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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不論是作為男朋友還是上司的身份,都是無可挑剔的。
秋芸正沉思中,蘇拾東先主動發了過來:還有什麼要問的?
顯然是很有耐心為秋芸授業解惑。
秋芸想了想,編輯一條簡訊:沒了。
蘇拾東:好,現在該我問了。
……
難怪那麼有耐心,原來還有後招等著她。
蘇拾東:提分手是因為病?
秋芸想了想,回:不全是。
蘇拾東:還有?
秋芸:就是沒勁。
蘇拾東:沒勁?
秋芸開始瞎掰:嗯,你太老了,我一想到自己正值中年時,你卻已經頭髮花白,以後你臥床不起,我還得身兼母職照顧你的吃喝拉撒睡,瞬間覺得世界都黑暗了,你能明白麼?
半天沒得到回覆,秋芸編上癮了,又發出一條長篇大論:和你一起慢慢變老不是最浪漫的事,而是最可怕的事,我還沒老,你就牙齒先掉光,到時候就是你躺在搖椅上,我在給你慢慢搖,我太年輕,以至於心思不及你深沉,所以你的想法我基本得靠猜,總覺得什麼事都得不到主動權,在你這,我顯得特無知特有挫敗感,以前感覺什麼都會,一學就上手,現在一切都盡在你的掌控中。我時常想,13歲的年齡差真的沒問題麼?可誰又能確保以後你還能不能耐得住性子遷就我,我還會不會對你的沉穩仍舊保持新鮮度。我們連作息習慣都大相徑庭,我已經變得不像自己了,我得為自己的將來做打算,我不想被改變,我不想變得讓自己都覺得不安……
秋芸覺得差不多了,就以一個省略號作為感慨式收尾,發了出去。
等了很久很久,蘇拾東才發來簡略的一句話:好,我明白了。
明白了?這麼快就想通了?
秋芸再回味一遍簡訊,覺得……
她是不是太傷人了?
☆、第67章 咬醒你
蘇拾東沒再回簡訊過來。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手機一直沒有動靜,秋芸來回滑開好幾遍,什麼也沒有。
心裡空落落的,時間越久,這種空虛感像一隻無形的手,抓得她呼吸困難,愈發惶惶難安。
他同意分手了?
他同意了……
秋芸捧著手機反覆細讀最後一行字,一如既往簡明扼要,可是連字裡行間都透露著蒼涼。
他寒心了麼?所以乾脆不再強求。
說實話,真的沒有比他更稱職的男朋友了,事事都替她著想,事事以她為先,她提的要求,他基本都會滿足,她不願意的事,他也從來不勉強,除了分手這件事。
可現在,連分手,他都佔據劣勢。
兩人的開始,是他爭取的;兩人的結束,是她強迫的。
平心而論,很不公平。
心底除了難言的失落,還有愧疚感,就好像原本擁有一件任何人都企望得到的寶物,可在她眼裡這件寶物卻泛泛可陳,而當她轉手於人的時候,又赫然發現丟棄了這件寶物,就如同丟失了整個世界。
秋芸獨自坐在圖書館的角落裡,面前攤著一本書,她埋著頭,頭髮擋去了半張臉。
沒人知道她在哭,她只是一直盯著手機,手指來回在螢幕上滑動,反覆閱讀前面的簡訊。
一個字一個字地細細專研,像是在研究那張熟悉的面孔,孜孜不倦,不依不饒。
眼淚掉落在手機螢幕,花了字型,模糊了視線。
一想到那個男人此時可能獨自坐在冷清的蘇宅裡,身邊蹲著amber,無人可以傾訴的淒涼,秋芸就覺得心裡絞得生疼。
他咬著拳頭,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來,眼淚卻像開了閘門似的,止也止不住。
最後她終於忍不住,趴在桌前嗚嗚咽咽地大哭起來。
她有點後悔了,她後悔了。
可是怎麼辦,能怎麼辦?
趁現在彼此都陷得不夠深……
手術安排在下週的星期五。
期間,秋芸都沒再見到蘇拾東。
他就像憑空從她的世界裡消失了一般,連氣息都消散不見,溫暖的懷抱也就此落了空。
秋芸只覺得心裡空蕩蕩的,生活似乎一下子沒了重心點,讀書和美食都已經無法讓她提起興致來。
卻原來,蘇拾東在她心裡的分量已經重到這個程度。
秋芸記得畢靜曾經問過她:“你試過愛一個人愛到見不到他都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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