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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貴胄大臣卻覺得葉鈞並非等閒之輩,他的歸來,讓朝中沉浸在一種緊張的氛圍裡。他歸來數日,竟無人拜訪,正值局勢微妙之時,任誰也不敢輕舉妄動,還是看清局面再站隊也不遲。
天權軍並非葉鈞一手建立,葉鈞的親生母親瑤貴妃是邊疆少數民族的族長女兒,老族長降於葉帝,為葉國固守邊疆四十年,一生只有一女,所以當老族長過世時,留了這麼一支“天權軍”下來。
瑤貴妃將天權軍交給聖上,葉帝言瑤家忠君為國,守衛邊疆,勞苦功高,而葉鈞又自幼在蒼國做質子,葉帝覺得虧欠於他,於是在他歸國之際,特將天權軍交給葉鈞,成為他的親隨軍,不在帝王管轄之內。
皇太子登基時,葉鈞剛從蒼國歸葉不久,許多大臣諫言,天權軍乃是社稷之毒瘤,江山之惡瘡,葉鈞此人更是留不得,說來也奇怪,幾本彈劾的摺子就如同石沉大海,被壓了下來,時間久了,也就無人問津,直至當今皇帝葉信登基,也沒再提起過。
天權軍曾是葉國最兇悍的軍隊,在老族長的帶領下奮勇殺敵,而真正讓它名揚天下的,則是葉鈞。
在葉鈞的帶領下,天權軍創造不敗奇蹟,將軍隊擴大三倍,成為崇沅大陸上聞風喪膽的王牌軍隊。
在葉鈞回到溪城的第五日,宮裡來了聖旨,皇叔遠道歸來,侄兒皇帝沒理由不召見,這幾日忙於政事,今天終於得空接風,請他入宮一敘。
“南思,晚上陪我入宮一趟。”葉鈞對著空氣說話。四周一片靜悄悄的,他聽不到迴音,便輕咳了聲,帶著點無奈地道:“南思……”
“不去。”
“都多少年了。”葉鈞抬手,衣袖輕掩咳聲,嘴角卻露出了淡笑:“你不陪我去,那我只能隨便遣人隨行了。”
南思默不吭聲,但卻有了動作,他利落地從房梁翻身下來,站到他身後,將他蒙著眼睛的黑布解開,在他耳邊說道:“主人,時辰不早,該熄燈歇息了。”
南思拿開燈罩,捻滅了燈芯,好似那火的熱度無法將他燙傷,四周暗了下去,葉鈞的眼,卻睜了開來。
葉國皇宮地勢較高,每日早朝,大臣們的馬車只能停在山腳下,自己步行上山,而年過六旬的老臣上回早朝則如同要了老命,苦不堪言,葉帝卻言經常爬山有益於身體,故而葉國老臣極少,大多告老還鄉,不再糟著心,還要著命。
而眼睛不便的葉鈞則幸運的多,葉帝知他有眼疾,特地差了頂軟轎接他入宮。
軟轎舒適,到了內殿,也得下來。
宮中不比王府,鬧出誤會可是會要人命的,在葉鈞的一再要求下,南思顯露真身,隨葉鈞進宮。
慮安殿中年輕人居多,幾位王爺,郡王,都是侄輩的,見今天主角到來,也要拱手上前問句“鈞皇叔好”。
葉鈞好多年沒與親戚們走動,難免生疏,問著太監這個是誰的兒子,那個又是誰的孫子,一來二去,等人全了,聖駕也到了。
葉帝今夜穿著尤為普通,那是件連龍紋都沒繡的蒼色長袍,一條銀色腰帶緊束窄腰,面若冠玉,眸似點漆,風姿特秀,爽朗清舉,舉手投足間有清風拂面之感,只伶仃一瞥,便覺心曠神怡。
葉鈞眼蒙黑色薄紗,側目詢問南思,南思撇過一眼,垂眸想了想,最後實言道:“比你當年有過之而無不及。”
葉鈞微點了點頭,唇邊露出一絲笑意。
葉鈞離國多年,如此接風宴不便多問細究,但話題還是牽扯到了祁窯戰事,以及祁國如今近況,而葉鈞也趁此機會表忠立場,不會再參與進兩國爭鬥之中,至於皇帝和在場王親貴胄信不信,那就是他們的事了。
“聖上,鈞皇叔許多年未歸,上次來時,還是聖上登基之時,想來也有十年之久,現在葉國民生富饒,都是聖上治國有方,也全依銳不可擋的天權軍,皇叔真乃賢臣啊!”
說話的是明王,葉鈞過耳不忘,自然記得他的聲音,於是客套地回搪幾句。
葉帝聽言,笑了下,未語。
明王以為自己說錯了話,就沒再說下去,藉著敬酒的機會,卻開啟了話匣子,小聲問葉鈞:“鈞皇叔,有個事我想問,皇叔你可一定要答我!”
葉鈞放下酒樽,正言道:“明王問便是,皇叔自然知無不言。”
明王摸著自己的八字鬍,嘿嘿笑道:“鈞皇叔,我那隻見過一面的苦命小妹,如今何在啊?據聞,蒼祁葉三國都不見她身影啊。”
苦命小妹?葉鈞挑了眉梢,頓了頓,下一刻就想到他問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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