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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韃子燒了他的家鄉殺了他的妻女,如今一人淪落至今做著乞丐,那樣的人這世上何止千千萬萬。”
玉逸塵試著要說服貞書:“就算不是我,也總會有別人來做這樣的事。”
貞書心中冷哼,氣他不過,又見他如此潦落的樣子,心中又憐他不過,低聲道:“那也不該是你。”
兩人步行到了開保寺,這寺中的廟堂是個回鶻風格的圓型建築,玉逸塵自然不去上香,只站在殿外等著貞書。他既不進去,貞書怕他要等的久,索性也不誦經,只各處燒了柱香便轉了出來。
出到開保寺外,貞書復又問道:“如今在朝中,你可過的艱難?”
怎能不艱難。杜禹不但在歷縣殲了敵,還跪在城門外負荊請罪。朝中大臣們一時間言諫鼎沸,將個杜禹吹成了天上有地上無的神人。杜武負手站在殿中冷笑,雖是個逆子,但兒子就是兒子,關鍵時候總會回來幫自己一把。
李旭澤與玉逸塵站在高處,卻仍然難以掌握這朝堂的至高點。當君臣角逐,他似是一柄鋒利卻不堅韌的長刀,雖竭力劈砍,但也難擋那一殿群臣的繞指柔功。
玉逸塵笑了笑道:“只要你的心仍向著我,我就不難過。”
只要她仍願意跟他在一起,他便仍可以繼續拼下去。
貞書搖頭:“我的父親悔恨而死,我的家鄉因你而遭荼毒,我怎能再跟著你?”
她雙眼都哭的紅腫,忍不住已經紅了眼圈。
玉逸塵掏了帕子出來,貞書遠遠止了道:“別過來!”
☆、90|89。88。87。1
她明知他是個十惡難赦的壞人,心裡依然愛著他。如今便有些怕他的胸膛並他整個人的氣息,怕自己意志不堅再被他哄騙,繼而跟他同合汙,成為一個和他一樣的惡人。或者更無恥些,因為她是清醒的。
玉逸塵目送貞書走遠,見梅訓遠遠跟了上來,回頭問道:“梅訓,你說宋姑娘可會原諒我?”
梅訓道:“不會。”
玉逸塵朱唇一抿,搖頭微笑。她仍是愛他的,正如他愛她永遠不會改變一樣,這是深及靈魂的愛戀,又怎能因世俗而退?
不過是時日的問題吧?他安慰自己道:等我忙完這段再花心思哄一隻,她必會迴轉的。他轉身上了馬車,車伕揚鞭,馬車在這秋風四起的傍晚緩緩而去。
裝裱鋪子裡沒了宋岸嶸照應,趙和又要在後面帶學徒,前面站櫃檯的就只剩了貞書一個。一併有些人家要訂了送些字畫或者有些書畫家有了新作,皆要她上門收取。因那休兒腦子靈光會說些門面話,貞書便有意要培養他做個掌櫃,不論去那裡皆要帶著他。
這日許尚書家娶了陶素意的公子許雲飛傳了話來,要一幅宋岸嶸的墨寶去送人。貞書自選了一幅書的十分好的捲起,吩咐了休兒照看著櫃檯,便跟了那許府家人往尚書府中去了。因這許雲飛與陶素意訂在正月裡頭結婚,如今怕是正在裝飾新房,也不知這書畫是否是裝飾新房所用。
貞書到了許府,跟著家人自偏門進院,就見大冬天裡許府四處皆是竹葉青青,路兩旁也只用竹杆作圍,倒是眼瞧得一個清貴人家。進了一處院子,內裡整潔四落,外院寬敞明亮,內院一幢小樓,也算南北合璧了。進到小樓裡,一應傢俱皆是十分清素簡樸的東西,與陶素意的小閨房倒有幾份相像。
那許公子許雲飛聽聞家人報是貞書來了,忙自內應了出來,遠遠就拱手道:“宋掌櫃,早聽人言你非一般女子,許某今日才得一見。”
貞書抱拳還了禮,隨許雲飛到了內間坐下,見這內間一排大櫃子從梁到底皆是擺的滿滿的書,又旁邊一張大案臺上筆筒裡筆豎如林,顯然傳言非許,這許公子確實是個才子。
她將畫卷送到許雲飛手中才道:“不知許公子愛好,小女斗膽自選了一幅,若許公子瞧著意趣不投,小女回去再換一幅來也是使得的。”
許雲飛解了帶子,叫貞書替他拿了一頭,自解開看了,見是一幅柳三變的《雨霖鈴》一邊讀著一邊點頭道:“字也好,辭也好,皆是十分意趣。只是許某要幅書法,原為恭賀一位友人結親之喜,辭意未免太哀。”
若是恭賀新婚,這首辭意確實哀了些。貞書當下捲了道:“既是如此,小女回鋪子再挑一幅立意好些的來便是,但請許公子再稍等片刻。”
兩人正說著,外面家人又進來報道:“公子,杜公子到了。”
許雲飛忙請貞書坐下,又自外親自端了茶進來道:“說曹操曹操就到,這不,他人來了。我將畫卷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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