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鑑於草坪沒有支撐物，江好好沒走兩步就被絆倒了在草坪上，她皺眉，後自己摸索著從地上爬起，腳步搖晃朝著正門走去。

不知道身後，是這麼一副光景。

程薇薇緊緊拽著宋澤的手，眼神裡全是死不認輸的光，一副你要是敢去扶她，你一定會後悔的模樣！

“是不是一定要這樣？”他目光沉痛。

“對，不然我不高興。”程薇薇倔強，死都不承認，就算這樣在一起，她也不覺得高興，她只是扒拉著他習慣了，一時沒辦法接受放手，再不願承認自己會敗給江好好。

“你愛的是你的好勝心和虛榮心。”他得出結論。

程薇薇不作聲，興許他說的是對的。

就在兩人談話間，草坪處又傳來江好好的悶哼聲，見她再次摔倒，宋澤不顧將他拉扯住的程薇薇，直接向前將江好好打橫抱起，費力的掏出門卡開門，快步將她抱上二樓！

他把她放到床上，第一時間就是替她檢查手和腳，見只是擦破了皮並沒有流血，他進浴室拿了條毛巾替她擦乾淨，後將她身上的衣服脫下換上乾淨的睡衣，掖好被子打算離開的時候，只見江好好突然抓著被子起身嘔了一聲！

聽她的聲音難受，他乾脆在床邊坐下坐，撫著她的腦袋：“看你下次還喝不喝酒。”

“別走……”江好好什麼也不嘔不出，重新在床上躺下，潛意識知道他在這裡，就想把他留住。

“嗯，不走。”他也不管程薇薇是否在樓下等著，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把姑娘哄睡了。

“你是狗，我不信。”他們之前約定總愛說誰食言誰是狗，可面對威脅的宋澤總是食言，所以江好好不相信他。

“嗯，我是狗，汪汪汪。”他順著她的話，也不反駁。

可能是他的話奏效，可能是酒勁慢慢的過，江好好的眉頭漸漸舒緩，好像沒那麼難受，這心裡也安定了一些。

他一直坐在床邊，保持著側頭看她的姿勢，眼神裡全是無聲的情感，任由她一直緊緊的，緊緊的抓著他的大拇指。

就跟小孩一樣，在睡夢中緊緊抓著自己最愛的大玩具，生怕在睡夢中被人搶了去。

159 我給你全部全部的自由

凌晨四點，等她完全入眠，他輕輕的拉開她的手，替她掖好被子，關燈，步伐悄悄離開。

“別以為我非你不可。”

程薇薇看見宋澤終於從別墅裡出來，梗著脖子，聲音洩露出她的哽咽。

她一直倚在車窗站著，看著那二樓的某間房內透著昏黃的橘黃色燈光，那光明明暗淡得僅供照明，可卻刺痛她的眼底，她第一次，這麼耐心的去等一個人。

不是等一個人走近她，而是親眼看著那個人離她越來越遠。

不消想，在房間的時候，宋澤一定會幫江好好檢查有沒有摔傷，會替她換衣服，幫她蓋被子，就像剛才在車上的時候，處處體貼的模樣，生怕江好好有一點點的不舒服。

而程薇薇以為自己會嫉妒的，但並沒有。

反而有一種靜。

可能深邃的黑夜總是能輕而易舉就將人的狂躁接納，並強迫你接受心底深處那黑漆漆的所謂真相的事物。

“我知道，”他應的很快，程薇薇從初見的時候對他只是好感，後來演變成想要得到，並沒有發展成為愛，他甚至有點後悔，早知道會有後面這一系列的事情，他就應該在程薇薇看上他的時候快速答應她，以她這種大小姐的性格，沒準很快就膩了。

這樣起碼不會逼出程母。

可他當時蠢，滿眼都只有一個人。

也是過了很久的時間，他才‘知道’程薇薇的存在，還是杜誠當頭一喝說出程薇薇這個名字，他才知道原來有個叫程薇薇的女生在追自己。

就像是他一直知道有甲乙丙丁圍著自己轉，但從不知道那些路人甲姓何名甚，他哪有那麼多心思去管別人啊。

他那時候可墮落了，明明高中的課業那麼緊張，可他只想著週末要帶姑娘去哪裡玩。

他那時候可支配的錢並不多，他想帶她去吃冰淇淋，不過想想她的親戚很快就來了，不能吃，他想帶她看電影，不過兩個小時只能坐著連講話都不能，好像挺無聊的，想帶她去遊戲廳，不過那裡很多人抽菸姑娘受不得煙味，想帶她去滑冰，又怕自己沒拉住她萬一受傷怎麼辦，思來想去，不如去體育場附近散步吧，但這樣好像太過寒酸……

小小少年，其實也有滿腹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