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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吉兒……”周容浚突然叫了她一聲。
“嗯。”柳貞吉低頭看他,撫摸著他的臉。
“先帝的錯我不會再犯,也不會給裕渝留下一個世家為權的皇朝,後面的事我管不著,但在我手裡,我會給他一個他說了才算的國家。”
周容浚睜開眼,定定地看著她說得甚是認真。
柳貞吉被他肅穆的神情震住,半晌才玩笑道,“你就不怕他給你敗光了?”
“敗光了就敗光了罷,那說明有比他更適合當皇帝的人……”周容浚從來都沒有世代一統江山的心思,他跟先帝說的時候是這個意思,傳給他兒子的,也是這個意思。
他給兒女的都會是最好的,他們受不受得起,那就是他們的事了。
柳貞吉看著一臉不以為然的他,心裡嘆然。
他一直都是個驕傲的人,從小到大都是,他最痛恨的是有人踩在他頭上算計他,壓制他,比先帝還痛恨那些不如他的人約制他,讓他說得再多也終是空話廢話,所以他才那麼想當皇帝,所以他才牢牢掌握政權。
而他做到了。
就算他的壓迫讓底下反彈不斷,但他的皇權經過這一次次的反彈,只會越叫鞏固。
可就是這麼一個控制慾極強的人,也並沒有想過千秋萬代。
柳貞吉一路跟他過來,以為跟他相濡以沫,熟悉到足以理解他的所有了,但再過一段時間,他還是會讓她震憾。
他一直都在成熟,越發強悍堅韌。
也只有這樣,他才當得起這個皇帝,而不是成為一個傀儡皇帝。
“唉,還是好好教教太子吧,可真別給敗了。”皇后娘娘嘆完一口氣,又嘆了一口氣。
老子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太子要是敗完了,估計按她不怎麼大的氣量,就是死了也能氣得從土裡刨出來。
她憂心忡忡得很,皇帝也是笑了。
笑完之後又淡道,“再過幾年,選秀之事還是會有人再提的。”
“提吧提吧,”柳貞吉也知道這事杜絕不了,雖然說他之前也說要下旨清除後宮,但就是私心甚重的她也知道這事也不可能,他皇帝當得再威風,也得有臣子才威風得起來,有臣子的話,哪個臣子能真安份守己得像看門狗?是人都有私心,不是這頭要了就是那頭填了,現在臣子們被他一棒子一棗子的招待著,能相安無事幾年,以後誰能知道再會出什麼事?出什麼人,再則,也不知道到時他會不會改主意,想到這,柳貞吉也不乏老實地道,“其實只要你沒那花花心思,臣子們見你不動,也不會老想著給你送女人。”
周容浚這是提醒她哪時候都會有不老實的人,他不能保證以後還會不會有找死的,但聽她這麼一說,就覺得不對勁了,他腦袋往後一揚,覺得就著躺著的姿勢說話太不威風,乾脆坐了起來,對她說,“你是說朕看上人了,所以谷光門他們才在朝廷上嚷嚷著選秀之事?”
柳貞吉瞠目結舌,“我……我哪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以後。”
“不,你就是有這個意思。”周容浚下榻穿鞋,都不用門邊守著的宮人過來侍候,揮袖讓他們滾,“朕不跟你置氣,朕出去一會。”
皇帝出門,召來蘇公公。
蘇公公正在教辰安公主學問呢,半路被叫來,有點摸不著頭腦。
按理說,陛下是從不打斷他給辰安公主上課的。
蘇公公一路小跑著過來,這安剛請到一半,就被皇上指了一下,就聽他說,“朕本來不想讓她鬧心的,但看她閒得慌,還是找點事給她做好了。”
她?
是皇后娘娘是吧?
“找點什麼事?”蘇公公小心翼翼地問。
“前幾個朕去馬場練身路上碰上的那個女的查出身份來了?”
“查出來了。”蘇公公背部立馬一挺。
“去跟皇后娘娘說說……”周容浚都懶得問那女的是什麼身份,揮袖走了,去前殿處理政事去了。
看在她懷孕的份上,他懶得跟她計較。
皇帝揮袖瀟瀟灑灑地走了,留下得令的蘇公公站在原地瞪著眼睛想了好一會,這才慢騰騰地往皇后娘娘呆的安德宮走去。
他進去之後,先把皇后召他來說事的事說了,然後說了皇帝去跑馬路上遇上的那個人,跟皇后娘娘恭敬稟道,“老奴查出來那女子是驃騎將軍周將軍之女……”
周將軍?
周容浚的心腹將軍之一,替他建立過汗馬功勞,皇帝的馬場除了他能跑,他的那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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