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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糧草五月有餘,兵刃半年有餘,藥材所剩不多,大概一月。”
“藥材怎剩如此之少?”
“毒人傷人,軍醫們研製解藥配方,故而藥材用量比往常多出許多。”
葉鈞點頭:“鳳洄,通知於簾泉回來,那老頭子想窩在坑上享清閒,恐怕還要等上幾年。”
鳳洄:“是。”
“孟將軍,我想你應該懂得如何臥薪嚐膽。”葉鈞威嚴地道。
“末將領命!”孟將軍起身抱拳。
“跟巫蠱之人對戰,飲食方面尤其注意,飲水必定要試毒,另外城郊的河水不可再隨意飲用。”
“是!”
“好了,都退下吧,鳳洄,你留下。”
一干人等退去後,鳳洄死地咬著嘴唇,忽然跪了下來:“鳳洄罪該萬死,不該隱瞞公主失憶之事。”
葉鈞愣了愣,微笑著道:“我就說她很不對勁,原是自殺未成,失憶了。”
鳳洄愣神許久,喃喃道:“自,自殺?”
“灰谷營地裡,她飲酒自殺,你不知道?”
鳳洄徹底呆了:“鳳洄不知!”
“你的失職我不想再做追究,以前的事,她還記得多少?”
鳳洄吞了吞口水,慚愧道:“當時連姓誰名誰都不知曉了。”
葉鈞哼笑了下,又道:“讓柳燕護送藥材去前線,另外你去查一下毒人的製作方法,還有如何應對之策,我相信,天下沒有無法解決之事。”
“是!”
葉鈞一推手,鳳洄立刻道:“鳳洄告退。”
鳳洄離開後,大殿裡的燈火忽然被一陣風吹滅,殿內光線恢復他原由的灰暗,葉鈞取下覆在眼前的黑布,眨了眨眼,舒服地嗯了聲,扣著扶手的手指停了下來,問道:“原來是失憶啊。”
黑暗中傳來猶如鬼魅的聲音:“與《持國回憶錄》有關。”這聲音斷定道。
“金嬋兒有什麼訊息?”
“她說蒔公主已經廢了,將天權軍交給蒼慕勤後,只知吃喝玩樂。”
“只知吃喝玩樂?”葉鈞蹙起好看的眉心:“只有這些?”
“算得上有意義的事,她還做了一件。”南思說。
“何事?”
“她找了蒼國太醫院院判為秋白治眼。”
葉鈞嘖了聲,似是不悅,蒼白的面容上盡顯疲憊,他撐著臉,有些懶散地改坐為半躺,瞧著殿外的樹影。
“另外,少主進宮,見過蒼帝,而且有過言語接觸。”南思聲音平靜地說。
葉鈞不安地動了動身子,緩緩道:“說了什麼?”
“金嬋兒沒聽見。”
“做了什麼?”
“殿內封閉,金嬋兒沒看見。”
葉鈞捏著鬢角的一縷髮絲,頓了頓:“總該能聽到什麼風聲吧?”
“少主撞見了蒼帝與祿王妃的□□。”南思說完,殿裡一下就靜了。
許久之後,只聽葉鈞道:“蒼慕勤有將才,卻無皇帝命,阿蒔這樣幫他,早晚會惹禍上身。”
“我的女兒要吃虧,怎麼辦呢?”葉鈞悵然起來。
有哪個父親想讓自己女兒吃虧?
南思卻在這時道:“有時吃虧亦是好事。”
“你很少評事。”葉鈞道。
南思在暗處斂起眉心,平靜道:“她是葉蒔。”
“呵呵。”葉鈞笑了起來,轉言道:“鳳洄有些不對勁,哪裡不對,我又說不清楚。或許是他隱瞞阿蒔失憶之事,過於緊張。”葉鈞頓了頓,又道:“但願如我所想,去把刺涼調到前線。”
“是。”
西窯起事,刺涼收到戰報,稟告了蒔公主,而她一反常態,只哼了聲便繼續看戲。
刺涼看著她的背影,無比失望,在這時,脫脫在旁偷偷觀察著刺涼的表情和眸光,只覺得這人忽喜忽怒,情緒不定,心事重重,內心必定掙扎不已。她便貓腰在葉蒔耳邊將自己觀察到的事與她說了,誰知她也只哼了聲,繼續看戲。
臺上戲子接連翻轉腰身,架勢拿的好不漂亮,葉蒔拍手驚呼,指著臺下那武生道:“賞他!”
顏月便拿了張一百兩的銀票賞了他。
如此闊綽出手,武生吃驚不已,往常十兩二十兩的到是常事,可如此之多的,卻少之又少。
武生褪了行頭,跟著顏月來到了葉蒔身後。
顏月先前告訴了武生,家主姓石,他本以為是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