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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白嗅到柳燕身上濃重的血腥味,但更多的,則是來自葉蒔的:“柳燕,你把秋白放了!”
柳燕笑了笑,額頭流下的血模糊了她的視線,她的脊背被葉蒔用匕首劃了一道很長的傷口,順著脊椎骨,疼痛非常:“閣主不必多說,看來這次,我無法回崇沅相親嫁人了。”
她看了看罪魁禍首秋白,冷聲道:“當年蒔公主為保你而死,如今的閣主也是護你而傷,你若活著,恐怕閣主也會為你喪命,你不能成為她的弱點,秋白,你這個藍顏禍水!你必須死!”
秋白的喉結動了動,急聲反問:“你說什麼?什麼叫蒔公主為保我而死?!”
“哼,毒瞎你的毒藥是我爹親手製作的,他告訴我,‘蒔公主說,有朝一日你得以自保,在把解藥給你’,其實爹爹早應該將解藥給你的,是我從中阻攔,你這才一直瞎著!
葉蒔聽到這裡,也驚訝不已,原來是柳燕的父親配製的解藥和毒藥。
“哼,若不是蒔公主毒瞎你的眼睛,假裝以此報復你,讓長公主覺得,留你在,是給秋家和葉家增添‘隔閡’,你以為你會活到今天?你早被長公主以名不見經傳的下三爛手法弄死了!”
秋白陷入沉思之中,只聽柳燕又道:“蒔公主自殺的原因我們到現在都不知,你說,是不是你慫恿的?!”
“沒有,我沒有慫恿她自殺,是她自己飲的毒酒!”秋白麵上掙扎,苦苦搖頭:“根本不是你說的這樣,她討厭我,我的心意她視而不見,棄之如敝屐!她怎會如此迴護我!”
“混蛋,到現在還看不清蒔公主的心意?你真是心盲無救!”柳燕冷笑道:“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你可還記得?”
秋白愣了愣神,未語。
柳燕冷笑,調笑道:“不記得了?真是貴人多忘事啊!”
“直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
相思一夜梅花發,忽到窗前疑是君。
滴不盡相思血淚拋紅豆,開不完春柳春花滿畫樓。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
紅箋小字,說盡平生意。鴻雁在雲魚在水,惆悵此情難寄。斜陽獨倚西樓,遙山恰對簾鉤。人面不知何處,綠波依舊東流。”
柳燕說完這些詩句,而後如同看一場笑話地看著秋白那已經蒼白的臉,她的目光最後落在葉蒔身上,她笑問:“你藏在月餅裡的這些字條,蒔公主都收在了梅隱刀裡。”
梅隱?秋白渾身一震,那是秋白贈予她的橫刀:“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日夜守在蒔公主身旁又怎會不知這些?”
“一派胡言!”秋白大喊著掙脫起來,柳燕流血過多,一時間沒能緊緊抓住他。秋白不斷地向一旁退去。
“還在打苦情牌?我不信!我不信!”他一邊說,一邊搖頭,腳不自覺地向後退去。
柳燕繼續施壓:“這些你都可以看不清真相,那麼我問你,為何在你發現蒔公主謀反的計劃之後,她卻沒下手殺了你?還阻止鳳洄動手?”
秋白說不出話來了。
“你被仇恨矇蔽了雙眼,你徹頭徹尾,都是一個瞎子!”柳燕狠狠道,面露譏笑著看秋白。
葉蒔捂著腹部的傷口,看著秋白。
“是這樣麼?葉蒔?”秋白看著模糊的身影,她的身體如同刷了漆黑的墨,他要十分努力,才能分辨出來。世界彷彿只有他們二人了,安靜的出奇,他追問她:“是這樣麼?葉蒔?”
浩思闌珊帶給她的夢境浮現眼前,她的身體裡再次騰起如同螞蟻啃噬般的疼痛,葉蒔知道,她的毒癮此時此刻不知不覺地冒了出來。她強忍著痛苦,唇瓣抖動著:“是。”
過了好半天,秋白蒼白的臉頰終於緩和過來,他沒再說話,只是淡淡地笑了起來。
他向後退著腳步,待葉蒔反映過來時,他已經跳下碼頭,湍急的河水被秋白的身體打的水花四濺,迸濺上來。
葉蒔楞了一下,下一瞬便跳入冰冷的河水裡去。
這一突變讓柳燕也愣了,緊隨著也跳了下去。
這麼接二連三地跳了人,一時間碼頭嘈雜起來,葉信急忙來到碼頭邊,停住腳步向下看去。
金嬋兒扶著吳貞跑了過來,金嬋兒大喊:“怎麼不下去救人!”
葉信看著水面的波瀾,尷尬地咳了兩聲:“這水貌似不太乾淨。”
金嬋兒看他模樣,氣的大喊:“那還不吩咐人下水救人!”
金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