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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戰她是強者,對面人多勢眾,而且各個會武功,她很難全身而退。
兩三個回合後,畫柒身上已經有了傷口,畫家人也都受傷掛彩。
就在畫柒無能為力時,葉蒔主動出手了。
她用巧力奪了一人的刀,回手便給一男子捅了一刀:“誰再上來,便是送死!”她大吼。
若只是葉蒔說這句話,定然無人理她,可卻是持國公主葉蒔說出這話,他們多少是有所顧及的。
畫柒與她背對背地向樓下退去,就在走到一樓時,不知從何處射來一根弩箭,那把弩箭的力氣極大,從畫柒的右肩膀穿過,擦著葉蒔肩頭而過。
她疼的差點沒跪下,那根弩箭帶著他們二人的血肉,最終射入木柱上,發出錚錚聲。凌厲的目光向射出弩箭的方向看去,只見那男子以一塊黑布蒙著臉面,依然保持著射弩的姿勢,身材輪廓覺得眼熟,卻想不出是誰。
“畫柒,畫柒,你怎樣?”她捂著肩頭炯炯冒出的鮮血。
畫柒因為要帶她離開金絲楠木椅,已經流了不少血,又被弩箭射中,血流得更多了,臉色也白了起來,他咬著牙,對她道:“一會我擋著他們,你趁機離開,我有馬停在門口,你先去找鳳洄,她能保護你。”
她愣了愣,那些大義凜然的話彷彿都噎在了肚子裡,一句也說不出來。
兩人退到門口,四周已經將他們圍捕起來,圈越來越小,畫柒左手拿著奪來的一把刀,大聲對葉蒔道:“別忘記你的承諾!”
畫柒的離開帶走了她背部的溫暖,她狠狠地握緊了刀,揮砍起來,開啟缺口,直奔劍意閣門外。
一匹高頭大馬在月色中打著響鼻,葉蒔三下五除二地上了馬背後才想起,生於二十一世紀的她,上學時坐專車,工作後是做通勤車,執行任務時有坐專機或自己開車,四條腿的馬她從來沒騎過,而這時已經有人追了上來,她握緊了馬韁,大喝一聲,馬便向一個她不認識的方向衝去。
顛簸中,她的腦子亂亂的,畫柒流血時的模樣似乎已經甩到腦後,因為流血過多,她的視線也迷亂起來。
遠遠地,她瞧見一張燈結綵的大門,就奔著那裡去了。
似乎還有追殺聲在後,她騎著馬就進了這家院子的大門,高頭大馬在人群裡奔跑時,葉蒔恍然聽到有人喚她名字:“公主,快停下來!”
好似走到了二門,她體力不支地從馬背上摔了下來,推開旁人的阻攔,繼續向那火光最亮的地方走去,人影模糊,她因失血過多而無力支撐身體,身子軟了下來,頭磕在青石地面,砰地一聲,異常響亮,誰都聽見了。
正在向長公主請求賜婚的楚千悠回頭便看見了倒在血泊裡的葉蒔,楚千悠不知她玩的是什麼把戲,於是回頭堅定地又對長公主道:“請長公主成全我與秋白!”
長公主祁蘿卻沒聽到楚千悠的話般,慌張地向葉蒔的方向跑過去,四周人讓開一邊,不敢上前。
祁蘿將她肩膀上的傷口檢查了下,倒吸了口氣,又看了下她磕在青石地面上的頭,地面上已經彙集了一小攤血,祁蘿顫抖著手將她的頭搬過來,卻見一顆三角形的小石子扎入她的頭皮中,這攤血便是這塊石子所造成。
“快,快宣御醫!快!”祁蘿就如此抬著她的頭,不敢再動,染了滿手的鮮血。
秋府之中哪有御醫,有的不過是秋府中的內醫罷了,老大夫趕來,葉蒔的血已經流得更多了,順著祁蘿的手滴落在地。
“快去叫宮裡的御醫來,蒔兒要是有事,我要了你們的命!”祁蘿慌張大喊道,滿院文武都聽到了長公主的喊聲,僵住的人們這才忙碌起來,四周變得嘈雜,有安排房間給蒔公主的,也有去燒熱水的準備乾淨的布止血的。
秋白與秋霽同時站在不遠處,秋白問:“是蒔公主來了?她怎麼了?”
秋霽蹙眉,若是以前的弟弟,他定會第一時間衝上前去檢視葉蒔傷情,而今,自從他眼盲之後,他便再也沒有過那種緊張的神色了。
“蒔公主騎馬闖進來,大概因為失血過多沒站住身子,頭磕在了地面,地面有顆小石子。”秋霽頓住,看著秋白波瀾不驚地俊美容顏。
“騎馬進的門?”秋白垂眸低笑:“原來她也有心急的時候。”
楚千悠仍舊跪在地上,秋白走了過來,聽著她的墜泣聲,緩聲道:“千悠,長公主如此護她,怕是不會逆了她的意。”說罷,他恰到好處地嘆息了聲:“有緣無份,便是如此了。”
楚千悠攥起拳頭,對葉蒔的恨更加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