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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方牧歌躲得快啊，轉眼間就過去結賬去了。誰結賬誰是大爺啊，宋染聳聳肩，快步跟了上去。

買了這一家，又看下一家。

宋染拿起一條醜爆了的裙子，看了看上面五位數的價格，又開始作：“這件很好看哦！來，親愛的，幫我買下吧！”

方牧歌上下打量一下裙子，再看了看她，神色微妙。

“看什麼看？難道你捨不得？”宋染揚起眉，一臉挑釁的樣子，心想，這下男主該生氣了吧，花他的錢不說，買的東西還不好看！

哪裡知道，方牧歌挺淡定地打量了她手裡的衣服一圈，搖了搖頭，說：“沒，我只是覺得，你的審美挺清奇。你想買的話，就買吧。”

宋染拿著衣服去試衣間的時候，往後瞥了一眼，發現方牧歌居然在偷笑！

——什麼鬼？！

難不成這丫的一直在看她好戲？

宋染心裡生出疑竇，咬咬牙，正準備拿幾件價格驚人的衣服之時，只見方牧歌望向窗外，突然臉色一變！

宋染也隨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只見窗外幾個帶著相機的人朝著這邊指指點點了一下，然後，滿臉熱切地開始拍照！

——狗仔！

他們居然剛好在這裡碰見了！

方牧歌反應迅速，一手拉住宋染，朝電梯口跑去！

可是明顯已經來不及了，電梯口也圍堵上密密麻麻的人，狗仔們將他們團團圍住：“請問你們是在交往嗎？”

“方老師，您身邊的那位是‘天籟之音’的參賽選手嗎？”

“您是否覺得她是借您上位呢？！”

問題越來越尖銳露骨，方牧歌護著宋染，臉色漸沉。

“有什麼問題衝我來，她是無辜的。”他沉聲說，“麻煩大家讓一讓，我方某人在此謝過；該澄清的是，我會開釋出會澄清的。”

可是狗仔們才不管這些，依舊不依不饒地追問：“你們之間是什麼關係啊？”

“方老師您打算公開麼？”

喧鬧聲越來越大，人群也越來越擁擠，有個那攝像機的中年男人一不小心磕到宋心一下，依然不管不顧地往前擠著。

方牧歌心中有些薄怒，揚眉厲聲喝道：“諸位！現在是我的私人時間！你們哪位要是對我的私生活那麼感興趣的話，我們法庭上見！”

一瞬間的寂靜。

幾個狗仔們，竊竊私語了一番，權衡了一下利弊，覺得還是不要得罪方牧歌的為好，畢竟，他算是業內知名人物了，要是真跟他們對上，絕對是要吃上一個大虧的。再說了，反正照片已經拍到，新聞價值已經獲得，他們也沒什麼留下來的必要了。

懷著這樣的心態，幾個狗仔陸陸續續地離開。

剩下的看熱鬧的路人，也就不再那麼狂熱，只有幾個粉絲滿臉熱情地找方牧歌簽了名，合了影，也就紛紛散了。

方牧歌鬆了一口氣，想要對身邊的人說句什麼，扭過頭來，臉色又是一變——宋心不見了！

就在剛才粉絲衝過來要簽名的時候，他居然和宋心擠散了！

——或者說，也許是宋心怕被拍到，惹麻煩，所以就自己先走了？

方牧歌心漸漸沉到谷底，心情也越來越糟糕。

已經習慣於失望了。

為什麼這一次，還是會覺得失望呢？

宋心，你好樣的！咱們走著敲！

他低垂著頭，恨得咬牙切齒，正準備要離開的時候，卻聽見嘻嘻笑著的一聲：“忙完啦？”

猛地扭過頭去，不是別人，正是宋心！

她笑著——也不完全是笑，只是一點淡淡的，似笑非笑的表情。可是在這一刻看起來，居然那麼讓人欣慰。

這也許就是他僅存的那一點兒溫暖了吧。

一點點就夠了。不需要太多，就足以慰藉極度絕望的心情。

如此卑微的願望，卻好像是奢望一樣。不求天長地久，只求此刻擁有。

方牧歌不再猶豫，快步走到她的面前，牽起了那隻很久之前就想要牽起的手，柔聲道：“走吧，準備去公佈。”

宋染：……

啊？

誰能告訴她一下，在她不在場的這幾分鐘內，發生了什麼玄妙的事情？方牧歌是被外星人拖去改造了一下麼？怎麼對她突然這麼溫柔了？

懷著凌亂的心情，宋染被方牧歌牽著，一路回到了他的工作室——與去的時候不同的是，這次他們乘坐的是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