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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要去。”她對太子溫柔微笑:“臣妾早就想見見她,不知殿下何意?”
太子忽就幾絲煩躁:“一起去就是。”
南苑皇家獵場遙遙幾里,太子遣了車攆前去姝璃殿,太子妃在簾內傾身望去,硃色宮門前一個纖細婉約的身影,素色披帛曳地,瓷一般的人,可惜面上長長一道疤痕,似是華衣錦緞之上拙劣而醜陋得針腳,竟是暗暗舒了口氣,似是覺察有人望她,那臨觀帝姬抬起一雙幽深眼眸望過來,眼神清冽,讓她心中倏地一秉。
出神的一剎,上官漫朝她遙遙施禮,原是早已猜出她的身份。
不禁暗忖,好一副玲瓏心肝。
卻見太子伸手親自攜了上官漫上攆,太子妃微怔,忙命宮女引她入座,兩人見禮,均是沉默。
太子愛馬喚作風馳,乃是胡人進貢的千里駒,價值黃金萬兩,除他之外,未曾有人騎過,太子拉了韁繩回眸,上官漫與太子妃遙遙立於格傘之下,遂笑道:“十二妹,我載你一程如何。”
她長裾披帛,自是不便,淺笑道:“不瞞太子殿下,我並不會騎馬。”
太子笑意飛揚,朝她伸手:“來吧,我教你便是。”
上官漫面有遲疑,太子妃捏著窄袖也笑:“十二妹去吧,難得殿下高興。”上官漫淡淡看她,欠身一禮,果真去了,太子妃只是笑。
太子扶了她上馬,馬背甚高,她第一次騎上去,未免侷促,死死抓了韁繩,像極了初見她哪日,她一雙小臉發白,死死抱住樹幹……太子清咳一聲,道:“原來你也會怕。”
上官漫聞言轉頭看他,竟是彎唇一笑:“在太子殿下眼裡,我原來這樣膽大麼?”恰日光正好,照到她半臉雪白肌膚上,明眸皓齒,只覺流光溢彩。他突心裡一動,那目光便堪堪停在她頰上,她瞧著他神色怔忪,不由蹙眉。
太子忙咳一聲掩飾尷尬,笑道:“不必這樣生疏,你如華陽她們一般,稱我太子哥哥也成,或是三哥也成。”他怔了怔,忽的自嘲一笑:“我們到底是兄妹。”
上官漫看他臉色古怪,只以為他又憶起先皇后,順著他的意喚道:“三哥。”
太子兀的一怔,笑的頗是古怪:“嗯。”牽了馬也不看她,自顧自道:“這馬雖好,卻不是新手獨自能騎的,需由我在一旁幫襯。”說著翻身上了馬,深青緞袍角一掃,他已坐到她身後,低頭看去,只見她腦後壘疊的烏黑雲髻,幾縷髮絲松落而下,柔柔的拂在她低成優美孤獨的粉頸上,這般白皙無暇,竟讓人忍不住想去咬上一口。
只如平地驚雷,太子剎那夢醒,竟擊的一身冷汗,身子也越發不聽使喚,忽聞馬蹄聲聲,兩人抬眸看去,卻是諸位皇子,唯一人甚是醒目,藍緞金絲織錦胡服,面如冠玉,發如墨緞,一雙眸湛藍剔透,朝這裡慵懶掃來。
滿地殘紅宮錦汙 (十九)
諸位皇子策馬近前,均下馬行禮,見兩人親暱,不由笑道:“十二妹與三哥猶是親近。”那目光落定上官漫面上蜿蜒的疤痕,目光裡含了幾分意味深長,讓人看著便覺生厭。
太子蹙眉,邊下了馬邊道:“你們怎也來了這裡?”
五皇子嘻嘻笑道:“三哥這是埋怨咱們呢,破壞了和十二妹的雅興。”轉臉對赫連瑜道:“子清說是不是?”在他看來,傳言並非空穴來風,顧婕妤突然被赦,除了他無人能夠做到,這兩人分明有什麼存在,一雙眼睛微含了狹促,試圖找到任何蛛絲馬跡,赫連瑜只是但笑不語。
四皇子陰了臉斥道:“五弟,別亂說,皇嫂還在這裡。”眾人抬目,這才見太子妃施施然行來,忙又見禮。太子妃落落大方回禮,笑道:“真是巧,平時裡難見一次,倒在這裡聚到一處。”
上官漫尚在馬上,這般實在是無禮,傾身欲下馬,唯見馬身極高,不禁蹙眉,太子笑著抬手扶她:“我扶你下來。”
他鳳目微挑,滿臉溢滿笑意,倒果真像極了當年樹下的那個無慮少年,失神間已將手遞了過去,太子一把握住,只覺柔弱無骨,香沁入理,強自壓下心中異樣,小心護著她下馬,她長裙拖拽,側身頗是不便,唯見她提裙低首,寬大錦衣下輪廓漸隱,眾人本在與太子妃閒談,均情不自禁的將目光投過去。
上官漫頓覺氛圍怪異,稍一分神,腳下一滑,傾身便跌下去,太子並無防備,見狀低呼一聲,忙展雙臂去接她,她只覺身子一輕,下一刻便撲入太子懷中。
抬起臉來,四目相對,上官漫怔在原地,太子卻是剎那疑紅滿面,
眾人呆呆看著兩人,一時誰都未曾出聲,只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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