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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不能讓我們一房汙了整個宋府名聲。”
章瑞見宋岸嶸搬出這些老古董事情來,遂又言道:“如今宋府榮妃被拘在深宮,早不理事的。竇五那裡卻是麻煩,他媳婦是個難纏的。莫若咱們將貞媛一人送出京去,待過了明年春闈並一年喪期再接回來。小婿明年必要參加春闈,這是不能改的。”
貞書忍不住插言道:“將她一人送出京,她怎能生活?”
章瑞道:“不過是多花些銀子僱個婆子看著,也就成了。”
貞媛咬唇哭道:“我自己捶掉算了,免得連累大家受苦。”
宋岸嶸拍桌子指了章瑞道:“你必須要出京,錢我可以掏,但你必須出京陪著貞媛。”
章瑞撓了撓鼻子道:“也行,只是須得岳丈先掏上幾千兩銀子叫小婿去辦些出京該置辦的東西。如今韃子屢次侵擾,物價也貴,錢少了小婿怕難開銷。”
貞書記起他今早也是要銀子,此時雖口頭允了也是要銀子,怕他拿了銀子先到那醉人間去花銷掉躲起來,遂指了章瑞道:“你們若要出京,所住的莊子院子房子我一併會找人替你們打理好。你們要什麼銀子?”
章瑞跪行了過來在貞書腳下道:“二妹妹,無錢寸步難行,你如今是大財主,隨便施捨我們一些又有何不可?”
☆、第62章 備禮
貞書氣的咬牙切齒又不能踹他,看了宋岸嶸一眼,見宋岸嶸如今盛怒之下臉色都變了,就如她那日從五陵山中出來之後所見的一樣,像是神情都有些恍惚了的樣子,又疼又氣,卻仍又不得不哄著章瑞道:“你只管放心前去,銀子我自會叫大姐姐收著。”
章瑞知道今日是走不脫了,況如今大了肚子焦心的是宋家又不是他,遂起身拍了袍子上的土,撿了一張椅子坐著去養神了。
貞媛見宋岸嶸此時臉色大變,心內十分不忍,跪到膝前搖了宋岸嶸道:“爹,莫如抓幅藥來將我腹中孽氣墮了去,雖名節已毀,女兒出家作個姑子又能如何?”
宋岸嶸扶她起來道:“怎能說這種話,那些虎狼之藥會傷了你身子,千萬不敢用。原是爹這些年疏漏了你們,貪了自樂疏於管教你們,我真是愧對了你們!”
說罷老淚縱橫,掩面哭了起來。
蘇氏與貞媛也跟著哭了起來,章瑞嫌吵索性將頭縮在了脖子窩裡。貞書眼瞧著這亂了套的一家,一聲長嘆,也是半晌無言。
自此開始幾天之內,貞書便要替貞媛打理一切出京事宜。京郊的莊子並宅子是宋岸嶸託一位掛筆行藝的書法家賃的,他與趙和親自打馬去看過了才下定。一應鋪蓋被褥並生活所用,貞書皆在東西兩市置備齊當,僱了一輛驢車並一個小學徒,先叫送到莊子上去收拾打理。因正好交入臘月,貞書又跑到玉府後門上報備了一聲家中有事,不能來府的話。才又急急趕到東市。
章瑞這些日子不論走到那裡,都有兩個小學徒貼身跟著,倒是把個童奇生羨慕壞了。他如今雖闊也還只用著一個小廝,章瑞一下子便有了兩個。
貞書自昨夜起就千叮嚀萬囑咐,叫貞書把銀錢自己收藏好,千萬莫要給章瑞多給一個銅板兒的話,又給兩個學徒叮囑千萬要看好章瑞,莫叫他跑了的話兒。到出門時仍不停叮囑著:“他若拿了銀子,必然會跑掉。雖我給的不多,但按月會叫趙叔給你送來,你自寬心養胎,再莫要整日啼哭。”
貞媛本要上車,忽又撲到貞書懷中道:“姐姐拖累你們至此,真是又羞又悔又難以言表。”
貞秀難得下樓,聽了這話道:“快上車去吧,真悔就不該作出這種事情來。”
貞書一手指了貞秀冷冷瞪著她,半晌她才又冷哼一聲,扭著小腳上樓去了。
章瑞也騎了匹馬,叫趙和與宋岸嶸兩個兩邊夾著,趴著馬上斜斜盱著貞書,忽而彎下腰來道:“早聽聞二妹妹和童奇生有舊,待他果然比別個不同,隨便一伸手就是幾千銀子。到了章某這裡,就一分也得不著了麼?”
貞書是見過他們在醉人間裡蘼廢樣子的,也伸手指了他道:“早知你是個貪財的,不知你竟這般無恥。你若再敢得瑟,小心我找人廢了你子孫根,叫你也作一回宦官閹豎。”
章瑞那裡聽過女子能說這種話,再貞書一手指著他,宋岸嶸與趙和兩個目光刀一樣遠遠瞧著,後面又是幾個滿臉陰沉的小學徒站在那裡,遂吞了口水暗暗道:這點仇我章某先記著。
馬車駛動,貞書跟著一直送出了東市,在窗子上囑咐了半天要貞媛莫要再叫章瑞哄騙了的話,又叮囑她養好胎氣,多吃多睡,自己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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