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第3/4 頁)
,流露出我從不敢想、也永想象不到的寵溺,我簡直要開始懷疑這是不是夢。
他又伸手來摸我的頭,“頭疼不疼?”
我搖搖頭,依舊盯著他,他也這樣看著我。就算這是在夢裡,就算這是假的,我也要記下這一刻,記下這一刻他的臉、他的神情,留待以後一遍又一遍去描摹。
這樣想著,我已忍不住伸手在空氣中描畫他的五官。他不濃不淡的長眉,他漆黑的眼眸,他精緻的鼻子,他不點自紅的唇。
昏黃的燭火微微躍動,光影在他如玉的面龐上妖豔地流淌,我浸潤在他清水般的目光中,猶如溺水之人遊向水底微弱的光。
“怎麼了?”他低頭湊近,仔細看我的臉上神色,我的目光糾纏在他的目光中,那時在地道里的絕望又一次湧了上來。
“怎麼哭了?”他伸手摸我的眼睛,兩人已靠得很近,我的手也撫上了他的臉,眼淚流得更急。
他卻忽然笑了,笑得很好看,眼角眉梢俱是三月豔陽。
“蒼宇……”我叫他。下一刻,他的唇便貼了過來,就像那時我在地道中做的那樣,他柔軟的唇瓣沿著我的唇輕輕吻了一遍。
腦中是大段大段的空白,遍地五彩的鮮花在空白中盛開,飄出陣陣香味來,是他身上的香氣,但不是以前的那種澀澀的草藥香,而是近似香料的氣味,不易覺察的幽香在他衣衫上時隱時現,我貪婪地嗅著,徹底沉入深海。
他小心翼翼吻掉我眼中的淚,又從我額上一點一點親到鼻子上,再到臉頰,甚至下巴,一個一個細碎的吻像春雨一樣綿密地飄到我臉上。
這回我整個人是真的徹徹底底地傻掉了。身體好像懸浮在半空中,不知身在何方。
他用鼻子親暱地貼住我的鼻子,眼中滿含著笑意直直看進我眼睛裡,我一緊張,立刻閉上了眼睛。他輕聲笑了一下,隔著書案將我往他懷裡抱得更緊了些。待我偷偷再睜開眼,卻見他也閉了眼睛,眼睫毛垂下來,落下大片陰影,愈發顯得不真實。
我喃喃道:“這一定是夢……一定是夢……”
“對,是夢……”他低低地說,說完又重複一遍,“這是夢,只能是夢……”
我摟住他脖子,歡喜地在他唇上啄了一口,“這是第幾次?”
“第三次。”他答。
我開心地笑了,“你信不信,明日我睜開眼醒來,一定還記得這個夢。”
他將臉埋進我頸中,過了半晌悶悶道:“信。”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脖子以下不能描寫的地方,正好我也不會描寫~
☆、夢也了了
蒼宇相信的沒有錯。
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還未睜眼的時候,昨夜夢境便突然像一道光閃過,我雙腿一蹬,從漆黑牢籠中破門逃出,懷中偷偷揣著清醒的美夢。
昨夜他吻了我,雖然我並不清楚後來怎樣,但我確定那不是夢,他那樣抱著我,那樣吻我,沒有哪個夢能這麼真實。
我睜開眼睛,在竹樓裡床榻上翻身坐起來,腳底板乾乾淨淨,看不出赤腳走過夜路,也許他替我洗了腳,衣服仍穿在身上,和阿函送我回來時無二致,或許是他覺得不太方便替我更換。
我嘴角不自覺地彎出一個弧度,蹦下床來,興奮地洗漱一番,對鏡理了理頭髮,綻出一個燦爛的笑便出了門。
昨日師父說過今早會帶著蒼宇和太傅上山,此時太陽早已升起,想必他們已經出發了。我出了竹樓直接往麓園正門走,經過水榭時,聽到裡面有說話聲,走近一步才發現,正是蒼宇和阿函姐姐。
水榭中擺了張長桌,他俯身正描畫著什麼,阿函姐姐立在一旁看著他落筆,不時指指點點,說些什麼,兩人偶爾說著說著便笑起來,看起來十分和諧融洽。
我甩掉心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重又滿面春風地走進水榭, “楊公子早,阿函姐姐早。”
阿函抬眼瞟了我一眼,“太陽昇這麼高,不早了吧?”
我為自己辯解道:“我昨日不是醉酒了嘛……對了,不是說要上山的嗎?”
“楊公子說昨晚沒有休息好,所以師父就只領著太傅大人去了。”
“哦。”我點點頭,眼睛卻瞄著蒼宇,他卻仿若未聞,連頭都不曾抬一下。
哼哼,昨晚親了我,今天早上就想當不認識?沒門兒!
我晃悠到他身旁,努力往他身邊湊,“喲,楊公子在作畫啊……咦,這畫的不是昨天大家在這水榭裡唱曲奏樂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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