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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分辨出一個數字,他定了定神,重新看上面的日子,然後只覺得一股寒意從心裡升起,快速的彌散到全身。
那是差不多兩年以前,十二月底,他還記得,他那時候應該是回了B城做年底的盤點和收尾工作,再然後遇上了李欣欣,緊接著過年的時候,他去機場接何笑然,她的身體一直很好很健康,可是那天她臉色蒼白的連唇色都淡去了,人也瘦了一大圈,下了飛機就發高燒,整個人縮成一團躺在他的臥室裡。
他都做了什麼,他都做了什麼……
第十四章 我愛你(六)
“為什麼沒告訴我?”蕭尚麒再開口時,聲音澀而顫抖,問完之後,自己都覺得是徒勞的,他們認識這麼多年,何笑然就是那樣的女孩子,從來不會束縛他,寧可自己承受那麼大的痛苦。可是這一刻,他是真的希望她能自私一點,那樣,他們之間或許就能少一些遺憾,可是這世上的事,從來就不以人的希望為轉移,一想到這裡,他懊惱的只想抱住頭大喊出聲。可是偏偏他不能這樣做,因為他也知道,他現在有多難過,何笑然就比他更要難過上幾倍,所以他只能深深的吸氣,死死的握緊拳頭,好一會才壓住那股自心底席捲而來的傷痛,聲音仍略有發顫的說,“你真傻,很疼吧?”
何笑然亦是渾身不自覺的顫抖,事情已經過去兩年了,她以為,心上的那處傷口早就已經癒合了,可是真的再看到這張單子,她才知道她錯了。時間癒合的是身體表面的傷口,可是心底深處,仍有那麼一小片地方,在無人知的血肉模糊著。那傷處只能展示給製造它的人,只要他的一句話,就能輕易的鮮血淋漓。她壓抑不住那種痛,到底嗚咽出聲,然後發顫的身子,在下一秒被蕭尚麒大力的擁住,他那麼用力,幾乎要將她攔腰折斷一般,可以她卻盼著他能再用些力才好,將她嵌進他的身體裡,她才能不那麼疼痛難忍。
“對不起——”蕭尚麒擁緊她,一下一下親吻著她的額頭和發跡,他再想不出可以說什麼來安慰她,就只能抱緊她,抱緊再抱緊,直到他們緊密的貼在一處,融為一體。
這天晚上,鄒少波是在海上明珠頂樓的酒吧裡找到蕭尚麒的,遠遠的看見他進來,酒吧的經理已經快步迎過來,附在他耳邊小聲的說,“六少喝了不少了,還叫酒,您看……”
“再給上,這還用問。”鄒少波皺眉,蕭尚麒喝酒一慣節制,最近又忙著婚禮的事兒,好好的,怎麼會跑來買醉,只是他還沒來得及出聲,身後有人吊兒郎當的已經搶先發話了,不用回頭,他也知道,必然是陸均衡。
“你來添什麼亂?”鄒少波側頭橫了陸均衡一眼,後者卻視若不見,一邊催著人送酒,自己則搖搖晃晃的直奔蕭尚麒。
“六哥,你喝了不少了,”蕭尚麒的桌子上,已經有幾隻空酒瓶和幾隻喝空了的酒杯,鄒少波才勸了一句,陸均衡已經抄著一隻蘇格蘭威士忌的酒瓶子過來,二話不說的給蕭尚麒倒滿,自己舉著酒瓶往滿了的酒杯上一撞,也不說話,仰脖就喝。
“你怎麼回事?”鄒少波忙去攔陸均衡,這種純麥芽威士忌最是濃烈,酒吧裡進貨量並不多,只為勾兌而用,陸均衡沒輕沒重的這麼喝下去,鬧出毛病怎麼辦,可是他這頭沒攔住陸均衡,眼角餘光卻瞥見蕭尚麒拿起酒杯,一仰頭,一口把一杯酒灌了進去。“你們要發瘋,就到大哥家去發。”左右兩個人都沒攔住,鄒少波發狠的說,“可是發瘋也總要有個理由,你們一個兩個,這都為什麼呀?”
“為什麼?”陸均衡喝完酒,自顧自的把酒瓶子往地上一摔,“啪”的一聲,玻璃驟然破碎的巨響,讓酒吧裡所有人都是一顫,這裡玩的人大多認識陸均衡,一看情形不對,紛紛埋單走人,偌大的頂層酒吧,幾分鐘之內,就只剩下他們一桌客人,還有戰戰兢兢的侍者,在飛快的來打掃了酒瓶的碎片後,就抱頭鼠竄開去。
“六哥,咱們別理他,咱們再喝。”陸均衡卻對周遭的事情視若不見,沒有侍者,他就自己去吧檯取酒,結果發現剛剛還在的烈性酒居然都不見了,酒架子上,就只剩下啤酒。他低咒了兩句,拎了幾瓶回來,遞給蕭尚麒的同時,才扭頭對鄒少波說,“你不懂,這世界上,女人就他媽的每一個好東西。”
“女人又怎麼得罪你了。”鄒少波看著蕭尚麒,又看看陸均衡,明白了這兩個人都在抽什麼瘋,頓覺好笑。
“女人都得罪我了,”大半瓶烈酒一口氣下肚,陸均衡有些頭暈眼花了,他粗著嗓子說:“矯情,對她好她不領情就算了,不理她又說你是虛情假意,問她到底想怎麼樣?你想怎麼樣,讓我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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