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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敢這樣明目張膽地趕人!戚母憤然離開,卻又在門口轉過頭來,不甘心地威脅蘇畫:“你將來會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的。”
蘇畫笑了笑:“是嗎?但願你未來付的代價,能比我小。”
戚母帶著怨恨走了,蘇畫剛泡了杯茶坐下來,打算舒緩一下神經,門就開了,進來的是心急火燎的易沉楷:“畫兒,我剛才在小區門口好像看見戚家的車過去了,她們是不是來找過你的麻煩?”
蘇畫點了點頭:“嗯,來過。”
“有沒有欺負你?”易沉楷焦急地抓住她的胳膊。
蘇畫安慰地拍了拍他的手背:“你以為我有那麼好欺負?”
易沉楷看她這幅平靜的樣子,才鬆了口氣,心裡卻還是氣惱不已:戚家的人,又開始為難蘇畫了,是該到了結賬的時候了!
到了下週,易沉楷跟魏庭安排好工作,就飛去了戚氏總部開會,會議主旨十分明確——他要辭去集團主席的職位。
一石激起千層浪,滿場譁然。大家都驚疑不定地看著易沉楷,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發生得如此突然。
副總吳慈民站了起來:“易總,當初戚總臨終之前,可是把戚氏交給了您,您怎麼能棄戚氏於不顧?“他就是當初戚宗勝死時,安排所有身後事的那個人,所以其中的內幕,他最清楚。
“當時我接下戚氏,是因為戚總去世,戚氏出於動盪階段,現在經過三年,已經順利實現過渡,戚氏的一切都在平穩的軌道上,即使沒有我,也可以正常執行了。“易沉楷眼神堅定,他今天報了必辭的決心,不會為任何理由而動搖。
吳慈民本來還想說什麼,可是看見易沉楷的眼神也知道他去意已絕,這個時候的勸阻,不會有絲毫作用,他放棄了遊說,打算等散會趕緊去找戚夫人商量對策。
而在座的其他人,卻並不都似他這樣對戚家忠心耿耿,開始打起來各自的算盤,看在這場動盪中自己能撈到什麼好處。
散了會,易沉楷走出戚氏大樓,一身輕鬆,他沒有回頭看這棟大樓的頂層,那個他呆了三年的最高位置,他對這一切,毫不留戀。
不是他的,他不要。他只要自己真正想要的。
吳慈民在回到自己辦公室之後就趕緊給戚家打電話,說了易沉楷要辭職的事,戚母大驚失色,連連問“怎麼辦怎麼辦?“
吳慈民也同樣一籌莫展。
戚母又慌亂地打電話給易家奇,可是他除了安慰,也是無計可施,對他的這個兒子,他從來都沒有掌控力。眼下易沉楷很明顯已經是破釜沉舟,不打算回頭了。
戚母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中,然後開始劇烈地恨蘇畫,她確定是前幾天她去找過蘇畫之後,蘇畫在易沉楷面前使了壞,才讓他這麼快做這麼絕情的決定。
“小賤人,狐狸精……”她開始惡毒地咒罵蘇畫。
戚安安從樓上下來,聽見母親口中這一連串不堪入耳的罵詞,心裡有些悲涼,曾經,她的母親是多麼溫婉的大家閨秀……
她不想理會母親,默不做聲地往門口走去,希望不引起母親的注意。
可是戚母還是看見了她:“你去哪裡?“
“逛街。“戚安安囁嚅著說。
戚母立刻氣急敗壞地吼:“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逛街?易沉楷都要不管戚家了,你就等著公司倒閉吧,看你到時候還怎麼過得起你千金大小姐的生活!”
戚安安愣住:“沉楷哥哥不管戚家了?”
“是,他要辭職,都已經宣佈了,你真是沒用,你爸用命幫你栓住這個男人,你卻還是把握不住,你自己說,你到底有個什麼用?”戚母已經氣得失去了理智,語言像刀子似的只往自己女兒身上刺。
戚安安慘白了臉,牙將嘴唇咬出了血痕,淚滾滾而落。
“哭,你就知道哭!你看看你爸爸的遺像,你對得起他嗎?啊!“戚母指著牆上戚宗勝的照片,厲聲吼戚安安,她哭出了聲來。
戚母此時也忘了腿疼了,走過去擰住戚安安的胳膊,眼睛血紅,咬牙切齒:“你去求易沉楷,讓他不要辭職。“
戚安安的胳膊被擰得生疼,她不敢掙扎,只能小聲低泣:“我求了……也沒用的。“
“那你就給他跪下!“戚母的話,讓戚安安瞪大了眼睛,屈辱地看著母親。
戚母此時卻根本不記得女兒也是有自尊的,她已經瘋狂得迷了心智:“怎麼?跪你都做不到嗎?你爸爸為了你能送命,你為了他半輩子的心血,連下跪都做不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