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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杯時的耳語。
可聽了沒幾句,她立刻從放空的狀態肅然起來。
原來這次合作最大的競爭對手,居然就是容氏酒店度假產業集團。耳語的幾位秉承著八卦不嫌事兒大的原則,繼續彼此同步了驚人的訊息:諸如容悅最近如何發動攻勢,暗中從欒氏集團拉人的頻繁舉動。欒承詠本就資歷尚淺,董事會里又是虎狼之地,欒老爺子一退,這個年輕人就得近身白刃地自己去獵殺了;只是沒想到容悅野心和手段如此步步緊逼,一旦發現無法完全控制欒氏的新東家,馬上就走了一步暗中掣肘、垂簾聽政的棋,把欒氏的血當補品喝,且不讓欒承詠叫出聲,以保持兩大集團聯手的對外形象穩定。
木彥看看重暮峰身側姿挺拔的欒承詠,忽然有些心酸。他堅持在今晚出手,也是這個原因吧。
致辭結束,進入觥籌交錯的環節。木彥帶著剛才的感慨隨意維持著會場的的工作,大部分時間是繞場溜達一下,觀察芸芸眾生。
而每次與那雙琥珀色眸子對視的時候,她總會心虛地立刻避開,和同來的女伴說笑著,同時捏緊手包,那裡有一個小小的盒子,咯著她的手。
欒承詠有他的大計劃,而她,也有她必須要做的事情。
她要把這枚鑽戒還給重柏。這陣子他彷彿察覺到她想要退還這枚鑽戒,開始對她避而不見;而如此貴重的東西她只能親手交還,而最好的機會,莫過於這次晚宴了。
她終於等到一個機會。她遙遙看到重柏在舉起無數次酒杯後,做了一個抱歉的手勢,走向會場外。她溜著牆邊迅速跟了出去,從外場的吧檯要了杯水,放輕腳步,看看四下無人,跟著重柏登上室內小二樓一個半封閉的僻靜更衣室。
重柏正坐在更衣室的沙發上雙手支額,似乎不太舒服,聽到關門聲抬起頭來,映入眼簾的是一杯遞過來的水。他低笑一聲:“謝謝。”接過來喝完後木彥又接過去,他便聽話地遞還。正準備抽回手說點什麼,一個盒子卻被塞到他手心裡。
重柏也只是輕輕頓住,很快就反應過來,站起身來,直直看著木彥。
而這個女人只是絞著手指,不安但卻堅定地對他說:“這個,我,我真的不能收。我可以幫你,啊不,我是說,我們幫餘老師圓那個夢。可是,這枚戒指,太過貴重和……。就像你說的,只是假的,不需要這麼隆重的,真的東西。”
他站起身來,她卻低下頭去,等著他的失望,或者質問。可是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看螢幕,平復了下情緒接通,簡單的回答了兩句話結束通話,想了想,對木彥說:
“我有事要進去,等結束時我們談一下吧。”
沒等她回答,他便走了出去。這是一個她沒料到的答案,她已經說的如此清晰,但他居然依然沒有放棄。她試著追出去,卻趕不上他的腳步,無力地站在那裡。她扶著木質欄杆,聽著助興的樂隊演奏著華麗輕快的音樂,看著樓下不遠處這片金碧輝煌的熱鬧,忽然感到一陣失控的無力感,慢慢垂下了頭。
一隻手搭到她的肩上。
“你想通了!”她驚喜地回頭,卻看見欒承詠一愣,問她:“什麼想通了?誰剛在這?”
木彥嘆了口氣,低下頭:“沒什麼。你需要我怎麼做?計劃是什麼?”
欒承詠卻似乎秒懂了什麼:“跟他聊的不愉快啊?那就不要去想他了。”
說著把手搭在木彥身側的扶手上,做出一副知心大哥的樣子。木彥警覺地身子後仰,盯著欒承詠:“欒總不至於這麼無法忍受空窗期吧?”
欒承詠卻得寸進尺地把另一隻手也扶上去,木彥整個人被他圈在懷裡,他低下頭,在木彥耳邊壓低聲音解釋道:
“先別發瘋。你身後1樓角落,落地窗簾後,藏著一個記者,別回頭。現在他的鏡頭正在對準我和你,這張照片將會被意外地,放到社交平臺上,即便會很快被刪除,也會有人,及時地,留下截圖。”
欒承詠將手慢慢扶在木彥的肩上,低頭看著她僵住的表情:“傳統媒體不行的。這是容悅都無法對付的辦法,也是唯一的辦法。”
木彥試圖扭開臉,欒承詠的手溫柔卻有力地控在她的頸上,她只能蒼白著臉說:
“想找緋聞女友,外面無數明碼標價的!何況是你欒總,想來免費甚至倒貼的都不在少數,為什麼要拉我下水!”她幾乎是憤怒地低吼出聲。
欒承詠對她笑笑,在那個記者的角度看來大概是柔情慢慢的吧:“很簡單,這是背水一戰,容不得反轉,這是個連fiancee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