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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夏卻冷著臉,心裡憤怒至極,他們這是要做什麼?
暗地裡的手段不頂事了,便要明目張膽地開始搶了麼?
強盜啊!
非要將人逼至絕境不可麼?
第一百八十一章:峰迴路轉
獨步商行的庫房位於商行的右後方,臨街而立,交通便利,最重要的是,與市丞辦公的衙門比鄰而居。
所以明夏真的想不通,這樣一個地方,為何卻會悄無聲息就遭了洗劫?
可不就是洗劫麼?
昨天還滿滿當當的庫房之中,如今已是空空如也,所有的貨物,裝箱的不裝箱的,散放的不散放的,珍稀的常用的,大的小的輕的重的……通通全沒了!
只留下一個諾大的庫房,空空蕩蕩的,好像人飢餓的胃。
慘無人道啊慘無人道……
在只留下一些零碎廢品的庫房中慢慢走了一圈,明夏的怒火無以復加,兩隻眸子都燒成了紫紅色,恨不得立刻就逮著那行竊之人處以極刑,千刀萬剮五馬分屍都不足以平息她的怒火啊!
那些貨物,是她用千辛萬苦籌措出來的銀子精挑細選著置備回來的啊,毫不誇張的說,這一庫的貨物基本上就是她的心血,是扭轉獨步商行困局的希望,是她在無數個不眠的夜晚,伏在油燈之下精打細算而定下的貨單……可如今,全沒了……
不止明夏,同來的杜禮吳三貴與尹貴也全是滿腔的憤怒,他們都知道這些貨物對於獨步商行的重要,也都清楚明夏為了這些東西付出了多少心血,雖然他們也在殫精竭慮,但這其中最為勞累的便是明夏,最為憤怒的,自然也是她。
假如憤怒可以讓時光倒流,可以讓這些貨物從天而降再次回來,明夏不介意讓自己的怒火噴薄而出,就算燒了自己也沒關係,然而這卻是妄想。
眼下,沒有時間憤怒。
明夏快步走出庫房,心中百般計較呼嘯而過,頃刻間她便發出好幾條指令,杜禮坐鎮商行壓下此事的影響,吳三貴速去官府交涉報案,她則同著尹貴親自走訪了邊上幾處店鋪,看能不能得出些蛛絲馬跡。
然而西市乃是商業區,入夜之後極少有人行走,明夏走的腳都疼了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便只好放棄了這一途徑。
想想,好好想想,這事蹊蹺,一定有漏洞!
明夏強迫自己平靜下來,就在空曠的庫房內席地而坐,皺著眉頭想了開去。
一夜之間便能運走獨步商行這麼大一個庫房的存貨,需要的人手一定不少,而能夠差動這麼多人手的人,還得有能力讓他們在宵禁的命令下悄然行事,長安城內卻沒有幾人能夠辦到,這要感謝一下大唐律法的森嚴。
但再森嚴的律法,在這封建時代也不過是統治者約束民眾的手段,而這般明目張膽觸犯律例的,除了反賊就是……統治者本身。
如今的大唐乃是貞觀時期,政治清明四海昇平,反賊是不可能有的,即便有,她也不認識。
太宗皇帝不可能,他一雄才偉略的治世明君,犯不著跟她這升斗小民津津計較。房玄齡也不可能,他與自己好歹也有些情誼,依照明夏那閱人不多卻極為精準的眼光來看,這人是個絕對的忠臣,這種事情,他一個日理萬機的丞相也沒那太空時間去做。
李恪呢?那個孩子有什麼作案動機呢,排除。
李承乾?歷史上的李承乾的確是個蠢蛋,就是明夏親眼所言之後,也毫不懷疑這一點,只是,堂堂太子殿下,好像也沒有什麼作案動機。再說,她和他也只算是一面之緣,自問並沒怎麼得罪這位乖戾的太子殿下,故而也……等等,明夏靈光一閃,忽然想起了禮郡王。
林飛卿好像說過,這禮郡王乃是太子的擁護者,那麼是不是可以說,禮郡王就是太子一派的人?
而禮郡王,毫無例外是栽在了杜家的手上。
從年前的案子,明夏想到更為久遠的時候,林家的靠山與對頭鬥法失敗,林天凡曾經遭受了誣陷,而後雲柏上京,雲開山為林家鍾家奔走,最終使得局面逆轉,林天凡與鐘鼎俱都無罪釋放,據說就是那個時候,雲家才得罪了禮郡王,繼而一直遭受打壓,在杜家搬來長安的時候,雲家搖搖欲墜,這才直接導致了雲柏與閔媛的婚姻……而禮郡王與太子交好,禮郡王的行事不就是按著太子的意志?
說起來,這一切的一切,背後都有著太子的身影,而算來算去,造成林家杜家一系列悲劇的罪魁禍首,就是李承乾!
這一推論叫明夏心中一驚,旋即有些不大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