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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壞心情。好不容易偷得空閒,他明天還得返回H城繼續比賽,便想盡力緩和氛圍:“姐,別說這個了,每期節目你都看了嗎?”
可惜他的努力不成功,江株竹的心思半點未被轉移,她失望萬分,從而倦到極點,機械的炒菜做飯,耳邊一遍遍響起他對父親不屑於顧的話語。
“姐,我幫你,”江寒函嬉皮笑臉的還在嘗試,湊上前腆著臉要接過江株竹掌勺。
江株竹猛地後退一大步,滿心怒火無處發洩,恨得牙齦發癢,想要乾脆提起鍋扔地上,又顧忌著家中人多,家醜不好外揚。
她用僅剩的理智伸手往門口一指,壓抑著低吼了一聲:“你滾!”
江寒函腦袋嗡了一聲,完全懵住了,記憶中從未見過江株竹如此大動肝火,他僵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江株竹一甩圍裙,語調冰冷:“你不滾是吧?你不滾我滾。”
江株竹被氣的口不擇言,卻是話說完再沒了下一步動作,不論江寒函說什麼,她都置若罔聞,很快炒了幾個菜端出去。
江寒函跟屁蟲似的一直跟在她身後,心知她氣的狠了,後悔的腸子都青了。旁人不知姐弟倆鬧矛盾,還以為他們形影不離的是多日未見,姐弟情深。
家中有客人在,出了廚房江寒函便閉嘴,心不在焉的講話,時不時的偷瞄江株竹一眼,藉著和別人聊天的話頭給她搭話。
江株竹全當沒聽見,或是讓連琪再吃點東西,或是笑著表達對裴悠採某個歌曲的喜愛,或是對津津有味吃東西的辛果說不用謝,不著痕跡的忽略過去江寒函。
幾次下來,江寒函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住了,他本就不覺自己有錯,聽到裴悠採問明天具體什麼時間回H城時,乾脆賭氣道:“早上好嗎悠悠姐?我想認真準備接下來的比賽。”
“那明早來接你,”裴悠採笑,自然的轉口問辛果和杜元衡,視線卻只放在後一個人身上:“還有你們倆今晚不要睡了,陪我逛逛咯。”
杜元衡不知為何看了眼江株竹,旋即垂下眼簾,拿起外套道:“我們走吧。”
深夜十二點,幾人相互告別,離開的三人都開了自己車來,裴悠採興致勃勃的問:“去哪裡坐坐?”
“你們去,”未成想,杜元衡選擇了拒絕,示意辛果招待好裴悠採,任她如何撒嬌懇求都是一副興致欠缺的樣子。
總不好強迫他,裴悠採失望的嘟嘴,紅唇在夜燈照耀下獨添一份色彩:“那好啦,下次你要補償過來。”
杜元衡不可置否,自個開車緩緩駛離,路上行人寥寥,萬籟俱寂,車內歌聲悠揚,他開啟車窗,撲面而來的寒氣讓思緒陡然更加清晰。
不知在擔心什麼,總之是江株竹身影一直縈繞於腦海,杜元衡放緩車速調頭,一踩油門,疾馳在深夜的路上,原途返回。
……
另一邊的江株竹家中燈光仍亮,連琪和盛欣雖睡下了,姐弟倆仍清醒著相對而坐,氣氛冷至冰點,對峙的時間久了,江寒函有些撐不住,不吭一聲的要起身,被江株竹一個眼神凍在原地。
“你明天不準走了,”長姐如母,再不想理他,江株竹還是先妥協,終於開口道:“跟我去看爸。”
“我不去!”江寒函想都不想,在這件事上膽子壯了起來,拒絕的乾脆利落:“我死都不去!”
姐弟倆從未真正討論過父親的事情,江株竹竟不知道一向聽話的他抵制心理竟如此嚴重,想到他之前都逃學跑去另一個城市參加唱歌比賽了,她又是一陣冷笑——聽話?可笑!
“你必須去,”江株竹耐下心來重複一遍,不容商量的語氣。
“不去!”江寒函起身,直挺挺的站著:“打死我都不去。”
他擺明了車馬,死活不去,畢竟是長大了,個子比江株竹還高,江株竹再強迫不來他去做任何事。
氣瘋了的她反而特別冷靜,一字一句的問:“你確定不去是吧?”
“不去!”
“那行,你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你這麼厲害,以後也不要再花我一分錢。”
寥寥幾句說完,江株竹大步走出家門,實踐了方才的諾言——他不滾,她滾!
寒夜深深,江株竹包未拿,外套沒穿,出了家門先是感到一陣寒意,哆嗦了兩下,她搓搓起來的雞皮疙瘩,對於剛剛說出口的幾句威脅的後悔悄然升上心頭。
怒極攻心之下的話語,只想逞一時之快,根本未曾考慮妥當與否,後悔暫時壓過了氣憤,江株竹在家門口猶豫半晌,還是抬腳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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