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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氣騰騰的粥漸漸涼了,葉蒔靠在秋白懷裡,聽著秋白平穩的心跳。
如果是以前,葉蒔會覺得,沒有什麼比此情此景更愉快了,可是現在,葉蒔的心裡有一個疙瘩,無論她怎麼解都解不開。
闔上眼就是柳燕,睜開眼,她的影子似乎也在眼前飄。
此時此刻是怎樣的心情呢?後悔?自責?很多形容詞都無法解釋了,葉蒔像一個木頭一樣地靠在秋白懷裡,從日升坐到日落,從日落坐到月起,從月起又坐到日出。
犯下的錯連彌補的機會都沒有,這是何其殘忍?
葉蒔的老師曾教導她,當你懷疑做錯了選擇,那麼你應該重新回想一下,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是否還會作此選擇?
她動了動身子,與此同時,秋白也動了下,問她道:“蒔兒?”
她緊貼著他的胸膛,感覺到他胸膛的震動,卻無法聽到聲音。
且不論以後能否治癒,眼前,還得把以前學習的唇語利用起來。她自己坐起身,整個身子已經麻木的沒有知覺,秋白強不到她哪去,試著站起身,雙腳卻不受控制地痠軟無力,於是又跌坐回去。
葉蒔往床裡躺了躺,拍了拍身旁的位置:“你也躺一會吧。”
秋白清澈的目光看向窗外,那裡有光模模糊糊地投進眼裡,他慢慢躺了上來,雙手交疊在腹部,一動不動,不言一語。
葉蒔看著他酡紅的臉頰,又慢慢把頭撇回去,看著床幔,不知從何說起。
“陳家爺爺奶奶帶著二寶去趕集了,約莫傍晚才能回來。”秋白忽然說。
葉蒔側臉對他,根本沒聽道。
秋白動了動身子,感覺渾身血液都舒展開了,長舒了口氣。這時葉蒔感覺到他在動,於是轉過頭看他。
他的側臉也是極美的,膚如凝脂,鼻樑挺拔,眼眶裡黑多白少,十分明亮。
這個男人呵,我竟然喜歡了這麼久。
“我……”秋白感覺到自己身上忽然加重了不少,眼前雖然模糊,但還是看得出有一個人的輪廓覆在自己身上。
葉蒔知道他在說話,但因為是側臉,看不出唇形,也就無法以唇語來分辨出他說的是什麼。所以只得趴到秋白身上,看著他的唇,秋白的臉頰顏色更勝
“你繼續說。”葉蒔控制著自己的聲音道。
秋白微微愣了一下,葉蒔的聲音有些奇怪,怪在何處,他還說不清。
葉蒔的手搭在他肩膀上,動了動,秋白又繼續說了起來:“我揹著你到村門口沒多久,體力就耗盡了。是陳爺爺救了我們回來,我醒來後告訴他們,你是富家小姐,而我是窮酸書生,我們一見傾心,私定終身,你父親不允許我們在一起,所以我們連夜奔逃至此,所乘坐的小船不幸沉了,故而掉落水中,利石刮傷了我們。”
因為很久都沒用過唇語,他語速雖慢,但對葉蒔來說,還是有些快了,於是這些話,她看懂了大半,又自己腦補了一些,才徹底看明白。
等她再回復秋白時,已經是很久以後了。秋白編造的故事,到真的有點與他們現在境況相像,葉蒔心底自嘲自己一番,緩聲道:“你這樣說,很好。”
秋白看不見她的表情,得到她的讚許後,秋白又道:“你我身上都有些銀兩,所以我留下一部分,剩下的都給了二老,讓他們幫忙請代夫,剩下的,就全當勞煩他們照顧我們的酬勞錢。二老很好,請了大夫來為我們診症,所幸都是些皮外傷,沒什麼大礙,因為你一直昏睡著,所以我決定在此住下。”
“我們在這住了多久了?”葉蒔問。
秋白再次蹙起眉頭,神色有些不妙。
他的這一神色被伏在他身上的葉蒔看見,葉蒔也愣了一下,心想自己是看錯了他的唇語麼?
兩人心思各異,就在這時,秋白回道:“近兩個月了。”
“這麼久?”葉蒔驚訝,她感覺自己才睡了沒多久,仔細回想起來,想到昨天衝出院子的時候,她並沒感覺到腳下土地寒冷,反而已經有了暖意,初夏時節,花紅柳綠。
“是啊,很久了。”秋白打完,將雙手抽出來,放在身側,並沒有逾越:“我眼睛不便,一直沒有出去,不知外面境況如何了。”
葉蒔張了張嘴,秋白的唇瓣有些顫抖,欲言又止的模樣。
“你很喜歡持國公主吧?”葉蒔忽然問,卻沒準備在他這尋求到答案:“持國公主是真的自殺死了,是真的。”
她將頭埋在秋白的頸項邊,撥出的熱氣惹得秋白一臉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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