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第2/4 頁)
公子,你照看著點。”
葉蒔的視線是模糊的,她根本沒聽見這個陌生老嫗說了什麼,她抬手揉了揉頭,感覺有些疼。
這時,站在門口的男孩十分高興地跑了過來,大喊道:“姐姐,你終於醒啦!”
葉蒔蹙著眉,視線定在男孩的臉上,他的眉毛淡淡的,小圓臉,個子不高,正嘻嘻地笑著。
她試著清了清嗓,問道:“秋白呢?”
老嫗這時領著秋白走了進來,葉蒔的視線定在他身上,他如今換了一身普通農家漢子穿的衣服,十分樸素,卻怎麼都遮掩不了他的氣質。
“姑娘快看,白公子來了。”
老嫗又說,引著秋白來到床邊,秋白落座後,摸索著握住葉蒔的手:“我們逃婚至此,承蒙這位奶奶照顧,我們才有容身之處。”
葉蒔茫然地看著他們,視線從老嫗身上又挪到了秋白臉上,她一隻手扶著脖頸的嗓子處,試著清了清嗓:“……”
秋白凝眉,笑容收斂,帶著幾分不解地問:“怎麼不說話?是嗓子疼麼?”
葉蒔的視線集中在他已經恢復了櫻色的唇瓣上,愣了許久。
秋白看著面前模糊的人影,扭頭求助於老嫗:“陳奶奶,她怎麼了?我看不清。”
老嫗走上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道:“莫不是私奔這一路累的吧?還沒緩過來神?”
葉蒔看著他們的嘴,只見開口,卻不聞聲音,她心下一慌,回握住了秋白的手。耳朵聽不見了?不會的,耳朵不會有問題,耳朵怎麼會有問題?只是在河水裡浸泡太久,進了水而已,怎麼會一點聲音都聽不見?他們在逗我玩麼?
葉蒔推開秋白,不顧他們的阻攔,光著腳跌跌撞撞地跑到了屋外。
門外一個老漢正在在劈柴,見到她不知所措地站在門前,也愣了下神,笑眯眯地道:“石姑娘醒了?身體無礙了?”
葉蒔四下看了下,天空鳥兒飛過,不遠處的豬圈裡有兩頭豬正在吃食,公雞正站在牆頭伸長了脖子打鳴。
靜的,一片寂靜,連耳朵進水後的最簡單的轟鳴聲都沒有。
這時老嫗拿著一件衣服走出來,給她披上,葉蒔側頭看著老嫗:“姑娘,找什麼呢?是丟了什麼東西麼?告訴老婆子,老婆子幫你找。”
葉蒔驚駭地後退了兩步,剛好撞在秋白的胸口,秋白握住她的肩膀,急聲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不對之處?”
之前葉蒔還能樂觀地想應該過上幾日耳朵就能好了,但事實顯然不是這樣。
是哪出了錯?
從河岸邊醒來就變成這樣,那就是在水裡漂流的這段時間造成的了?如果是河水有問題,那秋白的耳朵怎麼沒事?
葉蒔忽然蹙眉,仔細回想,漸漸地,她想起她在碼頭邊時,浩思闌珊的毒癮犯了。
於簾泉當初告訴過她,她對浩思闌珊沒有心癮,有的只是身癮。可如果她自己本身十分想回到那些美好的夢境之中去,那麼心癮起,身癮也會隨之而起。
那些泡藥浴的日子葉蒔無法忘記,浩思闌珊帶給她的‘身癮’之痛更無法磨滅,她萬萬沒想到,自己會復發毒癮,復發後沒有得到有效的治療和控制,繼而失聰?
她渾身一凜,頓時想起於簾泉在給她治毒時說過的話,因為浩思闌珊沒有治癒的方法,所以只能靠藥物控制,和自身意志克服。
浩思闌珊會給葉蒔造成怎樣的後果,葉蒔一無所知。
她頹敗地蹲下身子,看著黃土地面,接二連三的打擊讓人難以接受,她抱著頭,整個身子縮成一團問自己:“你都做了些什麼?你都做了些什麼?!”她重複著這個問題,問的秋白不敢動她一下,她問的越來越大聲,直至嘶喊出來,整座村子都能聽到她的聲音,最後在山中迴盪。
“你……”秋白不知說些什麼,以為她還在為柳燕的死而自責。
秋白自知,柳燕的死他也有責任,想死就安安靜靜地,找棵歪脖樹吊死算了,為何要那麼激進地在葉蒔面前跳河?葉蒔不跳,柳燕又怎會跳?
可是當時他是真的不想活了啊,真的。
秋白聽著她墜泣的聲音,將她抱了起來,慢慢走回屋去,陳爺爺還想問問怎麼了,卻被陳奶奶拉到一邊,讓這倆孩子安靜相處一會吧。
作者有話要說:
☆、永不後悔
葉蒔渾身上下覺得疲累,怎麼都提不起力氣,陳奶奶讓她的孫子二寶送來了熱粥,葉蒔看了一眼,一點飢餓的感覺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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