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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讓傅衍看到,這位王爺的心可是海底針,若說他對阿九無意,這麼多年來對阿九的好也不是看不見,若說有意,兩人也總見不得有什麼進展。
黎昱牽著阿九回來那夜,皇叔可不就打翻了醋罈子,愣是給黎昱定了無數罪名。
“你軟禁她!”黎昱站的筆直,多年馳騁疆場的肅殺之氣湧現,嚇得文祥祥又縮了幾個步子。
“那還不多呈將軍的意!”傅衍輕笑,停下筆來看著黎昱。
文祥祥看到黎昱的神色明顯不對,心底猜想,恐怕這件事情不只是有一個嚴寒之症這麼簡單了。
“將軍是塞北邊境之地來的,對這些症狀當是有些解救的法子的,想必昨日王太醫已經去請教過了,可今日太醫仍然沒有任何法子來醫治陛下的傷勢,難不成是將軍不願意透露?”
黎昱抬著下巴,目光凜冽,沒有回答傅衍的話。
“將軍身邊的那個女副將曾經不正是患了嚴寒之症被將軍治好的。”
“你調查我?”黎昱怒氣叢生,看的一旁的文祥祥心驚膽顫,生怕這兩個人打起來。
“將軍這麼說可就不好了,只是按著朝廷的規制,例行查一遍當職的官員罷了,可不湊巧的就是本王有這個權利。”
“王爺不覺得權利逾越了些嗎?”
傅衍沉寂半晌,將手中的奏摺猛的扔在案上,“逾越又如何?你離開六年,我早已逾越,朝中大臣誰人看不出來。況且如今是談這些的時候嗎?陛下染了時疫,你看不出來嗎?如若將軍對陛下還有一絲敬意,又何必揣解救時疫的法子不救?”
“黎昱自當解救,不勞王爺教導。”
“你知道便好。”說著從袖中掏出一本印花的紅色本子,文祥祥瞄了一眼就知道這是沈清和紅娘館的專屬記錄的本子,他不免皺起了眉,黎昱為何要去紅娘館?阿九又為何拿回來他的本子?
傅衍將本子扔給黎昱,黎昱伸手穩穩的接住,眼裡都是驚異,還未等他開口,傅衍就開口了。
“陛下昏迷的時候,我從陛下的手中拿過來的,陛下都如此關心你,你又怎能讓她受這些苦楚?”
黎昱頓了許久才反應過來,轉身就離開了書房,只留得文祥祥和傅衍兩個人,文祥祥覺得有種莫名的壓抑,便準備偷偷溜出去,卻被傅衍叫住。
“你去看過陛下了嗎?”
文祥祥愣著笑了笑,“你在阿九的寢殿外安排了人,我怎麼能進去呢?”
“昨兒個夜裡,我還看見你偷偷溜進去來著。”
文祥祥瞪大眼睛,傅衍真乃神人也,所有的事情都在他掌握之中。
“好像也不怎麼樣!人消瘦了不少,胳膊上也結了痂,估摸著這幾天就該破皮流膿了。”文祥祥頓了頓又繼續道,“我曾經去看過那些得了時疫的人,胳膊潰爛的時候,一個個躺在地上哀嚎,阿九也真是能忍,半點疼都沒叫出來。”
文祥祥說著看著站的筆直卻皺著眉頭的傅衍,心裡不由一陣嘀咕,想來傅衍是不知道的,阿九瞞的可真深。
他出來的時候傅衍還沒有出來,頓了許久的傅衍就突然安定下來批閱奏摺,這讓文祥祥很是不明白,但是文祥祥出來的時候,明明就看到一個身影從這裡流竄走了。
文祥祥嘆氣,哪個臣子這麼有心,還派了人來探看,大抵阿九得了時疫的事是瞞不住了。
文祥祥逛去鳳閣的時候,路過阿九的寢殿,仍舊是被看的死死的,他不禁蹲在地上感嘆阿九如今的生活,這個王位坐了卻是如此的艱辛,然後就看見方才還在書房的傅衍帶著奏摺就進了寢殿去。
他搖著頭笑了笑就去了鳳閣。
這邊的阿九剛剛喝完一碗藥正難受的緊,就正巧碰見傅衍帶著一堆摺子進來,她渾身無力難受,胳膊疼癢,實在是難以動彈,她原來不知得了時疫竟是如此的難受,渾身都不舒服。
要不是阿九從小在草地打滾翻越牆頭皮肉稍厚些,可不知要怎麼鬧騰!
“這個時候皇叔怎麼來了?”她捂了捂袖子,靠在軟枕上。
“臉色仍舊不大好。”傅衍伸手探著她額頭,卻是發燙的出奇,“怎麼還是這樣燙?”
阿九側過頭去,“若是不燙了,那些百姓也該好了。”
傅衍聽著她嘆氣,還能這般和他頂嘴,心裡倒也安心了些,時疫一事,他不用擔心了,黎昱一定會救阿九的。
小德子將傅衍帶來的奏摺,一本本放在床前櫃上,阿九看著不覺的輕聲道,“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