林鴻文明顯感到杜心竹的胳膊一沉,他裝作沒察覺繼續說,“你說是不是快近年關了,他們錢花的差不多了,讓我給他們燒些紙錢元寶啊?”
“應該是吧”,杜心竹說,“他們託夢給你沒說什麼?”
“應該說了,我看他們嘴一張一合的,但聽不清他們說什麼,他們又渾身是血的”,林鴻文打了個冷顫,“把我都嚇醒了。”
“我也打算三十兒之前給築路隊那幫兄弟燒點紙錢呢”,杜心竹說,“一個個離鄉背井的,估計也沒人給他們燒紙。”
林鴻文看著杜心竹,從剛才一直到現在,杜心竹都沒看他一眼,林鴻文想了想說,“那一起吧,我看路口就有賣紙錢的,明天晚上燒給他們。”
杜心竹說好,林鴻文便不再接著說下去。
第二天晚上,林鴻文站在新興街的十字路口看著杜心竹一步步走來,周圍零零散散的有幾個燒紙的人,還有一個臨近年關仍不忘賺錢的賣紙錢元寶的小商販。
兩人在小商販那兒買了很多紙錢元寶,那小販也周到,連筆都備著。林鴻文按杜心竹說的,陸陸續續寫下了二十幾個人的名字。
“其餘的我也記不清了”,杜心竹看著紙上的名字說,“只能多燒一些。”
林鴻文說好,兩人來回搬了好幾趟才把紙錢搬完。點著了,便一沓一沓的往裡扔,忽明忽暗的火光映得林鴻文的臉戾氣十足。杜心竹看了幾眼便膽戰心驚,再也不轉頭看他。
燒了一會兒紙錢,林鴻文說元寶買少了,站起來要去再買些,杜心竹讓他去旁邊雜貨鋪帶瓶酒回來。
林鴻文朝小販走去,卻並未真的走遠,他站在暗處,面無表情地看著杜心竹對著林省身和林鴻鳴的那堆火瘋了似的磕頭,似乎還在說些什麼,只是他站得遠,聽不見。
46。
過了年①,周時英火急火燎地來醫館找林鴻文,張口就一件事,要錢。林鴻文乍一聽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你管我要錢?”
周時英點頭,“把你之前的分紅掏八成出來給我。”
林鴻文一臉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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