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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樁。
“王維。”說罷,她又試探性地補充了句;“乃是唐朝人。”
秋白麵上笑容又頓了頓,微笑道:“公主又打趣兒秋白了,崇沅只存七國,從古至今也未聽過有國號為唐的國家。”
心底的猜疑頓時解開,輕舒了口氣,將厚毯上的三十二顆豆子收起,起身謊對秋白道:“唐朝是邊疆小地的地名,所以你並不知此地。”
地名,唐朝?秋白眉梢微微挑起,睫毛扇動間,眼前已是崇沅大陸版圖,邊疆防線,國之交界,搜遍記憶也未找到此地,名為唐朝的城池,絕不存在,只可能是小鎮村莊。
秋白雖是心存疑惑,卻未說出。
公主既然得知此詩出自王維之手,若想攏絡,定然有其獨到的方法。
從這簡短的對話中,葉蒔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訊息。
這裡已然不是自己熟知的歷史朝代,她來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這裡有屬於它自己的歷史和人物,看來她要儘快融入這個世界。
一覺醒來,總得洗簌,葉蒔急於看自己佔有的這具身子如何,她回想了方才秋白口中的名字,向外叫道:“柳燕,沐浴更衣。”
果然,一個穿著淡粉色衣裙的女子走了進來,她低垂著眼眸,十分恭敬地給公主和秋白請了安,葉蒔臨出營帳時,頗為流連地回頭看著秋白。
他不同於一夜安眠的葉蒔,她是興奮的,對一切都持有欣喜之情。而秋白懷中的屍體死而復生,昨夜必定苦惱了一夜,更何況,那樣抱著她睡的姿勢,怕也睡不著。
“昨夜你受累了,去好好休息吧。”葉蒔握緊了掌,手中的相思子咯的掌心微疼。
“秋白謝公主體恤。”他只站在距她一仗外的距離,輕輕點頭。
他眉間光彩引得葉蒔又多看了會,直至昨夜那充滿怒氣的聲音再次出現,頗煞風景。
“公主,鳳洄有要事稟報。”
再重要的事都與她無關,一個公主而已,即便是皇帝崩了,怕也跟她沒多少牽連,只是眼前的秋白太美,她的視線總是不由自主地被吸引過去。
秋白深覺有一道熾熱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他很不習慣這樣的視線,於是乎,流露出絲絲不解,眉間含著沉思之色,垂低的眼眸再次向她所在的方向看來。
“公主,鳳洄有要事稟報!”
門外那人怒了罷,怕是個厲害角色,葉蒔收回視線,轉身出了營帳,柳燕緊隨其後。
空氣冷冽,寒風簌簌,天地間銀裝素裹,枯樹間松雪壓枝。昨夜剛下過雪麼?怎地她一點都不知道。
四處皆是穿著古軍裝的男子,見她出來,立刻單膝跪地。
“平身。”她一手端在身前,握著相思子的手背在身後,其它人均已起身,唯獨他。
葉蒔目光落在仍舊跪在面前男子,他很耀眼,在這片銀白色的世界裡,他穿著皮毛裘衣,暖陽下,他的頭髮有些不是純正的黑,偏屬很深的棕色。
葉蒔手指捏著衣袖邊的刺繡,沉吟片刻,目光似有若無地又掃視了周遭境況。
除了昨夜入睡的營帳,視線所及的還有十幾頂這種營帳,四周士兵身材魁梧,手持長槍,巡邏嚴而有序,此地像是軍營。
堂堂一國公主,來軍營作甚?
她眉目間隱藏不悅之色,厭極了這種穿著的將士,再垂眸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紅袍男子:“你起吧,你所說的要事,稍後再議。”跪在雪地之上的身子僵持片刻,還是起了身,站在她的左側:“柳燕,沐浴更衣。”
她把手中的相思子交給柳燕,後者接到相思子後不露聲色,帶她沐浴更衣。
沐浴更衣四字說來輕巧,操作起來頗難。
木桶裡的水沒有漂浮的花瓣,只映著一張還算精緻的臉,雖說與自己前世無法比擬,但總體來說,也算不錯。
沐浴時,她把自己曾經受傷過的地方捏過一邊,從肌理再到骨骼,最後是她打了十六根鋼釘的傷處。
不是了,容貌身體皆不是,只存一靈魂,空有靈魂。
她對自己說“既來之則安之”幾十遍過後,腦子裡忽然浮現出秋白的臉,她想,這世上怕再沒有比秋白好看的人了,尤其是他偏頭微笑之時,笑容裡總是會有著點無邪純真的稚氣。拋去公主這個身份,她覺得自己是配不上那樣遠在天邊,卻又近在眼前的人的。
秋白是駙馬麼?葉蒔陷入一陣沉思,好多都是未知的,致使她有些迷茫地看著水面上映著的臉,以及粼粼波光下,這具窈窕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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