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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看著祁蘿,眼中有一絲憐憫流出。
“就是這種眼神……”祁蘿的微笑已經變成真正的笑容:“這種眼神最傷人。”
她如此坦蕩地轉身,上了馬車,離開他的視線。
“這種眼神最傷人嗎?”秋霽輕輕問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王妃
葉蒔跌傷了頭,這一病便病了三月有餘,她看似安然地在床上躺著,卻不知時局變化多端,在祁國的軍權以盡數被長公主收回,而她,也已經遠離故鄉,在前往蒼國和親的路途中。
模糊的眼漸漸變得清晰,入目的是白緞面的帳頂,嫩芽綠的帳幔隨風緩緩起伏,上面繡制的蓮花若隱若現,仿若置身於碧波盪漾的湖水中,香氣繚繞。
葉蒔試著動了動手指,有種長時間血液不流通的麻木感,緩緩攥起拳,試著凝力,這種失力感著實討厭。
完全陌生的環境和一個剛剛醒來,意識身體還沒完全恢復的人,闔了眼想了片刻,她終於想起之前發生了什麼事。
似乎是來到了一個大戶人家,而後她暈了過去。
接二連三地是吵鬧聲,吵的她只想睡,這一睡,便睡了夠。
葉蒔想自己可能睡的過於長久,於是肌肉長時間不動而造成痠軟無力。
休息了會,試著調節自己身體的力量,漸漸地加速血液迴圈,繼而讓大腦的指令第一時間可以傳達到肢體上,以最快的速度作出反映。
握拳、轉動手腕、屈膝,踢腿,彎臂、頸項轉動,看似簡單的動作在一個長時間臥病在床的人身上顯得那麼難做,葉蒔足足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才把這些動作做的熟練,然後試著坐起身,撩開帳簾,看外面的世界。
大概是個陽光明媚的晌午吧,她保持坐的姿勢不動,尋思自己身在何處,還是那個大戶人家裡嗎?
即便是走丟了,鳳洄也會及時將她找回來吧?
挪動身子,雙腳觸地,黑色理石地面傳來微涼的觸感,她慢慢地邁著腳,向閨房內的鏡子前走去。
銀鏡裡的容顏很清晰,她拍了拍這張消瘦的臉頰,打趣兒道:“還是這張沒福氣的臉。”
這輕拍之下她發現,額鬢中有一塊頭髮微短的地方,裡面有這半指長的傷疤,她仔細地回想著這是什麼時候遺留下來的,可記憶力模模糊糊,怎麼都想不起來。
難道是從馬背上摔的?她猜了個□□不離十,病容猶在,她不清楚自己昏迷了多久,於是想找個人問問。
就在這時,門忽然被推開了。
身著綠裳的少女站在門口,看到葉蒔站在鏡子面前,驚的沒拿住手上的水盆:“王妃,王妃您醒了?!”
王妃?她蹙著眉走過來,很正式地介紹自己:“我是祁國的持國公主葉蒔,不是什麼王妃。”
少女忙做了個萬福,解釋道:“奴婢名□□蟬,是王爺專門派過來伺候王妃您的,您受傷昏迷不醒,大婚本是定在二月二十一的,王爺怕誤了吉時,便先與王妃您行了周公之理,再啟程從祁國來到蒼國。”說著,春蟬停了會,臉上浮起一團紅暈,又繼續道:“王爺說,婚禮那等繁文縟節等回到蒼國再補。”
葉蒔圓眼一瞪,用手撓了撓自己耳朵,表情複雜地問:“你說什麼?我結婚了?周公之理?”
春蟬害羞地點了點頭,彷彿被行周公之理的人是她。
“我什麼時候同意跟人結婚了?”葉蒔像吃了蒼蠅,許久後怒意頓起,大吼著踢翻了地上的水盆,碰撞聲不絕於耳,春蟬嚇得連賠不是。
葉蒔已經赤腳走了出去,從最開始的憤怒到恐懼,她心中慌張的不行:“秋白,我要見秋白!”
“這裡是蒼祁邊界,秋白公子每到一處落腳地均會去寺廟求籤,祈求您早日醒來,今天早晨秋白公子剛去廟裡了。”
秋白去求籤了?“鳳洄呢?我要見鳳洄!”她慌張地往一個地方走,春蟬緊隨而來。
“王妃,王妃,您不要跑,您還沒穿鞋子,春風最惹傷寒,您慢著點啊!”
“秋白,鳳洄,畫柒,隨便,隨便是誰都可以,我要見你們,出來,全都出來!”她大喊著,慌張的表情盡顯。
“隨行而來的只有秋白公子,其它人都不在啊,王妃,還是等秋白公子回來吧!”春蟬在後面緊追,她的主子便在前面緊跑。
柳條已經抽出嫩綠色,湖水早已開化,她似乎是奔著大門方向去的,卻不知自己在古代建築中根本是個路痴,一路跑到了裡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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