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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便又在腦海中細細推演了一遍,然而第二遍推演下來,這種猜想不僅沒有變弱,反而從種種跡象來看,這都是一個更加接近真相的答案。
太子李承乾,一直在間接或直接地與林家杜家過不去,今番這次洗掠一空,與前些日子吳三貴和閔媛兩隻商隊被洗劫,難道都是李承乾出的幕後黑手?
問題大條了。
獨步商行再牛,那也是一個商行,李承乾再蠢,那也是一個太子,平民與貴族之間的鬥爭,極少有平民贏了的,命運的天平常常不會擺正,這是沒辦法的事。
然而想明白了的明夏卻平靜地站起身來,這平靜之中蘊滿了無窮的鬥志,彷彿積鬱了千鈞的力量,只待那重重一擊。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初犯我我讓三分,而如今,李承乾與杜家卻已是第三次第四次的冒犯了,這讓明夏怎麼忍?
狗急了還跳牆呢,更別說一個活生生的人。
明夏自認為脾氣不錯,可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底線被崩的越緊,反彈就越加激烈……倘若李承乾一味欺壓,明夏不介意改變歷史好叫這位太子殿下的悲劇提前到來,就算是歷史要反噬,她也認了。
雖然明夏一直害怕自己在歷史中引起的漣漪會起到蝴蝶效用,最後再反噬到自己身上,故而她行事一向低調,在滿足生活要求的前提下,儘量少折騰一些,好將自己造成的動靜縮減到最小的範圍。然而,當自己的生命和親人的生命即將遭受威脅時,會不會遭受歷史反噬這點子小疑惑,再不能束縛明夏的思想。
大展拳腳放開了膽子去做,咱還不信拉不下一個太子的馬!
“來人啊,備馬!”明夏的聲音含著一絲冷厲,尹貴疑惑了一下便趕忙吩咐了下去,夥計們的動作很快,不一會兒明夏就騎著馬兒馳在了去往房府的路上。
然而行到房府那樸素的門前,明夏卻真的冷靜了下來。
雖然她極力平靜,但怒火終究不是一瞬間就能平息的下來的,那種情況下做出的任何決定,都未免會有些瘋狂。而這一路馳來,明夏的心思卻漸漸地冷了,縝密的思維重新發揮作用,權衡利弊,明夏便有些畏縮不前。
怪不得人都說,考慮得太多就是瞻前顧後,果然,明夏發現,一旦想多,她也開始優柔寡斷了。
嘆了一口氣,明夏在馬背之上靜坐片刻,終於靜靜地撥轉馬頭,準備迴轉。
身後的尹貴卻沒一點詫異,大小姐做的決定,自然是有所考慮,況且此刻也不宜多問。
明夏打馬,正準備打道回府,卻忽然看見迎面一輛馬車吱吱呀呀的行來,這馬車她不陌生,房玄齡曾經乘著它來杜家拜訪過,還用這輛簡陋的小馬車,帶過那位光芒萬丈的“天可汗”。
既然碰上,那就不能就這麼走了,明夏飛身下馬,就這麼牽著馬兒站在房府門前靜靜等待。
趁著等待的功夫,明夏已經做好了決定,故而房玄齡發問之際,她也只是將昨晚的案子說了一遍,並說出自己關於官府的那一段猜測,卻是將那李承乾隱了下來。
太子德行事關重大,這事一旦坐實,明夏不敢想象究竟會有多大的影響,雖說這樣一來,氣自然不順了很多,行事也顯得謹慎過分,但身為一介草民,還是一個需要為家人考慮的蟻眾,明夏能怎麼辦?
這就是所謂的苦衷啊……
房玄齡是何等敏慧的一個人,明夏這邊只是稍微點了點,他很快就聯想到了更為深遠的地方,再想到李承乾身上,那是板上釘釘的事。而且他也知道明夏知道,想必那聰慧的女子也料到他能想到這一層,但明夏既然沒有點明,房玄齡自然也不去扯開這層窗戶紙,二人心知肚明,口中卻是含蓄地扯來扯去,最後達成了某種共識,明夏便滿意又不滿意地離開了。
滿意的是,房玄齡也很痛恨李承乾這種視律法如無物的做法,不滿意的卻是,房玄齡分明也不想將事情鬧大……唉,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啊,就連身為受害人的自己都顧慮著不去撕破臉皮大鬧朝堂,又怎能怪罪房玄齡不肯盡力?
然而明夏的心情卻終究是沉了下來,以至於一路上騎著馬兒只是悻悻的,懶懶散散地往獨步商行趕。
也不知道杜禮能不能應付得了那些董事們潮水般的質問……明夏這般想著,兩腿用力馬兒便快了起來,然而,等到行至獨步商行門前,她卻為眼前的景象看呆了眼。
獨步商行的正門處泊著一長串的馬車,上面滿滿的全是大大小小的箱子,夥計們全都歡歡喜喜地來往穿梭,手中都搬著或多或少或大或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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