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2/4 頁)
穿了件鳳尾裙,許是貞玉送給她的,腰身緊了些,勒出深深一道溝痕來。
貞書將那被面交到婆子手裡,回頭清了清嗓子低聲道:“我也納悶,為何我在這裡辛苦了幾日,老祖宗那裡竟沒有一絲動靜。你是慣會討好人的祖宗,教我些唄!”
她指了指邊上耳房笑道:“咱們到那裡好好說去。”
貞秀不疑有它,扭了腰身道:“你早就該來求我的,偏你心高氣傲不肯屈尊。”
說著兩人一前一後進了耳房,貞書一進門便關上屋門下了鞘。貞秀見這屋子裡四壁空空,牆上都還是土坯,連個坐處也無,皺了眉轉身欲要出去,回頭便迎到貞書一拳打在鼻樑上。她吃了這一拳,頓覺全身的血都湧到了鼻子裡,又酸又痛,連眼睛都睜不開,更別想瞧見貞書在何處。
“唔……”貞書見貞秀緩過神來欲要喊叫,掐住她脖子將方才隨手順來的一方桌帕搗進她張大的嘴裡,這才騎壓到貞秀脖子上,左右開弓照著她臉打了幾耳光,揪了她衣領道:“你要不要臉?貞玉給了你什麼好處你敢把大姐姐送到竇可鳴身邊去?”
貞秀自打替貞玉哄騙完貞媛,因怕蘇氏與貞書找她麻煩,一連幾日都是躲在善書院不敢出頭。但是這幾日蘇氏帶著貞怡忙著在外逛銀樓繡坊,貞媛又閉戶不出,唯一個貞書,因在家做粗活勇猛,闔府奴僕無論大小男女都在讚歎。
人皆有好奇尚異之性,粗僕會掏老鼠抓蝙蝠便是天生的份例,而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會這些,便成了項本領,而若這小姑娘乾的又好又潑辣,便又要叫人另眼相看。
是以就連鍾氏,一日裡都要聽呂媽媽與苗媽媽兩個學幾回貞書是如何掏老鼠,抓蝙蝠的新鮮事兒。
貞秀本以為上回鍾氏發落了二房,惟獨未曾發落她,想必到了壽宴上,鍾氏要向各府貴眷們介紹孫女時,自會只帶自己和貞玉,若是那樣,她便能甩開貞書與貞媛一支獨秀。誰知貞書不過幹了幾天潑辣活兒,竟巧打誤撞得了鍾氏讚歎。
她心中焦急,便要到後院撩撥貞書,叫貞玉抓住由頭尋她個不是,再叫鍾氏厭了她。
貞書心中卻是冷笑,她心中存著廣濟寺那件事情許久,只因貞秀每每都跟著個貞玉同進同處才不好治她,誰知道她今日竟主動尋上門來。
她見貞秀疼完了仍是那幅皮癢肉不癢的賴皮樣兒,索性又打了一回,才鬆了貞秀胳膊道:“我打你不為你歹毒,只為你愚蠢。你總以為大姐姐長的漂亮搶了你風頭,叫你不能被男子瞧上,把點歪心思全用在自家姊妹身上。你可知,外面長的比你漂亮的女子多的是,你是否遇見一個都要害一個,若是如此,天下之大,你可害得完?”
貞秀自幼吃過貞書的打不知多少回,挨她的訓也不知多少回,只冷冷聽著,心裡也知道貞書不敢狠拿她怎樣,只要捱過時辰,捱過貞書的怒氣,貞書自然還要放她回去。是以也不作掙扎,只仰躺在地上,任憑貞書在旁踢牆捶地,只是冷冷的望著她。
這樣過了半晌,貞書自推門出去,仍到院子裡去做那粗活。
貞秀自己翻身爬起來,理了亂髮又揩了揩臉上方才哭出來的鼻涕眼淚,低頭見那鳳尾裙上沾的滿滿的皆是塵土,又疼又恨,卻又不能耐貞書何,只能是悄悄出了屋子,趁眾不人注意貼牆跟溜走了。
待到鋪蓋收拾已畢,沈氏自外間採購了油紙進來,四壁撕的乾淨的土坯牆上,皆用油紙糊的乾淨整潔,便要往各屋子裡進傢俱。因這傢俱皆是大件狼伉之物,沈氏特意抽了半日功夫,叫內院女子們皆收拾了一應貼身物件,叫管家親自帶了十來個身強力壯的家丁並小廝們,開庫房抬傢俱。
待到傢俱擺放停當,貞書又帶著這些婆子們把早已晾曬好的鋪蓋鋪陳到各屋,再開庫取了各樣小擺件擺上,這三進院子,方才出落的乾淨明亮,清新整潔,浣然一新。
因這日已是五月十五,離壽宴不過一日光景,鍾氏特意帶了沈氏與蘇氏,以及方才自外地趕來的三房陸氏一起到四進後院巡視。苗媽媽與呂媽媽成日把貞書當個稀奇事物來講,鍾氏早已聽的爛熟,今見貞書帶著一群婆子不過短短九日功夫,果將這早已凋敗的四進院落整理的煥然一新,心裡也是不禁讚歎。
只是她的贊吧,也不過就當貞書是個玩物兒一般,看個熱門而已。心裡仍是厭二房的,只是面上也不表露出來而已。
這日夜裡,為那些僱來的婆子算過工錢送走了她們,沈氏便備了桌薄酒小菜,欲要與貞書飲上一杯。兩人在隨意居正房內臨窗大炕上坐定,貞書見屋中仍是沒有男人生氣的樣子,因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