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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我好像忘記了自己是如何來到雲川的,忘記了那一路走來的絕望,我也好像忘記了自己在來雲川之前遇到的一切,好像從睜眼面世的那一瞬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景。
人生幾番起落,重頭在這裡開始似乎也不錯。
雲川比起魚山、東洲兩地,美得更加驚心動魄。有大片大片的梯田,有滿山的茶園,千峰聳立於浩淼江水中,水曲天窄,山水相映如畫,行船水上,猶似行於青山頂。行至江水深處,扣船登岸,更有古老漁村,每到傍晚,紅霞滿天,水也五彩紛呈。老漁夫撐著竹筏打漁歸來,江上零星幾點漁火,峽谷中鸕鷀粗啞的叫聲,伴著漁夫嘹亮的歌聲,在平靜的江水上飄蕩,恍若人間仙境。
我有時起早起去爬山,到山頂看日出,看第一縷陽光灑在山川綠洲上;有時候,走入深山只為撿漂亮的石頭;有時則行船水上,跟著老漁夫打漁,將自己打到的魚做成美味;有時也會去茶園採茶,跟著茶農學制茶……雲川風物閒美,極具特色,我的每一天都過得尤為充實與新鮮。
其實如果沒有愛情,人依然可以過活,他不愛我,但還有自己可以愛我自己,這並不是多麼悲哀的事,相反地,人一旦開始懂得自愛,才會有意去尋找自己存在的意義,而生命也從這時起才真正有了清晰且清醒的印跡。
從前我一直奇怪師父為何能三十多歲仍不娶妻,現在才明白阿函姐姐說的那番話。一個能真正找到並享受自我樂趣的人,永遠不會害怕孤單與獨處,那些愛情,有與沒有,都沒有關係,那些懂得自愛的人,懂得自我存在意義的人,自有渾然忘我的一片天地。在這一點上,阿函姐姐,與師父何其相似,趙韶也一樣,他們有自己迷戀的興趣愛好,男女的愛恨情仇於他們來說似乎並不那麼重要,他們盡情享受著自由自在的獨居生活,雍容平和,不受世俗煩擾,也因此更有迷人的魅力。楊岱公子會拜倒在阿函姐姐的石榴裙下,也就理所當然了。
蒼宇始終不曾愛上我,如今想起這件事,我依然會覺得很痛苦,但這並不妨礙我繼續生活,繼續漂亮精彩地生活。也許到最後,他都不會覺得錯失我是件多麼可惜的事,他或許會像他說的那樣,像甩掉一顆黏人的牛皮糖那樣,對我的離開感到分外輕鬆。即使真的是那樣,我也不會再難過,我依然不後悔喜歡過他,不後悔瘋狂地追求過他,他依然在我記憶中閃閃發亮。對我來說,他是無價珍寶,只是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無價珍寶罷了。我以一顆澄澈透明的心將他封存,當我想起來時,我依然有勇氣去看看這塊琥珀,我無法得到他,但我願意永遠留他在心底供我懷想。
雲翳從不跟我談過去的事,雖然我也住在靖南王府,但他早出晚歸,親自外出處理事務,我很少見到他。直到冬天到來,我在自己的小院子裡畫畫的時候,他才驚恐看著我,“都說女大十八變,你這是三十六變吧?雖然你現在還是個女漢子,但是我忽然發現你這條漢子有女性化的傾向。”
我給畫上的鸕鷀添上最後一筆,才抬頭對他道:“是你眼拙,到現在才看出我是內秀。”
“內秀的女漢子,你這隻鸕鷀居然畫得還不錯。”
我大筆一揮,寫上自己的名字,拿起來將畫上墨跡吹了吹,遞給他,“將來指不定是收藏家爭相競逐的珍品,看在你是我小弟的份兒上,賞給你了。”
他一揚眉,“好吧,我勉為其難收下了。”
幾天後,雲翳將勉為其難收下的畫裝裱了起來,並且興高采烈地告訴我:“裝裱師傅是個畫扇面的高手,他很欣賞你的畫,要認你做徒弟呢,你要不要去跟著學學做畫扇?”
雲川畫扇是雲川當地一絕,扇子以孟宗竹為骨,宣紙為面,經畫、染、裱、糊、穿、漆等工序製作而成,製作極其考究。自雲翳做了靖南王以後,便開始倡導當地人將精品畫扇銷往平京東洲一帶,不少人從中狠賺了一筆,自此雲川的畫扇工坊便如雨後春筍般,越開越多。雲川最大的工坊是畫師辛朓開的桃花坊,規模極大,幾乎囊括了雲川所有的民間手工藝,織錦的、刺繡的、制傘的、繪屏風的,還有純粹做字畫的,各處工坊開得如火如荼,畫師辛朓更是成為眾口相傳的神秘人物。
託著雲翳的關係,我順利進入了桃花坊下的畫扇坊,雲翳說是有有老師傅十分欣賞我的畫,等我興高采烈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