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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你就說唄,結果你猜怎麼的,就他媽的知道哭,我怎麼她了?哭得好像多委屈似的,這就是活人慣的毛病,我還就不慣她這毛病,讓她哭,哭死了最好,我就省心了。”
“你他媽就是一混蛋!”鄒少波不知道怎麼接陸均衡的話,只能沉默以對,沒想到從他來還一直沒有出聲的蕭尚麒忽然爆出一句。
兩個酒醉的人,一言不合的打起來,好像是酒吧裡常見的鏡頭,鄒少波自認沒有分開他們的能力,只能站得遠點作壁上觀。論到打架,陸均衡從來不是蕭尚麒的對手,很快被揍得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後來大約是被逼急了,才一頭撞在蕭尚麒的肚子上,把人撞開之後,也不知道要還手了,反而是抱著頭,往地上一坐,孩子一樣的說,“六哥,你打我吧,你說得對,我是混蛋,可我心裡難受。”
一句話,卸去了蕭尚麒的全部力氣,他也想找個人狠狠地揍自己一頓,身上痛了,心裡的痛或許就能減弱幾分,他也難受,哄睡了何笑然之後,他開著車在街上兜了兩圈,心裡越來越難受,越來越煩躁,車速也越來越不受控制。可是他不能再出事了,他只能壓著這種難受,跑到酒吧來,都說一醉解千愁,可是他醉了,心底的痛卻只有更清晰。
人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他一時的猶豫不定,傷害到了他最愛的女人,還讓他失去了孩子,他不敢去想,何笑然是怎麼獨自面對這件事,承受了這份傷害,所有的錯都是他造成的,所有的罪也都該他來承擔。可是是不是如果他沒有發現那張單子,她就永遠不會告訴他,他曾經失去了什麼了?
可是他們不是馬上要結婚了嗎?他們即將變成一體並共同存在,她為什麼不對他說,她說了,他也會痛,但一定不會像現在這樣,疼痛只能積壓在心底,無處發洩。
“說說吧,為了什麼事?”陸均衡鬧過之後,居然睡著了,鄒少波踢開眼前的障礙物,做到蕭尚麒身邊。
“今天我才知道,她曾經打掉過一個孩子,我的孩子,我連那孩子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蕭尚麒摸出煙盒,抽了支菸點燃,又把煙盒丟給鄒少波,深吸了兩口才說,“我心裡很亂,我知道都是我的錯,我沒能給她足夠的安全感……”
“可是你還是生她的氣了,覺得她傷害了你,哪怕你當時沒有給她足夠的安全感,出了這麼大的事,她也該告訴你一聲,而不是自己決定了孩子的去留。”鄒少波眉心微蹙,結下了蕭尚麒的話,“那還不簡單嗎?現在你也沒娶她,既然你覺得她傷害了你,那把婚禮取消不就算了,何必在這兒自己折騰自己?”
“那不可能。”蕭尚麒想也不想的搖頭。
“那就別那麼愛她,反正她也罔顧你的感受,你不愛她了,她怎麼折騰都是她的事,不久結了?”鄒少波又說。
“你這是安慰我還是添亂呢?”蕭尚麒不耐煩的睨了鄒少波一眼。
“你既然不會因為這樣的一件事情就不娶她,不愛她了,又何必這麼執著呢?”鄒少波拍了拍蕭尚麒的肩膀,“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誰對誰錯根本不重要,她不告訴你,也是不想你難受。退一步來講,這種事,男人再痛也痛不過女人,她要知道過了這麼久,你還這麼折騰自己,心裡的多難受,你也不為她想想?”
一句話幾乎是驚醒夢中人,蕭尚麒搖晃著站起來,往外就走。
“深更半夜,你又幹什麼去?”鄒少波扶額,追在身後。
“開車,送我去趟她家,我不太放心她。”蕭尚麒頭也不回的把車鑰匙往後一扔,當先下樓。
凌晨兩點,萬籟俱寂,何笑然躺在床上,睡意全無,腦子裡反反覆覆想的,都是蕭尚麒走時的神情。她做事從來不後悔,但在孩子這件事上,傍晚那一刻,她是後悔的。那時候,她只顧著自己的心痛,甚至連向蕭尚麒求證的勇氣都沒有,說是不想用孩子來束縛他,其實又何嘗 不是她害怕了,怕被再次傷害,所以才那樣快而絕的做了這件事,甚至沒有去想,有朝一日,蕭尚麒知道了會是什麼反應。她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樣,甚至沒有去想,有朝一日,蕭尚麒知道了會是什麼反應。她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樣,厭惡自己的自私,她太自私了,才會犯下這無可彌補的錯。
放在床頭櫃上調到震動狀態的手機忽然突突的震動起來,蕭尚麒的名字在顯示屏上跳躍,何笑然遲疑了一下,才按下接通鍵,將手機貼在耳邊。
“吵醒你了嗎?”蕭尚麒的聲音壓得很低。
“沒有。”何笑然輕聲說,“你怎麼還沒睡?”
“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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