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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宋府里人出人進,顯然有好幾位姑娘,此番天色太暗他遠遠未瞧真切,不知這位是不是世子爺看上的那位,是以便悄悄的尾隨著要仔細觀察了才敢下決斷。
他一直跟到槐樹林,見童奇生與貞書兩個往瓜田邊走去,因瓜田一望無際無處藏身,只得趁他們不注意悄悄竄到一間小屋子後面躲著。離的太遠他聽不見童奇生與貞書言談,後來聽二人高聲言談才認準了這真是和杜禹成親的那位,因見兩人廝打起來,才連忙跑過來阻止。
藤生這時也不與童奇生再多言談,走到貞書面前深深唱了個喏道:“主母,我是世子爺身邊的小廝,他今番不能來,叫我來照看著你。”
貞書本欲脫身,又見來了這一個,也知他是杜禹身邊的人,腦中更知更不欲煩纏,推了藤生道:“你快快兒的趕緊走,離了這裡。”
藤生也來拉貞書道:“這人不是個好人,我帶夫人回家去。”
童奇生在後怪叫道:“竟然連夫人都叫上了,還世子爺,貞書你真是話本讀多了,叫個江洋大盜騙成這樣。”
藤生怒道:“你這個酸秀才,嘴裡亂嚼什麼?我家世子爺可是……”
貞書怕他再多說些出來又給童奇生嚼舌根的好話,再者也怕藤生露了杜禹行蹤叫童奇生報到官府,官府再追拿他。遂使勁扯了藤生道:“你聽我的話,快走,快離了這裡。”
她在前面扯著藤生的衣服才走了幾步,忽而聽得身後一聲悶響,回頭一瞧便見藤生倒在地上。童奇生手裡還舉著一塊石頭要往藤生頭上砸去。貞書忙衝過去擋了,那一石頭便砸在貞書手腕上。貞書氣的一巴掌扇過去怒罵童奇生道:“他不過是個半大孩子,夜間出來認錯了人,你竟下毒手?”
童奇生跳起來道:“他都叫你是主母,可見你與那人真是作成了一對,竟還拿鬼話騙我,又不敢與我同房,你才真是……”
他手指了貞書,氣的說不出話來。
貞書跪在地上要扶藤生起來,一摸他腦袋上冰冰涼涼,竟然滿頭是血。她又怕又氣,伸了手給童奇生看道:“你竟殺了他!”
童奇生也給唬的一跳,扔了石頭試試藤生鼻息道:“他還有氣兒,要是給人瞧見可就不好了,你快走,我揹他去縣城找郎中。”
☆、第33章 虎皮
貞書此時不便多留,眼看著童奇生揹著個藤生往橋生跑去,自己也虛浮著步子跑回了家。
她甫一進門,就見父親宋岸嶸負手站在臺階上,見她進來招手道:“你來。”
貞書隨父親進了門坐定,宋岸嶸才問道:“可都理清楚了?”
貞書微微點頭。宋岸嶸又道:“我想你們小女兒家的事情,怕不好當著大人,才沒叫你趙叔跟著,他可為難你沒有?”
他忽而瞄見貞書的袖子上隱隱佔著血跡,抓了過來問道:“他竟打你了?”
貞書忙擺手道:“沒有,我好好的,不過是叫槐樹劃破了些皮肉罷了。”
宋岸嶸還要再問,貞書忽而捂了臉哭道:“父親,女兒叫你丟臉了。”
已成年的女兒,掉在山間幾日不說,如今還被人閒言碎語傳的聲名狼藉,宋岸嶸心中痛苦可想而知。他揣摩半晌才又道:“這裡咱們只怕是呆不下去了。”
貞書停了抽泣道:“那還能去哪裡?這裡是咱們的家呀。”
宋岸嶸自幼長在京中,自然只當這裡是暫居之地。而貞書自幼生在這裡,蔡家寺在她心目中就是故鄉。
宋岸嶸道:“今日回來我考慮了半日,也與你趙叔商量過了,如今這裡將你傳的沸沸洋洋,我一人難堵悠悠之口,也實在不忍心旁人再侮我女兒。所以,我想賣掉這份家業,換個地方生活。”
蔡家寺是個大村,宋岸嶸擁有這裡小一半的土地,因離徽縣縣城近,又皆是水田與平地,倒頗能值些價值。
貞書問道:“那咱們還能去那裡?”
宋岸嶸道:“你趙叔原來在京中裝裱鋪子裡作過學徒,後來到咱們家來,這手藝也一直還在。如今你嬸孃喪去,這裡是他傷心之地,他也不願久留。他言自己有手藝,我們出些銀子在京中置間鋪子,咱們到京中開個裝裱鋪子過活,雖從此要下些苦力,然則人生一世總要做些事情。我這些年一無所長無所事事,為了能生個兒子努力多年,如今也是鏡花水月,還擔擱了幾個女兒的大事,心中十分慚愧。京中雖不是你喜,但如今蔡家寺已然成了這個樣子,不去又能奈何?”
貞書猶豫道:“只怕咱們外鄉人進京,掛靠不住又失了銀錢,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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