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2/4 頁)
還是會讓人覺得昏暗無比,焚香的爐子裡散發著一種膩人的異香,很快就將她包圍住,她忙用衣袖遮擋口鼻,想起個過濾的作用。
可是異香太濃烈了,這點遮擋根本毫無用處,索性放下手,掃看這座大殿。
殿中寂靜出奇,沒有任何人,連預料中的蒼帝也沒有。
就這樣,她看看架子上擺的玩意兒,又仔細觀察了宮燈和薰香爐,最後乾脆蹲在地上看著黑色理石地面中,自己的倒影。
或許真的累了,她改蹲為坐,撐著額頭,險些睡著了。
身後又是吱呀的開門聲,蒼帝一身龍袍走了進來。
葉蒔回頭看了眼,忙站起身施禮。
他未說話,徑直走向軟塌坐了下來。
葉蒔判斷,他可能是剛下朝,龍袍還沒來得及換就過來了。
他又盯著她看,看的她恨不得掀起塊地磚把臉塞進去。
“過來。”蒼帝冷冷地說。
葉蒔琢磨半晌,看著他越來越冰冷,怒氣越來越多的臉,不得不湊著小步子過去。
“在勤王府可還自在?”
“還,還好。”蒼慕勤是個蝗蟲的性子,在利用天權軍謀權篡位的這段時間裡,自然不會擾她清寧。
蒼帝這種男人會給人以無形的壓力,很有威嚴感,他在座,底下的人連講話都要再三琢磨過才行。
葉蒔的回答怎麼聽都還算順耳,但過於圓滑,模稜兩可,讓人摸不著邊際,蒼帝便有些不悅了。
蒼帝指了他身旁的位置道:“坐。”
葉蒔渾身一抖,腳就有些軟,不免心思亂作一團,心嘆難道蒼帝喜歡對“兒媳”下手不成?
正待這時,蒼帝又道:“你和親來蒼國,朕本是想封你做朕的貴妃。”蒼帝頓了頓,摸著自己的扳指:“可是朕怕他恨朕。”
葉蒔一驚,抬頭看向蒼帝。
他似有若無的悵然情愫附著在面容上,對視了會,他闔了眼,像是想到了什麼能令他愉悅之事,連嘴角都勾著笑容。
葉蒔以為蒼帝怕自己的兒子很恨自己,所以才把她給了自己兒子,她什麼時候成了香餑餑?蒼慕勤這麼想要?可以仔細一想,葉蒔就知道了,是不是蒼帝已經在暗中允許蒼慕勤利用她帶來的方便謀劃皇位了?所以把她嫁給了蒼慕勤?
其實事情遠沒有葉蒔想的這麼簡單,只是她不知道細節上的事,這已經是她所能猜測到的,最靠譜的原由了。
葉蒔不敢坐著,只得站在原地,薰香燻得她幾欲昏睡,彷彿身子無比疲勞,她不得已狠狠捏了自己的皮肉,甚有頭懸梁錐刺股的狠勁兒,防止自己睡著。
而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蒼帝似乎沉浸在一個夢境裡,夢中繁花似錦,白衣人對他笑,蒼帝也隨之而笑,可笑著笑著,他的眼角就溼潤了,沉溺夢境,不可自拔。
葉蒔看著蒼帝表情上的數次變化,難免覺得可怖,提心吊膽。
有人做夢會夢的如此跌撞起伏嗎?葉蒔驚奇不以,蒼帝不醒,葉蒔不敢走,足足等了一個時辰,蒼帝又如上次一樣地推了推手,示意她退下。
葉蒔退出寢殿,立刻如釋重負,太監見她臉色蒼白,問之是否還要去釋嬪娘娘那去。
葉蒔連忙搖頭說不去了,這哪受得了?
葉蒔乘著馬車,回了勤王府。
顏月在府門口就接了她,道:“公主,蔡院判正在給秋公子施針,說是請您過去一趟,有要事相商。”
葉蒔睏倦的不行,聽聞是秋白的事,上心的緊,連忙讓顏月領路。
蔡敦已過不惑之年,但這種學醫之人很善養生之道,顯得十分年輕。
蔡敦本要離府了,所以就在魚柳園外侯了會,葉蒔走過來時,蔡敦鼻子動了動,食指不恣意地摸了摸鼻翼。
葉蒔問道:“蔡院判,秋白的病症如何了?可有救治之法?”
蔡敦看了看持國公主葉蒔,又看了看她身後的丫頭顏月,謹慎起見,他對勤王妃道:“不知王妃方便,可否借一步說話。”
葉蒔看了眼旁邊的涼亭,對柳燕道:“去沏茶來。”顏月走的遠了,她才道:“蔡院判請坐。”
二人落座後,葉蒔對蔡敦道:“大人如此緊張,不知是秋白的病情有所惡化,還是有其它情況?”
蔡敦神色緊張,低頭思慮半天,葉蒔也不催他,蔡敦謹慎道:“王妃可是剛入了宮?”
蔡敦神情嚴峻,本以為他會說秋白的病情,誰知沒來由地說了這件事:“是,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