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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模堪比舊行宮的十倍,取名溪城。
南葉的冬日有些不好挨,大部分時候,雪花還沒落地就化成了雨水,最冷的時候,也不過冰渣子夾雜北風席捲過境,刺骨的冷。
冰雨中一輛馬停在一座府門前,府門上牌匾高掛,上書鈞王府三個燙金大字。
鈞王也就是葉鈞。
葉鈞做了祁國帝君後,鈞王府便空了下來,只留幾個看家護院的奴僕和一位老管家打理著王府,一年又一年,老管家終於盼回了王府的主人,此刻老管家撐著油傘,恭順地領著奴僕們等候在府門前。
葉鈞向來不講排場,此次歸都,只乘一輛馬車,帶了一名侍女,兩名輕騎侍衛,一名貼身侍衛同行。
馬車開了門,一神色冷峻的黑衣男子從馬車中跳了出來,蒼鷹般的眸子四處掃看一遍,才對裡面的人道:“主人,到了。”
只聽裡面的人有氣無力地哼了一聲,伸出一隻蒼白的手,老管家正欲差遣奴僕扶持,只見黑衣男子第一時間搭了手過去,然後,就將他們的王爺抱下了馬車。
對,他們的王爺就這樣被抱了下來。
老管家感覺渾身一抖,這麼冷的天,額角竟冒出了汗,老管家定了定神,恭聲道:“恭迎王爺回府。”
身後的奴僕見著如此境況,也合聲如此。
黑衣男子將裘衣從馬車裡拿出,為葉鈞披上。
葉鈞微一抬手,老管家示意奴僕起身,讓開中間的路給王爺透過:“南思,領路。”
話音剛落,老管家便神色一凜,抬起眼角看了眼那名叫南思的黑衣人,心中暗驚。他,竟然是南思?!怪不得覺得眼熟,原來是這小子竟一直在王爺身邊……
南思輕車熟路地引著葉鈞來到了正廳,葉鈞落座下來後,立刻就有侍女將上好的茶水奉上,葉鈞綴飲一口,舒坦的展開了眉:“還是家裡的茶好,陳叔,這些年,你老受累了。”
陳叔立刻弓腰作揖:“王爺言重,這是老奴的分內事。”
“我眼睛如今不方便,很多事還要繼續勞煩陳叔。”葉鈞挑了挑嘴角,手指懶洋洋地一抬,指著站在身後的南思:“他是南思,想必陳叔也記得。日後在王府裡地位等同於本王,你可明白?”
“老奴明白。”陳叔微微一點頭,心中已有了分寸,府中事物不多,他這個老頭子到也還能管理幾年,只是府裡現有的產業,現況,還是得跟王爺稟報一下,於是他頓了一會,稟報道:“王爺,這些年您不在府裡,這些王府裡現有的產業,不知王爺何時過目一下?”
“給南思,我說了,他就是我。”葉鈞品完了茶,將茶碗放了下來。
“是,是。”陳叔連忙稱是,讓帳房將一厚摞賬本放到了桌子上。
“馬車走了一日,倦的很,南思,帶我回房休息。”葉鈞起身,又將手遞給了南思。
南思頭也不抬地領著人走了,他對王府裡的一切,熟悉的很。
陳叔看著倆人形影不離的模樣,拍了拍額頭:“快,把賬本送到王爺的書房去。”
帳房難免好奇,捧著賬本湊了過來:“陳叔,那名叫南思的黑衣男子是誰呀?地位如此之高?”
陳叔似乎陷入回憶之中,最後嘆氣道:“那是先帝賜給王爺的貼身侍衛,王爺五歲時他就跟在身邊了。”
帳房先生挑起了雙眉,一副瞭然的樣子,也不再多問,忙送賬本去了。
翌日卯時三刻,葉鈞接受王府裡奴僕們的跪拜之禮,再用過早膳後,回了房間。
這位王爺深居簡出,與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名門閨秀有的一拼,後來得知,王爺眼睛不好,見不得光亮,每次見他都是蒙著眼睛,由貼身侍女顏月伺候著,而那位貼身侍衛南思,再也沒在人前顯露過真身。
王府裡少不了思春的丫頭,私下裡談論著王爺身邊的南思侍衛多麼英勇神武,英姿颯爽,卓爾不凡。偶有小廝在清掃房梁時發現有腳印在上面,猜測南思日夜在房樑上守護王爺,是個“樑上君子”。
放在書房裡的賬本通常是南思過目後,簡述給葉鈞聽,葉鈞稍給處理意見,然後南思審批下去,一來二去,王府裡的丫頭們都喜歡文武雙全的南思,他成為了丫頭們單相思以及夢境裡滾床單的物件。
葉國人人皆知,葉國有一個葉鈞,葉鈞握有天權軍,天權軍所向披靡。忠則鞏固皇權,定國平天下。逆則為江山社稷之毒瘤,帝王寢食難安。
葉鈞在葉國並沒有實際意義上的官職,空有幾個好聽的虛位,並沒實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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