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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致卻沒有反對,而陳衡看的全是陳致的臉色,得到允許後才同杜瑩解釋,“孃親,孩兒正初愈,當不會染上什麼病。孃親放心!”
杜瑩仍是拒絕,陳衡又勸起來,“孃親可曾想過阿九的處境?”
杜瑩不懂。
敦親王嘆氣道,“外臣皆傳阿九得了時疫,說她病危,如今阿九被皇叔關在寢殿,自然是坐實這個傳言,我們身為皇親若都離的遠遠的,就是將阿九置於衰退的地步,這樣外臣會怎麼想?”
杜瑩立刻搖搖頭,抬眼看著陳致,“不!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將阿九置於這樣不利的地步!”
敦親王拍拍她的手,“你是她舅母,當不會如此!”
這才讓杜瑩安了心。
在陳致和陳衡的堅持下,杜瑩才咬著牙答應了他們。
陳衡是幾天後獨自去皇宮拜訪的阿九,可他來的時候正碰巧趕上太醫為阿九徹底根治時疫。
陳衡驚異。
這時疫不是沒有徹底根治的法子麼?
☆、第34章 三十四
傳出來根治時疫的法子是在陳衡來的前一天。
王甫陽在時疫地室待了些許日子,為的是同黎昱共同根治時疫。
黎昱剛回來的幾天後,迴歸帝都的幾大精兵隊伍也隨之而來,隨即在兵部暫留,黎昱父親在鳳閣,阿九本來是該給黎昱立個將軍府,可想到黎昱大抵在帝都也待的不久,索性就將黎昱安排在黎老所在的鳳閣。
王甫陽是前幾日去的鳳閣,同黎昱測試了許久,才去的時疫地室,透過不眠不休的幾日,治過了幾個地室的病人,才將時疫的病情控制了些。
於是得了解治的法子立刻就通報了傅衍。
而傅衍卻沒有那樣的意外,仍舊是淡淡的問,“確定不會傷及陛下性命?”
王甫陽跪在地上,“微臣確保!”
御案之上的傅衍合了摺子,“那就開始吧!”
就在此之後還是仍有許多的臣子來攔著傅衍,讓傅衍收回決定,只有攔著了傅衍,才能讓小女帝一直病下去,這樣下去,唯一能夠獨攔大權的就只有傅衍了。
可是傅衍沒有答應,還聲色俱厲的斥責了他們一頓,然後就去了阿九的寢殿。
這幾日來,阿九躺的迷糊,身上的紅疹也都一個個放大了來,開始破皮流膿,胳膊上已經血汙一片,臉上也多了幾個結了痂的紅疹。
阿九雖在寢殿之中,但她聽到的傳聞可比外面的要嚴重許多。
阿九在等,等皇叔的決定,是救她還是不救她!
皇叔被政務和大臣拖在書房忙的不可開交,已經連著幾日不曾來見阿九了,就算抽了身到寢殿門口還是會有大臣將傅衍拖到書房。
外人看來就是傅衍寧願去處理政務也不願意去寢殿看望那個染了時疫的女帝,幸好這些事只是傳在宮裡,若是傳出了宮外,可不知要惹出來多大的非議。
傅衍帶著太醫來救治阿九那日,阿九呆呆的在床上躺著,身邊只跪了滿眼通紅的小德子,看著緩緩推開的殿門,眸子裡一片灰暗,緩緩開口,“皇叔已經作出決定了,小德子,他當真願意捨棄我麼?”
她話音剛落,傅衍就掀了簾子進來,對著跪著的小德子使了個眼色,然後小德子就被傅衍帶來的幾個人拖了出去。
阿九看著緩緩坐在他床頭的傅衍。
“皇叔還是決定了麼?”
傅衍沒有直接回她,而是將她扶著坐了起來,撫了下她臉上的病症痕跡,又讓阿九靠在自己懷裡,理了理她凌亂的頭髮才輕聲說了起來,“臣以前還從沒有聽說陛下的膽子是如此的大。”
阿九愣著沒有說話,只是側臉貼在他胸膛,聽著他沉穩的心跳,閉著眼睛,因為她知道她的計謀已經被識破了。
傅衍像是微微嘆了口氣,卻又無可奈何道,“我竟從來不知,你會拿自己的命來試探我。”
試探什麼?
試探傅衍對她的忠誠!
他曾對著她父皇說過,他這一生都會忠君愛君護君,可是這麼多年來,他的地位一直在她之上,更是屢屢欺凌她。
他欺君戲君,難道不應該試探麼?
阿九知道自己不能超過傅衍在朝廷甚至在帝都百姓心中的地位,但阿九唯一能做的就是試探他是否會顛覆她的皇位。
這是身為帝王的懷疑,也是身為帝王的謀略。
阿九幼時雖學讀不深,可這些東西都是皇家儲君所擁有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