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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夫人一來,柳貞吉留了她們午膳,膳後閒茶,墨家夫人提起了武將進西北,是不是迎屈奴國王爺的事,柳貞吉清脆笑了兩聲就道,“哪是,墨夫人忘了,上次我與你說過,都是是要留下來巡查西北的將軍,日後都歸我們家王爺管了,以後也少不得去你們兩家駐守的地方打轉,話說到這,還望兩位夫人回去與兩位將軍說一說,以後我們家王爺屬下眾將去貴寶地公辦,還望墨將軍,和錢將軍兩家多多配合才是好。”
她們要打聽,柳貞吉也說得毫不含糊,直聽提兩位將軍夫人腦袋暈眩不止,等到柳貞吉有事要忙,請她們先回去,她們也還是沒有全然回過神來。
墨,錢兩位夫人的再次造訪次日,柳貞吉留下長殳和一眾護衛照顧世子,郡主,她則前去隴北與周容浚會和,迎接屈奴國來使。
柳貞吉趕了三日的路,到了隴北,周容浚接了她,當晚帶她去了山上,遙遙望了遠方燈火明亮,與屈奴國相望的的隴北河……
三月初三,他們在隴北的邊境,迎接到了進入國境的屈奴王王叔一行人。
☆、第119章 計中計
三月的西北陰雨不斷;陰冷的空氣裡;似是藏著眾多死地邊境冤魂。
三月初三那天,大雨從早上下到中午都沒有停,柳貞吉坐在帳蓬時,身披著黑色的狐衣,望著那被大雨淹沒的草地,聽著鏗鏘的鑼鼓聲;端坐著一動不動。
小果子是第一次從她臉上看到肅穆嚴整的神情;他今日被吩咐守在她的身邊;見她端正地坐著一言不發;站著的小果子跪坐了下來,隨著她的眼神看向在雨中屹立不動的千餘勇士。
他們家的王爺;坐在戰臺上的雨傘下,遠遠看去,依稀能見他懶散的坐姿。
他們都在等屈奴王爺呼倫王的到來。
“我朝五十年戰死在西北的人有八萬餘人,”小果子與她添上熱茶,輕聲與她道,“近十五年,前十年一共死了五千人左右,後五年,死了一萬五,是五年前的三倍。”
柳貞吉掉過眼神看向他,淡道,“屈奴國開始反撲了?”
小果子知道她聽得懂,便點頭,“反撲得很厲害。”
這也是他們皇上,不得不重用他們王爺的原因。
他們周朝,沒有一個王爺會像他們家王爺這樣敢於拼命。
京中的皇子,個個都愛惜羽毛,他們身上的功績,都是從別人身上搜刮而來的,當年的大皇子也好,二皇子也好,不過是從別的將軍上搶過功勞按到身上,再風風光光的回京。
但他們王爺的,全是他們王爺自己掙來的,且還分了一半給他們這些下屬。
“他們不會屈服的,”小果子長吐了一口氣,那氣息在寒冷的空氣裡瀰漫成了白霧,“而我們王爺,想打勝仗。”
他要滅絕屈奴國這個幾百年來的隱患,所以,王爺才把王妃帶來了西北,因為他們必然要在西北呆很長的一段時日。
“皇嫂……”他們說話間,七王爺言王從雨中迅速跑來,進了帳。
“七王爺。”柳貞吉朝他額首。
“四皇兄讓我過來,說您可以過去了,呼倫王他們已經進入我朝。”
“嗯。柳貞吉起身,鏡花水月上前,與她整理宮袍。
言王不敢看她,低下頭,迅速退出了帳裡。
今日的柳貞吉,施了宮妝,著了宮袍,全身上下無一處不精緻,美得令人窒息,也端莊得讓人不敢直視。
駕著大傘的車輦在小果子公公的吩咐下停在了帳外,在鏡花水月的帶領下,眾丫環抬起袍角,送西北王王妃上了車輦。
褪去了保暖的狐衣,身著宮裝的柳貞吉奇異地沒有感覺到寒冷,斜飄的雨幕襲過車輦,間或有雨霧掃過她的臉,柳貞吉看著灰暗蒼茫的土地,眼眸越發的冷靜。
見到她來,周容浚下了戰臺,抱了下她下車輦,牽減她上了高高在上的戰臺,看著屈奴使臣朝他們走來。
“頂多十年,我就會讓他們成為我的階下囚……”讓她坐下後,周容浚坐在她身邊,冷靜地看著前方步行走來的人,淡然道。
屈奴使臣進入他周朝國內,就得棄他們的車馬,直到走到他的跟前,與他見過禮,才有周朝的車馬可用。
每一步,周容浚都在壓著他們走。
他眼皮子底下不允許的事太多,即便他是皇子,也有人道他異想天開,可終歸都得按他的心意來。
如果不想,那就得踏著他的屍體而過。
這些年來,皆是他踩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