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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秋白如何了?葉蒔聽著外面的雨聲慢慢地想著,心思轉的快,又想蒼慕勤怎地還找不到她,不禁覺得他果然不可靠。
葉蒔以為自己會永遠不見天日,誰知一天傍晚,忽然有人壓她去沐浴更衣,一番打扮後被帶到了一件更為華麗的寢殿裡,殿裡燃著很濃的薰香,葉蒔難以忍受地以手做扇扇風,企圖扇走這膩人的薰香。
遠處的床榻上,側身躺著一男子,葉蒔走進過去,見是蒼帝,施了個禮。
她沒說話,也不敢說話,此等齷蹉之事被“兒媳”撞見,實在不值得高興。
他闔著眼,不知是睡著了還是在深思,葉蒔站的腳都疼了,正扭動著腳踝舒緩壓力時,蒼帝睜開了眼,一道歷芒射了過來。
可就在看到她容顏的那一霎那,那種歷芒又忽然閃現了幾下,而後不見了。
本以為蒼帝會說什麼,誰知他竟又闔了眼,好似在平息著什麼。
葉蒔實在忍不住了,便大聲道:“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她這般莽撞地說了出來,誰知蒼帝卻沒怒,只是睜了眼,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又道:“明日你就回去吧。”
太不可思議了,葉蒔頓了頓,試探道:“你不殺我?”
“你是朕的兒媳,朕為何殺你?”
“可是我看到了……”
葉蒔被蒼帝的話打斷:“你看到了什麼?”
葉蒔結巴了幾下,最後確定道:“我什麼都沒看見。”
“既然什麼都沒看見,朕有何原由殺你?”
葉蒔原地愣了會,就見蒼帝從床榻上起來,奔著她走了過來。葉蒔本能地往後退,總覺得蒼帝很危險。
“你在宮中陪釋嬪陪得久了,也該回去了。”他看著她,像是在看另一個人。
葉蒔對上他的視線,縮了縮脖子:“是,兒媳知道了。”
蒼帝又回到床榻躺下,推了推手,示意她退下。
葉蒔一溜煙地走了,出了門,一陣冷風吹來,葉蒔渾身起了雞皮疙瘩:“皇宮果然是人吃人的地方。”
勤王妃從來不是王府的當家主母,所以沒有勤王妃的王府依舊井井有條,蒼慕勤在葉蒔回來時,特地過來看了眼,見她神情恍惚,以為發生了什麼事,問他母親如何,葉蒔胡編亂造,好算糊弄過去,藉口累了,補了覺。
醒來時正是下午,因為被囚困在皇宮足足半個月,外面已是春夏交際,溫熱起來了。
顏月伺候葉蒔梳妝,同時稟報了幾件事。
一來,是她不在的這些日子裡,太醫院原判蔡敦來過,留了封書信給公主。
葉蒔忙讓顏月拿了過來仔細看來。
看完書信葉蒔嘆了口氣,信上字跡不多,大致表達秋白的眼盲是後天形成的應該有的治,而下面的話又讓葉蒔生氣,那就是,蔡敦望聞問切後,查不出眼盲的原因。
不過他表達出,會非常努力地去尋找原因,開了一些有益於日後輔助治療的藥物來給秋白吃,並施針以刺激眼部穴位,看看能否造成眼部刺激,即便是看到一些微弱的光芒,也是好的。
信被葉蒔放在梳妝檯上,蹙眉看著鏡中的自己,鏡子裡仍舊是一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儘管葉蒔十分努力地把這張臉當成自己的,可她終究擺脫不了本質上的改變,繼而總是習慣性地捏捏自己的臉和身子骨,以確定疼痛感的存在,證明“自己”真的是“自己”。
日子一天天過,毫無波瀾起伏,葉蒔一直等著蔡敦確診秋白是何原因眼盲,同時也催促過蒼慕勤儘快謀取皇位,她總覺得蒼帝有些神神叨叨的,十分不“正常”。
蔡敦每隔三天會來一趟勤王府給秋白施針,即便本人不來,也會派遣自己的親傳弟子前來來施針,葉蒔在旁邊瞧過他的徒弟來施針,見他手法穩健,也就放了心。
天氣好起來,人的心情也會隨之而好,從皇宮回來後,葉蒔以為蒼帝不會追究了,誰知過了幾日,宮中便來了訊息,說是釋嬪召兒媳進宮。
那等看過後會起針眼的事葉蒔沒跟任何人提過,可也知道,這次絕非釋嬪召她,葉蒔一副要死了的模樣,交代了顏月很多話,例如如果自己出了意外,一定要帶秋白回祁國等等。
顏月嚇哭了的模樣,發誓地說,她會照做。
就這樣,葉蒔踏著惶恐不安地腳步進了宮,又被帶到蒼帝見她的那座大殿裡。
葉蒔進入殿中,身後的門就被關上了,關門的吱呀聲令她脊背發涼,沒有陽光照射進來的殿中即便有燭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