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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看她,只扯過她默過的紙,看著上面的字句。
是靜心咒。
“餓了嗎?”她偏頭問他,聲音不輕,但很靜。
周容浚“嗯”了一聲,不看她。
“你等等。”她起了身,周容浚偏頭,看著她進了屋,隨後,看著她端了木盤到了門口。
木盤上有火爐在煨著陶鍋,周容浚迅速起身到了門口,接過盤子的時候,他手中一沉,覺出了木盤的份量。
“煨的牛腩,還熱著,你趕緊用。”
周容浚沒理她,也不看她,把木盤放在了她拿開了紙張的木桌上。
“還有一點米粥,這是奶白菜,我用奶果子化了煮的,你嚐嚐……”柳貞吉把筷子給了他,見他雖然不看她,但把筷子接了過去,心下到底是舒了口氣。
不怕他生氣,就怕他氣過了頭,真不理她了。
想想,她也真是有持無恐,知道他是真喜愛她,明知他是眼裡揉不得沙子的性子,還是掉以輕心地敷衍了他。
長殳都看出來的事,他怕也是忍幾天了。
所以才會在她睡著的時候,恨恨地咬出她一脖子的痕跡,而她卻當他是胡鬧,沒往那處想。
有沒有把一個人放在心上,當事人是最明白不過的吧?
周容浚低頭用膳,就是不看她。
柳貞吉看著他快快地用完一碗米粥,還是不看她,只管把碗朝她的方向遞,她不由笑了起來。
她接過碗,又給他添了一碗,遞過去的時候囑了他一聲,“用慢點,別傷著胃。”
周容浚不想理會她的虛情假意,還是不看她。
他不說話,頭低著,眼睛垂著,拿額頭對著她,但用膳的速度卻明顯慢了一下來,吃肉的時候也不一大筷下去兩三下就吞了。
就這麼個明顯不想搭理她的樣子,柳貞吉莫名覺出了他幾分可愛出來,那因默字剛靜下來的心又起了波瀾。
她動的心何嘗比他淺?只怕深得太多,所以患得患失起來,就面目可憎得拿不準分寸了,想至此,她有些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
她的嘆氣聲讓他抬起了頭,皺著眉頭看著他。
柳貞吉看著他深皺的眉頭髮起了呆,這引得周容浚的嘴抿了起來。
在他快要把碗給扔桌上的時候,柳貞吉把他不碰的那碗奶白菜放到他的面前,靜靜地說,“我以前總認為,一個人要是喜愛一個人,要給他帶去高興,讓他笑,讓他覺得安心,覺得幸福,這才是好的感情,可我那麼喜歡你,我卻只在意你讓不讓我開心,讓不讓我高興,都忘了讓你好好的了,我剛在想,你最近皺得眉頭,比我之前見過的次數,都要多得多,我嫁給你,沒給你帶來幸福,反倒成了你的困擾,你說,這是不是我的失敗?”
周容浚抬眼,看了她一眼,還是沒說話。
“你怪我嗎?”柳貞吉看著他。
“我沒回來,”周容浚總算開口說了話,說話的聲音冷冰冰的,“你不應該連差人問都不問一句,從大理寺到王府,單回來就需快馬大半個時辰,我子時到府,寅時中就要去上朝,回來不過一兩個時辰,碰碰你,你還要裝睡。”
柳貞吉先前還不覺著怎樣,聽他這麼一說,頓時有些汗顏,也有些愧疚起來。
“我每天讓人跑兩趟回來與你說我公務繁忙回不來,你也沒讓給我送點吃的……”周容浚冷冷地說,“你以為大理寺到王府的路很容易走嗎?”
每趟來回都要一個半時辰,他卻得不了她多餘的一句話。
沒嫁之前,還會差人時不時往府裡送點東西給他。
現在呢?什麼都沒有。
柳貞吉聞言苦笑,頭不自禁地往下低……
“你只管給你娘送信,怕她在外面有人給她難受,成天擔心你兄長們不知道韜光養晦,老七回來,特地來跟你請過安,他什麼時候走,你問都不問一聲,我臉上的疤要擦藥,你說了你要替我擦的,自我回來,你就頭兩天擦了幾道,往後你問過一聲?”
柳貞吉腰都有些佝僂了,不敢看人。
“宮裡亂成一團,你只管怎麼為你父親打點,府裡的事你就推三阻四,就是群芳院礙著你的眼了,你難道不知道自己去收拾?”周容浚看著她冷冷地道,“我已經為你殺過一個人了,那些人是打是殺還是扔,只要你做得周全我不管你,宮裡頭有什麼事,我全為你擔著,外邊的人怎麼說你,我一個一個找去替你算帳,你還要個什麼樣的開頭才覺得好?”
柳貞吉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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